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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莲在忙活一阵之后,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把许一凡横抱起来。
徐诗芷见状,连忙问道:“他...怎么样了?”
赤莲看着怀里的许一凡,此刻的许一凡,就像是一个熟睡当中的婴儿一般,无比的安静,那张连女人都嫉妒的脸,此时苍白无比,好看的眉头紧蹙到了一起,让人看到之后,忍不住心生怜悯,想要将其拉入怀中好好怜惜一番。
赤莲此刻的状态也不太好,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脸色略显潮红,给许一凡止血倒是小事儿,主要是为了保住许一凡的性命,她把自己的内力渡给了许一凡,损耗不小。
听到徐诗芷的问话,赤莲紧蹙着眉头说道:“血暂时止住了,但是,需要马上处理其胸口的箭矢。”
“那就赶紧的啊,你还在那磨蹭什么呢!”徐诗芷连忙说道。
赤莲抬起头,看了一眼眼角还悬挂着泪珠的徐诗芷,没有说什么,抱着许一凡就朝外走去。
赤莲一动,其他人也跟着移动起来。
就这样,许一凡和徐诗芷她们,在众人的保护下,离开了无双客栈,径直回到了德福楼。
到了德福楼之后,赤莲没有停歇,径直去往了后院。
当他们来到后院的时候,却发现许一凡房间的门是开着的,一个年轻的少年站在门口。
“谁?”
“沧啷!”
少年的出现,顿时触动了现场很多人的敏感的神经,有不少人都拔剑出鞘,迅速的把少年围了起来。
“住手!”
就在此时,胥承业开口说话了。
他先是阻止了众人的行动,然后看向少年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茅一山,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兴安城。
听到胥承业的问话,茅一山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看向赤莲,准确来说,是看向赤莲怀里的许一凡,他沉声说道:“把先生带进来吧,我来处理。”
“嗯?”
此话一出,现场除了胥承业和孤魂之外,其他人都愣住了,全都一脸怀疑的看向茅一山。
赤莲看了看茅一山,又看了看怀里的许一凡,犹豫了一下,就抱着许一凡进入了房间。
徐诗芷和齐若兮她们也想跟着进去,但是,却被茅一山拦在了门口。
“你干什么?”
徐诗芷现在是急得不行,看到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居然拦在自己面前,她顿时就怒了。
茅一山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沉声说道:“先生需要手术,你们进去只会添乱,留在外面等着就好。”
说完,茅一山也不去看徐诗芷那时青时白的脸色,转过头,对胥承业说道:“你进来帮忙。”
“好!”
胥承业没有丝毫的犹豫,点头答应,进入了房间。
在胥承业进入房间之后,茅一山直接关上了房门。
随着房门的关上,徐诗芷她们只好站在外面等着,本来,徐诗芷还想冲进去的,但是,被齐若兮拉住了。
房间内。
许一凡没有被放在床上,而是被赤莲抱在怀里,毕竟,现在的许一凡就像一直糖葫芦一般,被一支箭矢串着,在箭矢没有被拔除之前,把他放在床上,是会死人的。
赤莲看着已经走过来的茅一山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茅一山走近查看了一下许一凡的伤势,然后,就走到许一凡的书箱旁,打开书箱,从里面拿出一堆东西。
茅一山一边在一堆东西里面挑挑拣拣,一边说道:“把箭切掉,小心点儿。”
胥承业知道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他也没有犹豫,直接拿出丧门剑,先切掉了箭尾,然后,又让赤莲把许一凡翻了个面,又把背后的箭头切掉。
“放到榻上!”
赤莲以言行事,动作轻柔的把许一凡放在了床上。
茅一山手里拿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有镊子、止血钳、手术刀,还有纱布和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
走到床边,茅一山把这些东西放在床边的凳子上,然后就动手把许一凡的衣服撕开,看到了许一凡胸口的伤口。
在许一凡的胸口,有一根已经被切断头尾的箭杆插在其胸口上,距离心脏只有不到两指宽度的距离,看样子,是没有伤及心脏。
茅一山在撕破衣服之后,就转过身,拿出一个瓷瓶,对胥承业说道:“倒在碗里,点燃。”
胥承业以言行事,找到一个瓷碗,把瓶子打开,倒出了里面的酒精,然后拿出火折子点燃,酒精刚刚触碰到火折子,瞬间就燃烧起来。
茅一山接过酒碗,把手术刀在内的东西放在酒碗里进行消毒。
消毒完毕之后,他就拿着手术刀,靠近伤口,把伤口继续扩大。
茅一山在行动的时候,同时对赤莲说道:“擦血。”
此刻的茅一山,就像是一个外科医生一般,手拿着手术刀,开始处理伤口,把箭矢取出来。
胥承业看到赤莲手里的毛巾,很快就被鲜血给染红浸湿之后,他立即转身,走到门口,打开门,说道:“打几盆清水来。”
不用点名,自然有人转身离开去做这件事。
茅一山的手很稳,他紧绷着一张脸,抿着嘴唇,一边小心翼翼的扩大伤口,一边查看着伤口内的情况,在发现箭矢只是从心脏和肺叶之间的空隙穿过去之后,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茅一山放下手里的手术刀,转过头,对赤莲说道:“等下,我要取出箭矢,你要摁住他,另外......”
说到这,茅一山转过头,看向端着清水和几条干净的毛巾走过来的胥承业说道:“等下,我在拔出箭矢的时候,你第一时间止血,这是止血的药剂。”
胥承业顺着茅一山的目光,看向托盘内的一个药瓶和纱布还有棉花球,点点头。
安排好了接下来要做什么之后,他先是起身洗了洗手,把手上的血迹洗掉,然后擦干净手上的水渍,长呼吸一口气,就返回了床边,从托盘内拿出钳子,准备拔箭。
茅一山先是用钳子夹住了箭头,然后猛吸一口气,轻喝一声,手腕用力,猛地把箭矢拔了出来。
“啊!!!”
随着茅一山的动作,原本昏迷的许一凡,猛地睁开眼睛,眼睛瞪得大大,嘴里发出一声大吼,整个人差点就要从床上跳起来了,如果不是赤莲死死地把其摁住,不让其动弹的话,估计,现在的许一凡已经坐起身来了。
茅一山手劲很大,可能是因为太用力了,他在拔箭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猛地倒退几步,脚步踉跄,差一点儿就摔倒了。
胥承业和赤莲则顾不上这些,胥承业在茅一山拔箭出体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准备,在箭矢刚刚离体,鲜血就喷涌而出,而胥承业则连忙用手上的东西开始止血。
茅一山在后退了好几步之后,最终还是没有摔倒,他丢到手里的钳子,快速回到床边,从托盘上拿起纱布和棉花球,就开始止血。
一边止血,他一边说道:“封住他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