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之后,韩笑率手下百户、总旗并一众小旗、力士、校尉在指挥使衙门大门前集结完毕。
此刻,指挥使衙门里的那些指挥同知、俭事、镇抚即便再无脑,也知道有大事要发生了,因而一个个不约而同的看向钱度。
钱度好似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目光一般,旁若无人的来到大门前,看着手下一众锦衣衞,说道:“兄弟们,皇上有旨,下令查抄户部尚书刘文轩的府邸”
“兄弟们,出发,抄家去!”钱度大喝一声,便上马扬长而去。
“抄家”两个字似乎对锦衣衞有着无形的魔力,不由分说,便跟随着钱度的马匹,向前陪跑而去,似乎身上有着用不完的力气。
剩下的那些锦衣衞指挥同知、俭事、镇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方才回过神来,指着钱度的背影跳起来破口大骂:“狗鈤的钱度,竟然敢吃独食。”
不管他们如何破口大骂,钱度在上马之后,便疾驰而去,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出现在刘文轩家的大门前。
此时,刘文轩在周雨彤的屋子里正欲宽衣解带,便见府里的管家匆匆闯了进来。
“老爷,不好了!”
“不好了,老爷!”
……
“等一下!”刘文轩穿戴好衣物走出屋子,没好气的看着管家问道:“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
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老爷……大事……不好了,锦衣衞指挥使钱度率人来到了咱家门前了。”
“钱度?他来干什么?”知道只要锦衣衞一出现,就准没好事,故而刘文轩心中暗道了一声“晦气”,便来到了前院客厅。
见到钱度,刘文轩脸上便换成了小脸,抱拳说道:“在下来迟,还请见谅,不知钱指挥使此来所为何事?”
“奉旨抄家!”钱度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没有丝毫要起来的样子,脸上还挂着讥笑。
“什么?”刘文轩感觉自己没有听清楚,下意识的便问道。
钱度咳嗽一声,从衣袖中拿出圣旨,双手托起:“户部尚书刘文轩接旨。”
“臣刘文轩叩见吾皇!”见钱度从怀中掏出圣旨,刘文轩急忙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户部尚书刘文轩行为不检,并有贪污腐化之嫌,着锦衣衞指挥使钱度即刻率众将刘文轩缉拿下狱,并交由刑部、大理寺、督察院三法司会审,不得有误,钦此!”
刘文轩登时便面如死灰,一下子瘫软到了地上。
“刘大人?刘尚书?还不赶快接旨谢恩?”看着一脸死灰的刘文轩,钱度脸上挂满了笑容。
“臣刘文轩叩谢天恩!”刘文轩重重的将头叩了下去。
“来人,将刘文轩押下去!”
钱度高喝一声,便自顾的向刘府后宅走去。
所到之处,已经是一片狼藉,一箱箱的金银珠宝、首饰、古玩字画、田产地契、绫罗绸缎从刘府中被抬了出来。
钱度却好似没有看到一般,径直走向后宅的一处小院。
小院前面,正有几名锦衣衞欲进去搜查,被钱度看到之后不由高喝一声:“都给老子滚出去。”
“是!”
见自家老大发火,几名锦衣衞匆忙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