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杀人夜!呵呵……好!”就在李家的人,开车追出来,看到空无一人的别克之后,坐在青菱大厦对面,露天咖啡店的一位戴着帽子的青年,感受着晚上吹来的冰冷的风,嘴裏喃喃道。……话罢,他起身缓缓地离开了这裏。
这个时候,按照往日的习惯,现在几乎掌控着李家的李明玄已经睡下了,除非是大事,不然谁都不可以打扰,这几乎是雷打不动的规矩,不过他刚睡下,他手下就打来了电话,而听到电话的内容,李明玄就眉头大皱了起来。接着他就飞快地来到了楼下的议事厅,只见这个时候,议事厅里,已经坐满了人,父亲,李锦纣,当初的和张林对战的威猛|男子,身材修长的男子,还有他那不争气的兄弟,以及李家的内部人员,当然这些人,他并不在意,而最在意的是,用白布包裹着,躺在支架上已经冰凉的,秃顶中年人。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李明玄冷眼看向站后排站着的李通,还有其他内部人员。
“明玄,在九点多的时候,有一个灰发男子,把国栋给杀害了!那个灰发男子,应该是柳家之人!”李明玄到来,整个氛围,都变得压抑了起来,谁知道,经过上次与柳家淮海其他家族作战失败之后,这位大公子,脾气就变得越来越阴冷起来。这一问,竟然没有人敢回答,犹豫了半天,一个似乎是这些地位比较,比较年长的中年才过来说道。
“什么叫应该,到底是不是?”李明玄闻言,脸上显露出一丝不耐烦。
“是,是,不论是从此人的杀人手法,还是国栋脖子上的伤痕,都能推断出,这是柳家人所为!”看着李明玄这般,中年心中很是不爽,毕竟他可是李家老人,现在竟然因为一个小小的字眼,就给自己发脾气,实在让人不爽,可李明玄在李家,已经得势,他也只好恭恭敬敬的说,后来好像怕回答的不够确切,就又加了一句:“此人的模样,在场的人,几位真人,都见过,他确确实实是柳家那十几位修道者之一!”
“柳家,柳家!我还没有出手,你们却出手了!”
而李明玄闻言,脸上就更加的阴沉,不过他没有再理会这个中年人,而是来到李锦纣,威猛|男子身旁问道:“父亲,师兄,你们怎么看?”
“我看这件事情,并非那么简单,我们已经向淮海的各个家族,让他们都知晓我们李家要强势归来了,但这么短的时间内,柳家不可能让他们大本营的高手来淮海,如果以现在的实力,就来先攻击我们,这点好像有点不明智!这或许并非柳家所为!就如上次明桦在学校遇到的那人一般,此人疑点颇多!”李锦纣分析道。
“伯父,那灰发男子,就是柳家之人,难道他杀我们的人,就不算柳家杀我们的人吗?我这柳家应该是知道自己要大难临头了,所以才先攻击我们的,要知道,先下手为强!”李锦纣话罢,威猛|男子便说道。
“师兄说的对,不论明桦在学校遇到的那人到底是谁,只是这灰发男子,就已经证明,柳家已经向我们展开了进攻!这柳家,绝对不能留了,我们也得在他们没有准备好之前,将这小小分部,给灭了!”李明玄赞同威猛|男子的话,神色一下又阴冷了几分。
“不可,现在虽然已经强势归来,但柳家的实力,我们还有摸透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更何况,现在觊觎这战果的,可不仅仅有柳家,我们这样贸然出手,怕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况且我们现在还是没有完全准备好!”李锦纣摇了摇头。
“父亲,你总是考虑的太多了,以至于一些,根本没有必要的顾虑也要考虑进去,您说的是或许有人觊觎这战果,我们没有彻底的准备好,但就这样任由他们杀害我们的人?况且,您真的以为,我们现在的阵容,还无法打败,柳家,淮海那些小杂鱼,还有那些所谓觊觎我们的势力么?要知道,一再的忍让,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李明玄无奈的说道。
“大计,已经准备多年,我们做事,必须滴水不漏,掌控全局才可,这般贸然,结果不一定会很好!上次柳家出现便是一个列子!如果没有他们,仅凭之前的力量,便能将淮海这五大家族彻底覆灭!哪还需要再次准备!”见李明玄根本不听自己的劝阻,李锦纣,脸上很不好看。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考虑事情,太过于自我!
而李明玄闻言,脸色一变,在他的眼里,其实这个父亲,也只能是个父亲,在没有他爷爷的情况下,在整个李家决策权,都在他手上,更何况,他在天世里,也有强大的决策权,虽然上次的失败,让他师尊,失望无比,但他依旧是掌门的候选人,至于他的小师妹,虽然完成了任务,但却几乎废了大师兄,师尊可是非常不满意的,而且她的意志,也太差了……所以可以说,在场的,不论是李家,还是天世的师兄,真正话语权的是他,他的意志谁都不能违背。
因此李锦纣所说的话是对的,但却也让他心裏非常的不舒服,感觉自己受到了质疑。
李锦纣多年的老江湖,哪里还看不出来,李明玄的情绪,顿时间,眉头就大皱了起来。
两人的举动,自然蛮不过在议事堂的人,一时间,整个氛围,都变化了起来。当然除了站在一边的李明桦除外,这货看着自己的大哥,和父亲,要起矛盾,眼神里,还带着兴奋。因为他知道,李国栋为什么会躺在这,又知道,这是谁人所为,不论打不打柳家,两人要是起了矛盾,那也是非常不错的!
对战时,最忌讳的,可就是内部矛盾啊,好,好,好!
“铃铃铃……”然而就在当李明玄与李锦纣的脸色阴沉到了一种极点,在场的人,大多数人,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时候,议事堂的电话,打破了这段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