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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

两人皆是斜眼看去。

兴高采烈回来的狐小薇，刚踏进房间半步，就被眼前争锋相对的画面给吓退了。

关上门，仿佛世界一切安好。

“你可真是……个大惊喜。”放开捏着贝利尔的下巴，收回煞气，莫尔道。

“你也是。”贝利尔的下巴被捏红了，她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脱掉染了血的手套，随手扔到一侧，道。

转眼间，双眸都对上，气氛仿佛被凝聚了。

眼神两个来回，仿佛交错间厮杀了好几百来回。

“不怕我了？”

“怕。可是我怕也没用，而且……你不会杀我。”贝利尔扯了扯嘴角，“我们两个之间，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是吗？”莫尔冷笑之后，便消失了。

贝利尔盯着莫尔消失的地方很久，擦掉嘴角的血，神色冷漠地看向窗外。

我等待一切都落定尘埃的那一天……

很快……

贝利尔就知晓消失前恶魔的那一句话和那个冷笑。

接下来的一个月，贝利尔不得不为她曾经所说的买单。

自从第三天她们搬离宾馆，换了另一个地方之后之后，贝利尔就再也没下过床，身子虚弱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在人世间。

偶尔想要下床，白皙光滑的脚一碰到地上，从脚底处蔓延着全身的疼痛，就像数万只虫子在血肉骨头里钻一般，令人难以忍受，忍不住又缩回去。

体内的黑焰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是恶魔另一种更霸道的力量。

那股力量在她的身上游走，每时每刻都在攻击她身上的每一根血管。

痛的她总冒着冷汗，只能咬牙扛着。

但这也不是一次两次，只是这一次比较长久。

距离上一次还是半个月前在峡道裂谷时，她刚踏入斗兽场，碰上走来的狐小薇，正在她准备攻击的前一刻，恶魔直接封掉她的五官，在她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向她释放这股力量，让其不断冲刷她的血管，痛的她直接倒地不起。

也就有了后来被关在牢房里三天一动不动的情况。

她和恶魔的交易本就不平等。

她想要恶魔的力量，而恶魔只是对她的经历和不死的灵魂感到兴趣，才跟她做了这个交易。

而她也高估了自己的自身能力和承受范围。

恶魔有两股力量，一个是具有极度吞噬性的黑焰，能吞噬世间万物，另一股是比这更为霸道。

原先她并不知道，只是以为恶魔的强大之处在于他拥有黑焰。

直到离开皇宫的第21天，她为了躲避兰亚王国骑士对她所藏村庄的搜索，准备连夜离开。

恶魔在没有告知她的情况下，向她直接放出了这股力量。

这股力量的霸道，直接冲刷她的身体，身上的血管承受不住这股力量，爆破的时候极速愈合，反反复复，她痛得浑身抽搐起不来，整个人像是泡在血桶中一样，那简陋的屋子里，地板上都是她的血。

她咬着牙扛着，泪水不自觉从眼眶中流出，打湿了她卷长的睫毛，落入血泊。

那一次，是她第一次见到恶魔。

也是第一次知道恶魔还有比黑炎更厉害的力量。而它的霸道甚至能同化黑焰，释放出更为黑暗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