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全村人都在老三家吃喜酒的这个时机,罗子良和孟恩龙在各家房前屋后探听着,寻找其他被锁在家里的女人。话说村头老三家里,全村人吃完喜酒以后,就纷纷告辞,并没有闹洞房这一个环节。老三的母亲一边收拾一边对老三说,“三儿,你快点进屋吧,不要管了。”老三憨憨地笑道:“妈,不急,她又跑不了,急啥呢?”他母亲嗔道:“咋叫不急?我忙着抱孙子呢,只希望我在死之前,能看到孙子一眼,那我的眼睛也能闭上了。”“咋死不死的呀,大喜的日子,净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老三的父亲瞪了老伴一眼。“对对,不该说,不该说,三儿,快进去吧。”老太婆轻轻笑道。“好,那你们慢慢收拾,我进去了。”老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随后一想,“对了,媳妇还没吃饭呢。”“饭菜都有现成的,你就盛一点进去吧。”老太婆一边说一边去打开锅盖盛饭。然后,老三盛了一大碗饭和半碗红烧肉半碗豆腐就进了里间。在外间,老太婆有些担忧地对老伴说:“哎,三儿他爹,你看我们三儿能压制得了这个媳妇么?”老头正在搬炉炕,头也不回地说:“别的不敢说,这一点放心吧,我们家三儿的力气在村里那是数一数二的,一个妇人还制伏不了么?”正说着,里间传来了乒乒乓乓的打架声……“打起来了,快去帮忙!”老太婆说着就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在围裙上擦了擦,拉着老头急忙赶了过去。老夫妇进去一看,自己的儿子和新买来的媳妇在床上扭打成了一团!原来,鲁婉婷早就醒了,但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加上被灌了两次安眠药,现在头脑发胀,一点力气都没有,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努力回想着这两天的事情。正在这时,一个长得结实的老男人走了进来,张着大嘴望着她嘿嘿地笑道:“媳妇,起来吃饭了。”鲁婉婷虚弱地说:“谁是你媳妇?别乱叫。”“你当然是我的媳妇了,你知道吗?我为了买你,花了五万块钱,这可是我们村最贵的一个。”老三说。“那卖我的人呢?”鲁婉婷头痛欲裂,想起了自己来此的目的,但事情超出了她的控制,自己一直处于昏迷之中,被人摆布了。“当然走了。快起来吃饭,吃完了咱们就睡觉,我妈等着抱孙子呢……”老三说。“谁跟你睡觉了?滚出去!”鲁婉婷怒叫了起来。“哼,别给你脸不要脸,老子花了那么多钱,你还想翻天不成?”老三怒目圆睁地吓唬道。“你最好滚出去,别惹我生气,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鲁婉婷坐了起来。“嘿嘿,老子倒要看看怎么对我不客气?老子现在就睡了你……”老三说着就扑了上来。鲁婉婷现在的反应已经不比从前,变得很缓慢,来不及躲避,被这个老男人扑了个正着,倒在了床上。她奋起挣扎,两人就在床上缠斗了起来。外屋的老夫妇进来看到这个样子,也一起上了床,一个按手,一个按脚。加上老三是庄稼人,长得结实,孔武有力,死死地抱住鲁婉婷的身子,让她一时动弹不得。正在这时,罗子良和孟恩龙走了进去。罗子良用手敲着房间的一个木柜,‘咚咚咚’地响,说道:“干嘛呢你们?”一家三口回过头来,看到那两个帮忙送人的青年进来,愣住了!老三最先反应过来,吼道:“你们怎么跑我家来了?你们不是要收药材么?”罗子良慢慢抽着烟,吐着烟圈说:“我们是收药材的没错,但也要睡觉是不是?找来找去,没地方睡,只好跑你家来了。”“你们是客人,想在我家睡觉可以,但现在我没空,等我把媳妇搞定了再给你们安排。”老三说。“是吗?看来你们真忙,对了,要不要帮忙?”罗子良理解地笑了笑。“这是我媳妇,你们是外人,让你们帮忙不合适,出去堂屋等。”老三说。“你媳妇?你父母帮忙就合适吗?”罗子良反问。“这是我家的事情,你们出去,到别人家睡去,不走,老子打死你们!”老三发了火。“哟霍,还挺有个性。堂堂男人,干嘛要买媳妇呀?”罗子良伸手到老三的腰间,抓住他的皮带,把他拉下了床。“咚”的一声,老三摔在了地上!孟恩龙扑上前去,把这个老三压在地上,把他的手反绑了起来。看到这两个人动手打自己的儿子,老太婆哆嗦着说:“反天了,反天了,三儿他爹,快叫人呀!”“别叫,越叫你们的罪行越大,我们是政府的人,懂吗?”罗子良严肃了起来。“你们是政府的人?”老头、老太婆都很惊疑。“是呀,你们买来的媳妇还是警察呢,你们现在就想一想,你儿子到底能关几年吧?”罗子良郑重地说。“啊?!”这一家三口都惊呆了!罗子良就对床上的鲁婉婷笑了笑:“你没什么事吧?”鲁婉婷自从听到罗子良的声音,就停止了挣扎,躺上床上一动不动,任由自己的眼泪流了下来……看到她那委屈的样子,罗子良就坐到她身边,温和地说:“怎么哭鼻子了?这还是我们的鲁队长么?”鲁婉婷摔开老太婆的手,坐了起来,扑到罗子良的怀里,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幽幽地问:“你们怎么来了?”“早就来了,你还是我和恩龙抬上山来的呢。”罗子良被咬,疼得咧了咧嘴。“你们抬我上山的?”鲁婉婷感到很惊奇。“没错!就是张婶请我们帮忙抬你来拉模村的,一人五十块呢。”罗子良笑道。鲁婉婷怔了一下,然后死劲咬着自己的嘴唇,良久,才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是很傻,但在我们的工作中,需要你这样傻的人,越多越好。”罗子良意味深长地说。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