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调整一下呼吸,小福子对殿外跪着的朱开山说道:“朱尚书,陛下方才已经放话,您可以出宫了!”
“不行!”朱开山摇头道,“陛下只要不松口释放户部的官吏,老夫就一直跪着!”
“哎呦!”闻言,小福子叫惨道,“我的尚书大人,现在万岁爷正在震怒期间,您这是何必呢?”
“多谢福公公好意,您其先自己个儿忙去吧,不必管老夫!”
“怎么又是一头犟驴?”见朱开山这幅态度,校服长叹一声,就悄然对殿外的一个小太监吩咐道:“朱尚书年岁已高,一会儿给他那一个披风披在身上,小心他受了冻!”
说完,小福子直接去了朱开山的女儿朱妃的寝宫,向朱妃说道:“娘娘,朱尚书已经在宸安殿外面跪了一个多时辰,奴才怎么劝都不管用,要不您去劝劝?”
朱妃一听,哪还淡定?直接出了寝宫直奔宸安殿而去。
远远瞧见自己的父亲跪在宸安殿大门外面一动不动,朱妃快步跑了过去,跪在朱开山面前劝说道:“父亲,皇上正在怒头上,您再缓几天入宫求情也不迟,何必呢?”
“娘娘,这是朝政!”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朱开山义正词严道:“娘娘身为后宫嫔妃,不得干预朝政,还是早些回寝宫吧!”
朱妃却摇头道:“父亲大人您不走,女儿也不离开。”
说着,朱妃陪着朱开山一起跪在地上。
“你这是何必呢?”朱开山苦笑道,“户部三分之一的官吏无凭无据之下被下狱,为父身为户部尚书,必须要给户部上下一个交代,这是为父的责任。
可你身为一宫之主,实没有必要参与进来。
万一被其他人猜成敢于朝政,只怕后果就严重了,娘娘您还是赶快回去吧!”
说着,朱开山就深深跪在女儿朱妃面前不肯抬头。
见此,朱妃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对旁边的小太监说道:“仔细照看朱尚书,万一他有个什么好歹,仔细你们的脑袋!”
说完之后,朱妃这才离开宸安殿回到自己的寝宫。
而王皇后这边,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皱眉深深思考了好久才,才对下面吩咐道:“来人,备轿,本宫去宸安殿一趟!”
“娘娘,您这是?”大宫女见此,急忙上前询问道。
王皇后轻轻笑道:“本宫以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眼下皇上虽然震怒,可毕竟没有株连的心思,要不然户部尚书朱开山这会儿就不会安然无恙了。
只要本宫诚心向陛下求情想来陛下一定会放过本宫父兄的。
反倒是如果拖下去的话,说不定牵连进去的大臣越来越多,反倒是不妙了!”
说完,王皇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容装,就前去了宸安殿。
来到宸安殿外,瞧见跪在殿外身子有些瑟瑟发抖的朱开山,王皇后直接对殿外守候的小太监吩咐道:“去寻李太医过来,另外再熬一锅姜汤给朱尚书服用!”
说完,王皇后直接跪倒在地上,朝殿内大喊道:“臣妾王氏有事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