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就太好了,听说您在市里开发区的招商引资工作搞得不错,我们早就盼望您能帮我们引进几个工厂呢。”韦永吉高兴地说。“不,在唐平县,现在我不打算引进工业,那玩意太破坏环境,要搞,还是要搞农业和旅游业。”罗子良说。“农业?旅游业?罗县长,不是我打击您,在我们这个地方,怕是很困难吧?”代镇长孟晓兰笑道。“这就看怎么做了,就是寸草不生的大沙漠,也一样可以搞旅游嘛。”罗子良微微一笑。“那,农业和旅游业有关联吗?”孟晓兰似有所悟。“有。不过,容我卖个关子,这件事情虽然我有了方案,但我要先把资金引进来再说。可以透露给大家一点点,我打算把全县农民的田土都征收过来,啊不,不算叫征收,叫租用。每亩田土一年给多少钱的方式进行,一年一开。”罗子良介绍说。“全部租用?那可是很大的地方哟,有哪个公司有那么大的实力?”韦永吉说道。不但韦永吉质疑,会场里的人都有些不可置信,那么大的地方,一年所开的租金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再说,要那么多的田土干什么?唐平县处于山区,地势不平,到处坑坑洼洼,不可能进行机械作业。很多地方都得人工才能耕种。“这个问题,你们就不要考虑那么多了,你们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不到南方,就不知道你的钱少,不到首都,就不知道你的官小。帮我了解一下,这个地方,一亩田地一年出多少钱农户才愿意出租。”罗子良说。“这个要不了多少,现在很多人家都拖家带口外出打工,家中的田土撂荒,如果能拿到一点,他们求之不得呢。”韦永吉马上说。“这个说不好,说得难听一点就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虽然绝大部分农民是好的,会支持,但各个地方总是有那么一些人,不动他的东西没事,一动的话,就叫苦连天,漫天要价,钉子户常有。”孟晓兰是城里人,对于一些不讲理的村民还是很有成见。“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所能做的,就是尽量提高租金,然后做工作,全面动员。县、乡镇、村干部到时统一下乡,去做思想工作,从制度上,道德上,进行推动。每一项改革,都会遇到困难,也会动到一些人的利益。”罗子良叹道。“呵呵,罗县长,您打算做什么,我都很好奇了。”孟晓兰又想探口风。“这件事情我谁都不能说,”罗子良堵住了她的话,然后对窦文娟说,“窦部长,你回去以后,亲自带领县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对全县的地形地貌进行录像,我要拿去招商引资。”“好的,罗县长。”窦文娟正色地说。接下来罗子良又了解了一下朵罗镇的其他工作。散会后,就在镇政府食堂吃了午饭。“罗县长,下面找算去哪个乡镇调查?”夏雨婷问。“不去了,回家。”罗子良说道。“回县城呀?”夏雨婷又问。“去我家,罗家寨。”罗子良笑笑。“啊?”夏雨婷和窦文娟忽然变得扭捏了起来。今天只开了一辆车下来,罗子良要回家,她们当然得跟他去了,可是,神马意思呀,去见公婆吗?夏雨婷是去过罗子良家,但今天还有窦文娟一起,是不是要让他父母来挑选?开始脸红的是窦文娟,她现在才明白早上罗子良说要假公济私的意思,原来一边调查工作,一边要带她们去他家。镇党委书记韦永吉在一边嘿嘿地傻笑着,很理解的样子。孟晓兰也拿着一双大眼睛瞟着夏雨婷,又打量着窦文娟,意味深长。几个人离开镇政府,来到罗家寨罗子良的家里,罗妈妈看到儿子带着两个大美人来,高兴地合不拢嘴,热情地倒茶削水果,跑前跑后的。坐下没多久,罗子良就带着秘书孟恩龙出去了,留下二女陪母亲聊天。罗子良来到大坝边看那条河坝。他在当镇党委书记的时候,东风锑矿的百里总裁出钱给罗家寨维修这条河坝,罗子良就让罗家寨的男女老少自己修。现在他得看看质量。在路上,秘书孟恩龙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迟疑地说:“罗县长,怎么不让窦部长和夏主任也来看看呀。”“咳,我妈想媳妇快想疯了,让她们陪一陪我妈,让我妈过一把瘾。”罗子良一本正经地说。“啊?”孟恩龙眼珠子快惊出来了,居然这么做。罗子良也很无奈呀,每次打电话回家,都会被唠叨媳妇呀媳妇的,自己差一点就得抑郁症了。带夏雨婷和窦文娟回家,就是要告诉母亲,你儿子不是娶不到媳妇的人。罗子良和秘书在河坝上走了一圈,看看质量不错,也就放了心。回到家,就说回县城了。等到夏雨婷和窦文娟都出了门,罗妈妈拉着罗子良的手,悄悄地问:“那两个闺女,你打算娶谁呀?”罗子良说:“我也为难呀,要不,您给我参考参考?”罗妈妈皱眉苦思,拿不定主意,“哪个都好,都很俊俏……要是古代就好了,两个都娶。可是现在不行呀,到底娶谁好呢?”“抓阄。”罗子良认真地出主意。“抓阄?怎么抓?”罗妈妈很好奇。“她们一个姓夏,一个姓窦,用两张纸,一张写一个姓,揉成团,往天上一扔,然后去捡,捡到谁就是谁呗。”罗子良认真地解释。“这个办法好。”罗妈妈转身就去找笔和纸,走了几步,才想起罗子良应该有,又转过来找他时,却发现他上了车,就出门骂道:“你这小兔崽子,敢耍老娘?看我……”她还没说完,就被罗爸爸拉回屋去了,“你管那么多事干嘛呢?儿孙自有儿孙福,别操那个心。”“我能不操心吗?和他一般大的村里人,孩子都会跑了。他倒不着急,挑三捡四的,别像猴子扒包谷似的,到头来什么也捞不着……”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