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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脑血栓手术,对于陈群来说,仅仅用了两分多钟就完成了,并没有引起多少惊讶,毕竟在自己医院里也是这个速度。但只有担任助手的鲁毅,才诧异地看了陈群几眼,发现陈群的技术好像又进步的,但究竟进步在什么地方,却说不上来。
这到底要不要人活啊?!
做为一个忙着提升各种技术的住院总,鲁毅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深深恶意,天赋资质比自己好就算了,那是天生的;平日手术做得比自己多,也比自己勤奋,也可以理解,毕竟手术狗除了做手术,还能干什么?
但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是,明明个人技术已经突破天际,触手都伸到太空中国去了,达到的高度可以将后面全世界所有介入科医生抓起来吊打了,都升无可升了,结果人家技术依然还再次取得了突破。
这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啊!
陈群取出导丝的一瞬间,漫不经心地看了自己的心腹一眼,解释了他的疑问。
“人体有极限,空间有极限,时间有极限,任何可以量化的事务,都存在一个极限。但世界上只有思想是不能量化,不可描述,也就意味着。在达到物理层面的极限之后,剩下的提升都是来自思想上。”
鲁毅对这番不是人话的言语,只好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表示赞同,但脑袋瓜中越发是浆糊一片,又不敢像大小姐和其他泼辣女孩子可以回怼陈群,让他说人话。
陈群知道这些感悟,对于鲁毅来说是暂时没有可能剥离出来,形成一种形而上学的概念,立刻换一种方式进行解释。
“就以止血为例,我和黄院长的手法和效果上,看起来都是差不多的,顶天就是细节上有一丝丝差距,我或许要更精细一点。但对患者来说,效果几乎是差距不大甚至是没有差距的。但随着个人熟练度和思维模式的拓展,我就能考虑到更多的地方,从而导致患者的恢复更良好,也没有什么副作用。”
说到副作用,鲁毅倒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附和了一句。
“你这么说我或许明白了,就如同一个简单的阑尾切除,我三年前的手法过程和现在没有多少改变,但却更熟练了,所以甚至还有闲心考虑一下开口有多大,能不能用微创手术完成。最后做出来之后,腹腔的粘连也少了。一句话,熟能生巧,我大概也只能明白这个道理。”
陈群安慰这家伙,轻轻用手肘碰了他一下,算是安慰。
“医术算是技术活,很多时候和理论无关,就如同其他技术一样。最有名的大概就是小提琴的制作例子,全世界制作小提琴那么多年,但最有名的是来自十八世纪的一个工匠,他也没有什么杰出理论,但他的琴好,每一把都是几百万美元开拍,全世界有两三百把他的真迹。所以没有写出什么著作,也是所有小提琴家绕不开的一个坎。”
鲁毅正准备再问一下,旁边就传来了另外一个助手的呼救声。
“陈医生,这里病人全身都鼓起来了,你快过来看看,刚才还好好的,一按上呼吸机就出现问题了,不知道是麻醉过敏还是其他原因。”
陈群立刻加快了速度,依然一副游刃有余,不温不火地将导丝抽了出来,示意鲁毅接手后面的工作,自己走到了另外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手术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