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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王宫暗杀之事,已秘密封锁。
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超过十个。
没有人明白为什么,即便嬴政极其倚重的东皇太一也不例外。
他们只知道一件事:这条命令是嬴政下达的。
他们也不能不明白一件事:“大秦帝国上下,无论任何人都必须听从秦王嬴政的命令,否则就只有一种结果。”
月神、焱妃。
她们原本并不在咸阳,而分布在六国之中,可如今东皇太一已派遣这两位无论身份还是实力都仅在他之下的高手,前往抓捕陈风,这一次抓捕当然也是势在必得。
可即便下达这个命令的人——东皇太一。
他也不清楚,这一次的抓捕会不会成功。
那一日他瞧见了那个人的剑。
仅仅瞧见了一剑。
距离咸阳王宫遇刺之事已过去了半月有余,可每次闭上眼的时候,东皇太一还是忍不住回想起那一剑。
迄今为止他也没有把握破解的招式。
黑暗一向是最好隐藏鲜血与施展罪恶的时间,但也一向是传达消息的绝佳时候。
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将黑暗中的一切瞧得一清二楚,总有失误或看走眼的时候。
——只要失误或看走眼,那就将会出现致命的错误。
一只信鸽从东方而来。
上面只有一句话。
——已至韩国。
东皇太一沉默不语:韩国,那人为什么要去韩国?而不是其他五国呢?
东皇太一不明白,可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能明白了。
焱妃、月神也已至韩国。
夜色,还是夜色。
世上没有永恒的光明,也没有永远的黑暗。
黑暗有时候比白昼长,而有时候白昼比黑暗甚。
东皇太一面对的是黑夜,焱妃、月神面对的也是黑色。
东皇太一收到了飞鸽上的讯息,而焱妃、月神还在荒郊。
她们已抵达韩国了。
这里的草木已经很高了,土地也很肥沃,可没有村庄,当然也没有人。
没有什么人愿意长年累月生活在边境,更何况不久以前这里刚刚发生一场战乱。
夜风习习,风中似乎也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
又有什么人敢在这种时候出现在不应当出现的地方种植庄家呢——一个人出现在不应当出现的地方,那命运也就注定将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
月光洒落在马上。
焱妃低头望着月下的影子,忽然一个念头从脑海中冒出:自己是不是也已踏进了一个本不应当出现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本不应当出现的时间呢?
念头未闪过,也未消失。
焱妃的思绪已经断了。
两匹大秦良马这时候也似乎感觉到了黑暗之中的一种危险。
仿佛一头绝迹已久的洪荒巨兽,居然现世。
虽然还瞧不见,可它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足以令它们也都甘心臣服。
健马后退。
一步、两步、三步!
马蹄在草地上来回徘徊,已要挣脱焱妃、月神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