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名为护村队,在村委会也有一间办公室,晚上也有几个人在值守,即便睡觉也行。深夜的时候,几个脸上涂着黑灰的大汉拿着棍棒,闯进护村队,把在房间里打牌的三个人一阵乱打……“你们是什么人?敢闯护村队,是不是找死……哎哟,妈呀,几位大哥,别打了行不行?”几个打牌的人猝不及防,只能抱着头躲着,没有还手之力。闯进去的黑脸大汉们也不搭话,像见到了生死仇敌似的,含愤出手,直到把打牌的都打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以后,又把桌椅都砸烂了才快速地离开。说起来事情也很凑巧,本来护村队晚上有四个人在值守,只是其中一个点子背,早早就输光了钱,打不成了,在旁边观看一会觉得无味就出门闲逛,没想到因为躲过一劫。那个出去闲逛的队员回来的时候,远远看到几个杀气腾腾的大汉从护村队走出来,吓得躲在房角,等那些人走了以后才跑进去。他进去一看,发现房间里成了战场,几个同伴滚在地上不停挣扎,哀叫个不停,顿时大惊失色!护村队在自己的地盘上向来耀武扬威,没有敢惹,怎么被人袭击了?他愣了一会,马上想到了那几个黑脸大汉,急忙跑出去跟踪。他远远地跟着,看到那几个人走进其中一个工地以后,才打电话向村支书郑祖林汇报了这件事情。郑祖林听到护村队被打,急忙穿衣从家里跑了过来。他看了看那三个人的惨状,又问了工地的位置,发恨地说,“郑利军,你妈的想找死,那老子就成全你!——去把人都叫起来!”郑祖林让叫来的人,可不只是那二十几个护村队的人,也有许多专门混社会的凶狠之徒。等人召集齐了以后,已经是凌晨两三点钟,这个点正是黎明前的黑暗,人们睡觉最沉的时候。郑祖明吩咐了几句话后,几十个人才悄悄摸向郑利军他们那个工地……在郑利军的工地上,安排值班巡逻的两个人员也扑在桌子上睡着了,整个工地没有人影,工棚前一盏白炽灯孤零零地亮着,还有,工棚里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几十个手拿砍刀、铁管的人发了一声喊,一齐冲进了工棚……“噼里叭啦、乒乒乓乓……”击打声,翻滚声,呐喊声,斥责声,痛叫声,响成一片!建筑工人虽然在睡梦中被人砍杀,吃了大亏,但毕竟这些人皮糙肉厚,抗击打能力强,再说,垂死挣扎之下,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等他们的头脑完全清醒过来以后,也展开了顽强的反抗。场面很混乱,郑祖林这边的人虽多,但工棚很狭窄,也施展不开,等工棚门口那盏白炽灯被人打破以后,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在这种情况下,打斗声依然进行,你追我赶,虽然分不清敌我,但已经打红了眼,估摸差不多就下死手。在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声惨叫,一个声音说,“你干嘛杀我?”这个声音就是行动不便的二愣子发出来的,话音刚落,“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其实嘛,不管是小混混也好,真正的黑社会也罢,打架斗殴的人出手也有分寸,底线是不出人命,现在看到出了大事故,两方停了手,自觉地分开了。有人用手机电筒功能一照,看到二愣子抱着肚子卷曲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脸色也变得极为苍白……有两个护村队员急忙把二愣子抱走,开车送去了医院。也因为二愣子重伤,这次打架事件也草草收场。然而,二愣子在送去医院的路上死了!第二天早上,郑利军所在的工地上都是警察,把他们工地上所在的人员都抓了起来!郑利军的姐姐郑珊听到消息,大惊失色,急忙开车赶了过来,但是,她已经见不到工地上的人了。整个工地上一片狼藉,工人睡觉的工棚也在斗殴中倒塌,日常用品随地都是,一问才知道出了命案。她又赶去关岭派出所,想见见自己的弟弟郑利军,办案警察却不允许。此时的郑利军,被绑着,脚不沾地吊在墙上。有两个警察在他面前问道,“是谁杀了郑祖光?”郑祖光就是二愣子。郑利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们工地的人杀的。”“不是你们杀的?”问案的警察讥讽地说,“难道是我们杀的?”郑利军说,“昨天晚上我很清楚地听到了一声,‘你干嘛杀我?’,说明他看到了那个失手杀了他的人,而且很熟悉,绝不会是我们工地的人。”“他们自己杀自己人,这话你相信吗?”办案警察哼了一声。“我也不明白怎么会这样。”郑利军老实地说。“你不明白,但别人都明白。”办案警察说。“明白什么?”郑利军怔怔地问。“头两天,这个郑祖光摸了你老婆的屁股,被你狠狠打了一顿,还被你送进了我们派出所。才隔一天,他就死在你们的工地里。到了现在,你还要狡辩吗?”办案警察严厉地说。“你们认为是我杀了他的?怎么可能?当时我手上根本就没拿刀,不可能是我杀的。”郑利军急忙辩解。“有谁证明?”办案警察问。“工地上的人都可以为我证明。”郑利军说。“他们都是你请的工人,能证明什么?况且,听说当时黑灯瞎火的,他们也看不到哇。”办案警察说。“对对对,当时黑灯瞎火的,也没有人看到是我杀的呀,对不对?”郑利军像溺亡时抓到了一根稻草似的。“我靠,你妈的将我的军是吧?”办案警察勃然大怒。“不是,我只不过说的是实话。”郑利军解释道。“实话?好哇,不说是吧?”办案警察咬牙切齿地把一电警棍从墙上摘下来,走向郑利军,“我让你尝一尝眩晕的快感……”“啊——”郑利军被电棍一抵,大叫一声,白眼一翻,全身抽搐了起来……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