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玲玲到现在才醒悟过来,自己被孙伟勋卖了,卖给了一个帮人守养殖场的二愣子,一个讨不起媳妇的农村老光棍。“你们是不是孙伟勋安排来的?”宋玲玲欲哭无泪。“你现在才知道,是不是有点晚了?”那个拿手电筒的青年讥笑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哪一点对不起他了?”宋玲玲失控地哭喊了起来。“我们孙哥本来安排你出去躲一阵子,你偏不听,舍不得这样,合不得那样,那好,就把你送到这里来吧。这是还属于我们夹良县,好好给这个傻大哥当几年老婆,说不定到时候孙哥心一软,把你接出去。”那青年说。“我跟他说过了,我不会背叛他,他为什么不信?”宋玲玲还是不肯相信。“你这种表子的承诺,能让人相信吗?”那青年已经不耐烦。“你敢骂我是表子?”宋玲玲不禁瞪大了眼睛,她最忌讳别人这么说她。“你本来就是表子,在我们夹良县城,有谁不知道?就像公共汽车一样,只要有钱,谁都可以上。别以为洗干净了,就变成好货了,想上你的人是不少,但愿意娶你的人,没有。你以为好男人都是傻逼呀,愿意做接盘侠……”那青年骂了个痛快淋漓,其中也许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态。“你……你……”宋玲玲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被骂得脸色煞白,被骂到了痛点。“二愣子,你把她看好了,知不知道?”那青年不再理她,对二愣子吩咐道。“她跑了怎么办?”二愣子傻傻地问。“靠,就是让你看住她嘛,一个女人你都看不住,你还想不想要媳妇了?”另一个青年骂道。“可是我每天都要做事,她会悄悄跑的。”二愣子反应慢一点罢了,并不真傻。“行了,别责怪他了,把这女人绑起来,过了两天,找两副手铐过来铐上,就万事大吉了。”拿电筒的青年说。“求求你们,不要把我绑起来,我一定不会跑的……”宋玲玲哀求说。“你说不绑就不绑啦?等你为二愣子生了个小孩子以后,我们一定不绑你……给我们老实点,别让我们动粗。”那青年边说边动手绑了宋玲玲。两个青年绑好了宋玲玲,把她扔在二傻子那如猪窝一样的床上,就下了山。“哎,明哥,那小娘们长得不错,刚才为什么不悄悄地放一炮再走?”走在后面的青年问。“你想死呀?只要有钱,女人哪里没有?孙哥今天晚上很生气,这个时候,千万别节外生枝,闹出事来。”走在前面打着电筒的青年说。“怕什么呢?她已经被孙哥抛弃了,谁上还不是上?”后面的青年可惜地叹了口气。“我们是孙哥的兄弟,她这两年和孙哥的关系不一般,说不定哪天孙哥心一软,把她接回来,到时候我们又如何面对?”前面的青年说。“靠,还真是便宜那个二傻子了。”后面的青年有些嫉妒。“那只能说他生来命好,谁叫他是孙哥的远房表哥呢?”前面的青年说。两人一边谈论,一边下山。当他们来到路边,准备上车时,黑暗中突然窜出几个黑暗,把他们死死按在了地上,‘卡嚓’一声铐上了手铐!被手铐铐上,那为首的青年叫道:“警察大哥,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们?”“妈的,到了现在还装傻,人呢?”一个警察没好气地说。“什么人?”那青年还没反应过来。“宋玲玲,你们把她送哪了?”那警察问。“你们是为了宋玲玲来的?那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那青年松了口气。“谁跟你是一家人呀?妈的,给老子老实点。”那警察对他踢了一脚。“我们是帮孙伟勋大哥办事的,几位警察大哥,别搞错了。”那青年急忙解释道。“孙伟勋让你们抓宋玲玲的?那把她送到这里来做什么?”黑暗中,另一个警察问。“这个女人有些碍事,所以孙哥把她送到这里来待几天,并没有对她做什么,现在在上山睡觉呢。”那青年知道他们的孙哥和夹良县的警察都很熟悉,换句话说,没有一个警察不认识孙伟勋的。“好,你现在带我们上山找她。”那警察说。“是孙哥让我们送上去的,那得我们孙哥同意才行,要不,我先给他打个电话?”那青年说道。“靠,你到现在还没有清醒呢,你想见你们孙哥很简单,一会就见到了。——我们回城,就去抓他!”那警察冷冷地说。“你们想抓孙哥?”那青年向前几步,盯着那说话的警察看了几眼,终于认了出来,“吴科长,是你?”“没错,就是我。”带头的就是县公安局治安科副科长吴培晨。“你敢抓我们孙哥?”那青年有些不可置信。“有什么不敢抓的?等一下我们就抓给你看。——带他去把人找回来。”吴培晨威严地命令手下。于是,两个干警带那青年上山找人,留下的人在车上连夜审讯另一个。等上山的人带宋玲玲带回到路边的时候,一行人就开回了县城。在一套新建的商品房中,孙伟勋为了宋玲玲的事情闹腾睡不着,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入睡,就听到房门‘呯、呯、呯’直响,他很恼火,霍地爬起床来,愤怒地去开房,刚想咒骂,忽然发现门口挤着几位全副武装的警察,有些怔了怔,然后冷冷地说:“吴培晨,深更半夜的,闯我家干什么?”“孙伟勋,你涉嫌绑架,请跟我们到县公安局去一趟。”吴培晨说。“我绑架?我绑谁了?”孙伟勋反问。“宋玲玲。她就在楼下的车子里,还有你那两个手下,走吧。”吴培晨说。“我绑一个女人怎么啦?你敢抓我?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你把我抓进去,到时怕你没法交待……”孙伟勋嚣张地叫了起来。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