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阿诺德哪去了,才刚刚回伦敦怎么又没影了?”帕梅拉蒙巴顿惊奇道,然后转向丈夫,“你又给他安排工作了?”
“明年给他正式安排工作,现在的工作就是适应适应政治环境。”艾伦威尔逊搂着妻子的肩膀,“总是要成长的,现在正是时候。”
受害人凯伊丝小姐,现在身怀六甲,挺着孕肚坐在魂游天外的阿诺德面前,眼睛比葡萄还圆的好大儿回过神来,伸手像是勾弄着什么东西,然后一只绝对不算小的箱子,直接被放在桌子上,发出一阵闷响。
皮箱打开,裏面全都是八成新的英镑,阿诺德这个时候才开口,“这只是当前应得的一小部份,就算是做三十年副秘书长,也就是这个收入。当然和凯伊丝小姐受到的遭遇相比,还是远远不够的。怀着正义之心,秉承着公理之念,不能让这种败类逍遥法外。”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十分卑劣的骗婚,很难想象这竟然出现在一个重要内阁大臣当中,在我看来还不仅仅是骗婚的问题,还涉及到了诱导和精神控制,这可不仅仅是道德的问题。我相信最高法院的法官们,对此看法也别无二致。”
凯伊丝小姐这才恋恋不舍的从满箱英镑当中回过神,事情好像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一些,“先生觉得,这会让他下台么?”
“下台可能是不够的,说不定还有更加重大的问题。”阿诺德面带思索,一副高深莫测的口吻,心道我哪知道老头子是怎么安排的。
阿诺德自己都一脑袋浆糊,他才刚刚从罗德西亚回来,甚至都没来得及犒劳一下自己,大气没喘一口就被安排介入一场桃色事件当中。
他还以为是帮助大臣擦屁股,结果是反着来,关键老父亲还什么都没说,让他自己看着办。
“我那不是相信阿诺德么?”艾伦威尔逊把妻子放在自己的怀中解释道,“塞西尔是撒切尔看中的保守党后起之秀,能力先不说,至少忠诚方面是没问题的,不然撒切尔也不会选择先把事情压下来。选举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件事,只不过没有做声。但是对英国的工业布局和未来发展,区区一个工业大臣也敢和我作对?也是时候让自我感觉良好的首相知道,不能真觉得英国就是她说的算了。”
“你想让一个大臣下台么?”帕梅拉蒙巴顿挽着丈夫的脖子,四目相对问道,“这似乎也不是难事。”
“下台?下台可能是不够的,一个强|奸犯,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以此向骄傲的英国公民表示,英国是一个有法律的地方。”艾伦威尔逊笑眯眯的开口回答,“怎么也要蹲几年,我们一个女首相执政,大臣竟然对女性进行犯罪,这是不可原谅的。”
早在大选当天,主持保守党大选工作的帕金森曾悄悄地给撒切尔夫人透露了个人的一桩心病:他与他的前秘书凯伊丝小姐有婚外的肌肤之亲。
这一悄悄话对撒切尔首相来说,恍如晴天霹雳。首相在震惊之余,决定压下这桩丑闻,并认为保密得好,不至于会影响到他的政治前程。
随后,撒切尔夫人就接到一封由凯伊丝小姐的父亲写来的告密信,说他的女儿已有身孕,怀的是帕金森的骨肉。这样,撒切尔夫人才决定帕金森改任刚刚合并的贸易与工业部大臣,外交大臣对他显然是不适合的。
这件事艾伦威尔逊当天就知道,事实上他比首相知道的还要早,只不过没有在大选当中抖落出来而已,“亲爱的,你看着明天吧,我向上议院令人尊敬的绅士们,是不是發表一下看法?”
“上议院?这会不会让撒切尔夫人认为,是在干涉她的执政?”帕梅拉蒙巴顿一听有些犹豫的反问。
“怎么?真把自己当成安德罗波夫了?”艾伦威尔逊轻笑一声,“威廉·怀特洛一个好好地内政大臣,被赶到上议院,你认为他不会怀很在心么?再者说,难道上议院连说话的权力都没有了?铁娘子要是不顺应一下民意,只是坐牢可能都不够了。”
“我让帕特里夏和她丈夫说一声。”帕梅拉蒙巴顿还是向往常一样,最终被说服,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声音,阿诺德推门而入,后面还有伊丽莎白赫莉女士,蹑手蹑脚的跟在身后。
让伊丽莎白赫莉先上楼,阿诺德坐下汇报自己的工作进度,修饰之后的真相是,吉伊丝小姐当年初出茅庐,被花言巧语所欺骗,她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情人。
她之所以会在帕金森的生活中保持着长达多年的情人身份,是因为她坚信终有一天,虽然不能肯定到底是哪一天,但是这一天肯定会到来,她会改变身份,成为帕金森名正主顺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