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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群来到模拟训练室的时候,见维克多爵士和杜德利博士两个关系复杂的医学专家,这时候正凑在桌子上,玩着大小姐给双胞胎特别准备的益智积木,已经在桌子上搭建起了二十多层高的直立柱子。
模型摇摇欲坠的样子,让陈群都觉得只要风吹一下,整个模型都会散架。但两个变成老顽童的中年人,这时候却聚精会神地拿着嘴巴,朝模型柱子吹起,好像在验证模型的抗摇摆能力。但无论两个老男人如何吹气,都无法将柱子给吹倒。
陈群看着左右摇晃的模型,突然觉得这根完完全全的长柱体和脊椎有几分相似。而他们现在的问题,就是准备在手术之后,继续保持脊柱的完好,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或许,他需要改变一下思路,重新构建一种类似脊椎衔接的模型,从而解决他接下来手术中最大的难题。但就在念头刚刚泛起,他学着综合症的敏锐空间直觉,就发现了问题的不妥当,直接开口打断了两个老小孩的游戏。
“你们是觉得改变椎骨位置来完成手术,理论上是可行的,但人体的先天结构形态其实已经限制了我们的改变,那将会发生一系列的问题。所以,如果我们重新搭建一个脊柱结构来,或许有可能成功,但其实却有些跑题了,忘记了我们的根本目的。或许,我们可以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来实现我们的目的,切除肿瘤,保住患者的生命。其他的东西,我们不用考虑。”
两个老男人立刻停下了各自的动作,从两个小孩子一下变成了两位举世闻名的大医生,一瞬间就进入了自己本来的角色位置。
从这少许神态的转变,陈群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两个家伙开始能走在一起,最后却分道扬镳。其实早就写在了他们的脸上。
对于维克多爵士来说,尽管摆出了一副很有教养的绅士模样,但眼神中的目光一下变得炽热起来,充满了一种蓬勃向上的激情,充满了对生命的热爱。而对于杜德利博士来说,也一瞬间变成了一个带着疯狂神色的科学狂人,但双眼中却是一片清寒,彻底变成了一个毫无感情的理性思维机器。
所谓见微知著,陈群一瞬间明白维克多爵士其实是感性多于理性,算是不折不扣的理想主义者;而杜德利博士则是理性多于感性,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唯数据论者。
两者彼此互补,却又最终水火不容,就是他们两个老男人之间分分合合,最后变不成真正同路人的根本原因。自己本质上来说,其实和维克多爵士算是同路人,所以两人才认识不久,就成为了好朋友。
或许可以将朋友圈放大一点,陈群觉得自己身边的无论是同事还是红颜知己,都是理想主义者居多,就算是最不靠谱的小苹果,或许有一丝变身成为疯狂科学家的可能,但更多的时候,他依然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人类之所以成为智慧生物,其实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人类具有共情能力,能从自己的位置,换位思考,感受其他人的想法。
陈群才在感叹间,突然间觉得他的这个想法好像太适合天天在他身边晃荡的三个镜像综合症患者的情况,难道镜像综合症,其实就是共情能力的延生,或者说是从单细胞生物就具有的一种趋利避害的天生感应。
如果说是从单细胞生物就具有的生物能力,那绝对是成为某种编码,最后变成了基因片段,每一个生物都具有。而对于其中的某些特殊个体,仅仅是出现了变异。
如果说只有一个生物样品,那他无法进行对比,但这里他手中可是具有三个样本,两个还是同卵双胞胎,基因结构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他只需要比对双胞胎和另外一个单独个体杜雅小朋友的共同之处,就能找到变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