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思成被停职以后,才知道不雅视频的事情。到了这个时候,他再傻,也知道被人设计了,可是,为时已晚。不过,他只是暂停职务,没有了行使公务的权力而已,还没有被采取强制措施。婚外情嘛,涉及的是道德问题,最多算是违纪,至于他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但还不能作为定罪的依据,还要调查,还要核实。所以,在一定的范围内,他还有人身自由,还可以做一些事情。他通过一些熟悉的渠道了解到,金凤已经离开了福台市,不知所踪。后来,他又安排人调查到,东桥小区那套一房一厅的房子是在孟加田的老婆刘慧的名下。这才知道了前因后果,知道孟加田对他展开了报复行动。然而,他现在暂时没有精力对付孟加田了。帝豪足浴城的杨老板已经被市局传唤。现在他面临两个罪名的指控,一是滥用职权,胁迫杨老板转让房产;二是,现在足浴城房产所有权人是阿强和阿辉,如果阿强和阿辉把他供出来,说他在里面也有三分之一的股份,那他还要承担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三个人中,只要一个人的嘴巴被撬开,就会连累到另外两个,强尖,抢劫,杀人,这可是要把牢底坐穿的啊。伍思成把阿辉和阿强找来商量。伍思成说:“现在杨老板已经被传讯,我利用手中的权力强迫他转让房产的事情肯定是躲不过去,我这所长也当不下去了。关键是你们那儿,怎么解释财产来源可是个大问题。”阿辉说:“这多大的事?我们开酒吧,开歌舞厅,每天赚多少没有人知道,怎么查?”阿强也说:“是呀,老伍,别他娘的大惊小怪的,自个吓着自个。最多,转让房产合同失效,买卖不成而已。你的所长被撸也没关系,咱们一起干,一样吃香的喝辣的。”“你们把事情想简单了,我被停职的事情,就是孟加田那老东西搞的鬼。说明他已经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想办法搞我了。如今他被双开,怕就怕他破罐子破摔,和我们来个鱼死网破。他家发生的事情,要是重新立案调查,事情就不妙了。”伍思成忧虑地说。“那现在怎么办?”阿强问。“把他做了。”伍思成轻描淡写地说。“这个时候,去动他,是不是不太好?”阿强却在犹豫。“哼,你们什么时候变成菩萨了?他不死,我们就要死,你选择。”伍思成烦躁地说。“老伍,你是不是担心过度,精神太紧张了?当时我们在他家的时候,做得很干净,绝不会出现什么尾巴。街上的监控也没有,根本无从查起。”阿辉说。“你们两个人怎么一个鼻孔出气呀?杀个人有那么难吗?推三阻四的。有一句古话说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们口口声声说做得很干净,但万一被查出点什么来呢?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伍思成心里很恼火,这阿辉和阿强开始不听招呼了,是不是看到他失势了?“杀个人不难,问题是一旦出了差错,这辈子就算完了,我们现在也算家大业大,做什么之前不得不慎重。重要的是,孟加田对我们的威胁,只是你一时的猜想,他并没有真正威胁到我们。”阿强说。阿辉和阿强是小混混不错,但小混混非不得已,也不会随意杀人,又不是那种十七八岁热血冲动的少年,大家都有家有室的了。“你们不愿意动手,我来动手。”伍思成气愤地说。“好!”阿辉和阿强异口同声地说。“两个甭种!”伍思成看了两人一眼,佛袖而去。“老伍的戾气越来越重了,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有危险。”阿辉摇了摇头。“什么意思?”阿强转头问。“他今天把那个孟局长杀了,明天就有可能杀了我们。”阿辉说。“你想多了吧?”阿强不相信,大家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不是我想多,老伍这两年越来越贪婪,也越来越怕失去。孟家的事情,他过份紧张了,等他真把孟局长杀了,就该怀疑到我们了。因为我们也知道这件事情呀,我们不死,他可能睡不安稳了。”阿辉顾虑重重。“我明白了,他还想保他的那份工作,舍不得呀。”阿强点点头。“那我们就应当想好退路,不能帮他背黑锅了。”阿辉说。“你办法多,你说吧,我听你的。”阿强说。“给孟局长通风报信。”阿辉直截了当。“通风报信?这能行吗?”阿强怔了怔。“怎么不行?我们只是给孟局长提个醒,让老伍杀不了他。等到政府把老伍的问题定了性,他也许就看开了。”阿辉说。“好,就这样吧。我想个办法给孟局长留个纸条。”阿强说。表面上看,阿辉是悲天悯人,但实际上不是。阿辉是道上混的,他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小九九。现在伍思成被停职了,后果可能还会更严重。伍思成如今狗急跳墙,不听劝,闹将起来大家都倒霉,阿辉索性就推一把。只要伍思成进了监狱,那帝豪足浴城的房产就是他和阿强两个人的了。孟加田晚上在菜市场买菜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裤子边还有人摸过的感觉,他急忙警觉地把手伸进去查看钱包和手机还在不在,没想到摸到了一张二指宽的指条。他拿出来一看,上面写道:伍思成想杀你。孟加田看到后大惊失色!如果是别人,可能会认为是在开玩笑,或者出于别的什么目的,但他相信这是真的,因为知道他和伍思成有深仇大恨的人基本上没有。虽然他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是谁给他的纸条,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情,然而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办?”伍思成作为一名公安干警,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尤其是街上的小混混们,认识的人很多,找一些亡命之徒来办事垂手可得。孟加田在回家的路上,果然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他,他四处打量,看到了一些不明身份的青年在他不远处溜达。当他看着他们时,这些人就回了头。虽然孟加田有两膀子力气,但没有人跟他比赛摔跤。他惊恐地迈开大步,跑回了家,反锁上房门,不敢出门了。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