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果张凌阳真的这么做了,不说其他,至少会立刻将天下所有士子都推到了自己的对立面。
士子是什么?
士子就是士绅!
眼下张凌阳还没有做好对付士绅的准备,因而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将那些闹事的士子在锦衣衞诏狱关押几天,张凌阳便决定将他们给放了。
可等到去了乾清宫,看到裏面堆积如山的劝谏奏折之时,张凌阳又改了主意,将那些士子又多关押了几天。
又过了三天,张凌阳的‘病’彻底好了,便决定上一次早朝。
早朝之上,自然群臣激愤,请求张凌阳释放了那些被关押起来的士子。
看着那些劝谏的官员,张凌阳说道:“皇宫何等之地,又岂容宵小之辈前来闹事?长此以往下去,只怕国将不国。
朕已下了决心,不会将那些闹事的士子释放的,诸位爱卿就不必再劝谏了。”
有御史出列劝谏道:“启禀陛下,微臣窃以为那些闹事的士子只是一时头脑发热,想来也是无心之失。
陛下您贵为一国之君,又则能与那些士子怄气?”
在这名御史看来,张凌阳现在的做法,就是跟小孩子怄气无异。
见这名御史如此说,张凌阳并未纠正他语言上的毛病,而是真的如同孩子怄气般说道:“如果只是因为这些,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那些士子竟然骂朕是无道昏君!
诸位爱卿,你们说说,朕是昏君吗?
如果朕是无道昏君,那些士子能好好的呆在诏狱裏面平安无事吗?”
自然有官员干笑着出列说道:“陛下您自然不是什么无道昏君。但如果陛下您真的一直关押那些士子的话,只怕在天下百姓看来,陛下您就真的成了无道昏君了!”
当然,这名官员口中的百姓,可不是那些面朝土地背朝天的苦哈哈。
“真的如此吗?”张凌阳‘震惊’的看着那名官员问道。
“这是自然!但如果陛下您能够及时放了那些士子,在百姓心目中,您还是一位圣明天子!”
“爱卿所言有理。朕这就下旨放人!”张凌阳表示很‘认同’这名官员的说法,并且表示,朕以后只做明君,才不会做那劳什子昏君呢?
对于张凌阳如此说法,只怕没几个人会相信。
“不过!”张凌阳话锋突然一转,说道:“这些人有辱圣君,不可不罚,就让他们每人上缴一万两银子来赎罪吧!”
听此,堂上的官员都不由一愣,同时心中感慨:“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陛下您果然是贪财之人!”
当然,对于张凌阳如此处置,谁都不敢再说出反对意见。
毕竟,张凌阳已经做出了妥协,他们也不好逼迫太紧。
更何况,不是有进举人,银进士这一说法么!
反正这些士子谁家中没有个几万两银子?
并且,银子又不是他们这些官员出,他们有什么好反对的?
故而,张凌阳的提议在没有人反对的情况之下被顺利通过了。
那些士子在缴纳了罚银之后,自然也就被无罪释放。
以后,他们还是高高在上的举人老爷。
至于被罚的银子?
多加两成地租不就回来了?
谁会心疼那点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