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到山涧边的时候,柳叶抬头看了看天空,已经离日落时分不远了。根据经验判断,此时大概是离酉时还差一刻钟左右。
“咱们在这石板上坐一坐,等到酉时三刻再走,那个时刻,山涧的水位会降到三尺左右!”柳叶施施然的走向一块石板,优雅的坐了下来,让两只走得累极了的双脚可以暂时的歇一歇。
齐策闻言,诧异的眨眨眼:“夫人,你是如何知道的?”心里补了这么一句:这姐妹两个,都这么的神奇啊,这山涧的水,都对她们好得不得了啊!
心里,还是对蝶兰偷偷溜走,把他一个人仍在桃花岛一事,念念不忘,心结未解。
蓝瑾瑜爽朗的笑语传来:“我和夫人在来路上,碰到了哈朗大叔,是他告诉我们的。这山涧的水位,每天有三个时点会退到三尺以下,就是巳时一刻,午时二刻和酉时三刻。”
“哦,原来如此!看来,蝶兰的运气,确实不错啊!”齐策不禁失笑,他其实想要说的是:看来,还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啊!蝶兰起那么的早,也难怪好的运气会眷顾她了!
趁着这机会,柳叶就目光灼灼的盯着齐策,摆出了“审问”的架势:“话说,齐将军啊,你是怎么得罪我家蝶兰的?在这里,也就我们三个人,请你不要有所隐瞒,如实相告吧!”
这话,可是一针见血,也是诛心之言。因为,柳叶用了这么一个词-----得罪。甚至,那最后四个字,差点就被柳叶说成:老实交代。话都到了嘴边,想起不甚妥当,才又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的。
蓝瑾瑜也紧跟着笑道:“是啊,如风,你就坦诚相告吧!你对我和夫人,有啥好隐瞒的?”如风,是齐策的字。
齐策被他们这么一说,很不好意思,扭捏了一阵,这才红着脸道:“那个,夫人可不可以坐开一点,我想要和将军单独说。”
“好!”柳叶非常爽快的就站了起来,信步走向一旁的山林,摘野果去了。柳叶判断,齐策必然有啥隐情,不好意思直接跟她说。不过,肯说就好,反正最后蓝瑾瑜也是会告诉她的。
见柳叶走远了,齐策这才低垂着眼帘,将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蓝瑾瑜。当然,某些很隐*私的细节的问题,自然是一句带过的。
蓝瑾瑜专注的听着,眉头越皱越紧,神情很是严肃。齐策说完,就偷看了一下蓝瑾瑜的脸色,顿时心里惴惴不安,弱弱的解释道:“瑾瑜,我的初衷就是想要帮蝶兰解开心结,让她明白知道并没有失身。谁知道,事情竟然会发展到有点失控,竟然把蝶兰给惹恼了。”
蓝瑾瑜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故意板着脸,严肃的问道:“你是否敢跟我保证,你没有和蝶兰超越最后的底线,没有让她失去最后的清白?”
言下之意,其实就是问他,蝶兰是否还是处女。不过,这话不好问的太直接了,在这方面,蓝瑾瑜也是个脸皮薄的人。
“我保证!”齐策的话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好像乌云散去,有了朗朗蓝天一般,目光清澈的迎视着蓝瑾瑜。听将军的意思,只要蝶兰还是个处女,就会放他一马,就会对他施以援手,帮他达成和蝶兰相守一生的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