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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神殿大主教。

青炎随后离开。

办公室里只剩下贝利尔一人，她有些头疼地依在沙发上。

她细长浓黑的眉毛微微蹙着，光滑细腻的脸上带着丝丝的疲倦，红唇微抿，勾勒出淡淡的弧线。

她那双碧绿色的眸子仿佛藏了半个星空，又似矿山里最明亮的宝石，卷长的睫毛微微垂下，露出平时较为少见的脆弱。

“莫尔。”贝利尔朝着空气喊道。

空气一片安静。

还没醒吗？

贝利尔眉毛蹙得更紧。

就在贝利尔想要放弃呼唤莫尔时，眼前蓦然出现一个漩涡。

紧接着，莫尔出现在她的面前。

今日的莫尔穿着简单，白色t恤，黑色长裤和黑色皮鞋，长长的黑发用一根黑色细带束在脑后。

只是奇怪的是，莫尔脸上挂了伤，下巴左侧上有一道透着粉嫩的刀疤。

明明上次见的时候没有的。

“找我什么事？”莫尔面色淡淡，但熟悉他的贝利尔却看出了此时的他心情不错。

贝利尔将桌上的邀请信递给莫尔，并将整个过程讲述了一遍。

莫尔听完，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来。

他指腹微微摩擦着脸上的伤疤，冷笑了一声。

手掌心一团焰火燃起，瞬间将邀请函烧成灰烬。

“你认识光明神？”贝利尔琢磨着莫尔此时的心情，微微玩弄手指，看似不经意间提问。

“嗯。”

贝利尔惊愣看他，没想到他会回答。

“怎么？认为我不会说？”莫尔仿佛听到了贝利尔的心里话，嗤笑道。

“我以为你不会跟我说你的事。”

“你不一样。”莫尔右膝盖搭在左膝盖上，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一双漆黑的眸子直视贝利尔。

“！”贝利尔心跳漏了一拍，但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她微微启唇，又闭上。

明明有很多想问的，可真正机会摆在面前了，她又不知道该怎么问些什么。

“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神明和恶魔会消失在历史中，妖精们会被关在峡道裂谷？”许久，贝利尔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人类的藏书中讲到，是神明杀死了恶魔，而后选择沉睡，在沉睡之前，将作恶多端的妖精封在峡道裂谷，让他们永世不得出来。”贝利尔沉思了下，又道，“但我觉得并不是这样。”

“神明和恶魔会消失，是自然因果。”莫尔凝视了贝利尔好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冷笑道，“妖精被封印，是报应。”

“！”贝利尔瞳孔一缩，倒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

“那你呢？”

“你觉得是哪一种？”

“因果。”

“不，是报应。”

“？”贝利尔眼底闪过疑惑。

她想到了他跟妖精们的复杂关系。

“妖精们？”而后贝利尔忍不住问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