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保安立刻很不耐烦的道:“我警告你这里是省军医院,你小子别胡来,不然有你好受的,敢到省军医院骗人,活腻了吧?”苏一凡懒的搭理这保安,继续对柱子十分真诚的道:“这位大哥,我没骗你,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跟我走。”柱子为难了,眼前这年轻人虽然一表人才,怎么看也不像是个骗子,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万一他真是骗子怎么办?可不跟他去吧,在这里等,天知道要耽误到什么时候去,自己母亲的病可真耽搁不得了,柱子是越发为难起来,跟苏一凡去也不是,不去还不是。粱兰西伸出手指着苏一凡的鼻子尖相当不耐烦的道:“赶紧把这骗子弄出去,别让他在这碍我的眼。”说到这又厌恶的看了一眼柱子道:“丑话跟你们倆土老冒说在前边,这人就是个骗子,别怪我没提前跟你们说,你们要是真跟他去了,被骗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柱子立刻是一皱眉,他知道自己跟母亲是农村的,是穿得没你们城里人好,是脏得浑身臭烘烘的,但你一口一个土老冒你这也太侮辱人了吧?苏一凡冷冷的扫了一眼粱兰西,他是真不知道省军医院怎么会要如此没素质的护士,面对患者跟家属态度竟然恶劣到出言侮辱的地步。轮椅上一直没说话的老人,看了看苏一凡突然伸出手有些费力的拍了下柱子的手道:“柱子咱们跟这小伙子走。”这话一出粱兰西先是一愣,随即道:“还真是老糊涂了,我都告诉你他是骗子了,你还要跟他走,你们这样的人被骗也是活该。”柱子最是孝顺,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于是想也不想就道:“好。”苏一凡再次冷冷的看了一眼粱兰西,今天他没空搭理她,不过她这饭碗苏一凡砸定了,这样的人就不该留在这里工作,她就是一颗坏了一锅粥的老鼠屎。让她继续留在省军医院,只会给医护人员抹黑,只会让患者跟家属对医患人员有更深的误解。苏一凡转身就走,柱子推着母亲赶紧跟了上去,走了一会柱子突然小声道:“娘你不怕他是骗子啊?”老人微微一笑道:“柱子娘活了一辈子,别的本事没有,这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这小伙子眼神清澈得跟咱们村旁边的河水似的,绝对不会是骗子。”苏一凡听到了老人的话,心里很是感动,在当今的社会中,人于人之间越发的缺少信任了,今天能被一个素未相识的老人信任,让苏一凡倍感欣慰,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那么的冷漠、自私。他们前脚刚走粱兰西就撇撇嘴不屑的道:“一个骗子,两个没脑子的土老冒,切,被骗也是活该。”想到这粱兰西突然一愣,下一秒就赶紧拿出手机打了过去:“孙老黑买四号票的那倆土老冒走了,你在带上来一个。”孙老黑就在挂号处这,听到粱兰西的话就道:“行吗?没号啊。”粱兰西不耐烦的道:“所有挂号票都要交到我手里,赵院长不会查的,你就带人过来就行,回头我就说挂号票我不小心弄没了,医院看在我舅舅的面子上能把我怎么样?赶紧的吧,这可是赚钱的好机会。”孙老黑一听这话立刻嘿嘿笑道:“得嘞,放心,你那份一分都不会少。”粱兰西并不是学护士出身,高中没毕业就不上了,一直在社会上瞎混,好人没认识多少,孙老黑这类人到是认识不少。粱兰西有个好舅舅叫季正天,以前是省军医院后勤科的一个小科员,前几年提上科长了,他这一当领导,粱兰西的父亲立刻求上门去,希望季正天能帮粱兰西安排个工作,不能让她整天在社会上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瞎混。季正天看自己姐夫求上门来了,在加上还得给自己老婆一个面子,这事也就答应下来,没多久就给粱兰西安排了一个导医的工作,专门负责叫号。也就是待在赵志才这种专家的门诊前维持前来看病患者的秩序,让他们排好队,然后按照挂号的先后次序一个个叫进门诊中。这活并不累,反而很轻松,赵志才这些专家教授基本就出半天门诊,一天看二十左右个患者,到了下午也就没粱兰西这些导医什么事了,她们也就可以下班了。可这活累是不累,但赚的少啊,粱兰西那看得上这点薪水?但让她辞职吧,她又舍不得这份轻松还体面的工作。于是粱兰西就把主意打到挂号票这,正好他认识孙老黑这些人,双方是一拍即合,粱兰西负责把那些没买到挂号票的患者介绍到孙老黑那,孙老黑这些人负责搞挂号票,最后双方分钱。粱兰西也没少干刁难那些没什么见识的农村人的勾当,就比如今天,柱子明明在孙老黑那买的是四号票,但买了后粱兰西却不按照顺序叫,让柱子等着。柱子要是会来点事,说不得就要偷偷给她点好处,要是不会来事,那就等着吧,回头她还会让孙老黑偷偷找个患者上来,她领着进去,就说是四号。最后粱兰西会找赵志才,跟他说什么外边有个没钱还可怜的农村人来看病,一直就挂不上号,赵志才心好,一听肯定就破例给他们看了,这么一来粱兰西干的勾当也不会露馅。不过可惜的是今天她遇到了苏一凡,距离倒霉也没多远了。赵志才正在门诊里给患者看病,刚开好了化验单让患者去化验,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赵志才拿起来道:“喂,我赵志才。”“赵院长您来一下,遇到个十分棘手还特殊的患者,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主管内科系统的院长左文江犯愁的声音传来。赵志才一皱眉道:“什么样的患者?”左文江苦笑道:“赵院长患者的病情比较复杂,几句话说不清楚,您直接来我们内科的大会议室吧,咱们这次要开个全院的大会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