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淳手里拿着匕首，抵着牧权川的咽喉，单手灭掉了刚刚点亮的火折子，没说话。</p>

“我一猜你肯定就在宫里。”牧权川说着，顺手推了推凌淳的手腕，发现推不开之后，更加无奈了：“别这样，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怎么都不像人家宣德公主？”</p>

听到牧权川提起陆暖，凌淳哪怕整个人浸润在黑暗之中，也还是让牧权川感觉到了一股近乎实质的杀气。</p>

“好好好，我老实交代。”牧权川憋憋屈屈地举起了双手，道：“我其实知道你跟着偷偷进宫了，晚上我当值，刚刚看到你跑过来，我就跟着过来了。</p>

关于纪希梵，我想我这里有你用得上的线索。”</p>

听了这话，凌淳在黑暗之中眯了眯眼睛：“你的话不可信。”</p>

“别这样呀，”牧权川道：“我昨天在盘古宗山门外可是跟公主殿下都达成一致了，她让我做的事情我也都做了，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啦！”</p>

说着，牧权川又试着推了推依旧坚定地抵在喉咙上的匕首，还是推不动，更无奈了：“我说的是真的，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一点信任难道都没有吗？”</p>

“嗯。”凌淳声音不知道有多冷漠，冻得牧权川都笑不出来了。</p>

黑暗之中，气氛有些许的僵硬了起来。</p>

“我夫人让你做什么？”凌淳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p>

牧权川：……</p>

“让我去散发谣言，从大长公主之死，到你父亲的狱中身亡，以及开国五姓的故事，我可没少下功夫。”</p>

听了牧权川的话，凌淳倒是信了几分。</p>

这是陆暖的做事风格。</p>

“小梵怎么了？”凌淳问道。</p>

牧权川也不管人看不看得到，摊了摊手：“他还在宫里，没有离开。”</p>(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