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村子的另一头,一个水井边。这口水井并不深,水深只有一尺多一点。这是以前村子里用的水井,但是现在家家户户都通上了自来水,这个水井就废弃在这里了。但这是一个资源,所以还保留在这里。那天晚上袭击吴海霞的人就是以村支书郑祖林为首的几个。郑利军也是其中之一。现在郑利军得到了郑祖林的充分信任,成了他的左膀右臂。之所以袭击吴海霞,是因为吴海霞到这里后,虽然没有抓到村支书郑祖林的什么把柄,但她和郑祖林不是同一类人,在这里碍手碍脚,很多事情还在针对他,长此下去,肯定要出事,因此郑祖林对她已经恨之入骨,动了杀心。他本来想安排人做了她的,但郑利军说,出人命不好,会引来麻烦。郑祖林就改变主意,决定抢她的配枪。郑祖林是村支书,也明白枪支对警察的重要性,只要枪被抢,吴海霞就得滚蛋。所以,昨天晚上得知吴海霞又去村子里找事以后,郑祖林就安排人员在半路上伏击。抢得枪以后,他们就把它放在这口水井里。枪放在水里,是为了防止警犬找到。现在,郑利军挽高袖子,弯下腰,在一米见方的水井里来回摸了摸,却摸不着,”祖林哥,怎么摸不到了?”“不会吧?让我来!”郑祖林亲自用手去摸。摸了几下摸不到,他干脆脱了鞋,下到水井里去,反反复复摸了好几遍,还是摸不着。“怎么回事?枪去哪儿了?”郑祖林咆哮地问。“是呀,去哪儿了呢?”郑利军也很惊呀。“妈的,会不会有人拿去了?”郑祖林很恼怒。“可能,说不定昨天晚上我们把它放在这里的时候被人不小心看到了。”郑利军附和地说。“不可能!这个地方偏僻,那么晚了没有人会到这里来。”郑祖林肯定地说。“我们一共有六个人,会不会……”郑利军吞吞吐吐地说。“你的意思是他们几个?”郑祖林立起了眼睛。“我也知道不应该这么想,但除此之外,想不出是什么原因了。这可是枪呀,很宝贝很贵重的东西。”郑利军说。“哼,把他们都叫到我家里来,我要当面问问。”郑祖林恼怒地说。“现在吗?”郑利军问。“对,就现在。今天晚上必须问清楚。”郑祖林边说边穿鞋。郑祖林穿好鞋,给那几个同伙打了几个电话,说有急事要商量,然后就和郑利军回去等着。一个小时后,郑祖林叫的那几个人才从市区赶了过来。等那几个人听到郑祖林说枪支不见了的情况时,都纷纷表示不知道。“祖林哥,枪放进水井以后,我们几个人就离开了这里,到市里找地方躲了起来,这一天时间里,根本就没有回来过,不可能是我们拿走的。”其中一个寸头青年说。“对呀,对呀,祖林哥,我们怎么会拿走呢?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是想用,也会跟你说一声的,绝不会做出这种不声不响的事情出来。”另一个青年也说。“原来祖林哥是怀疑我们兄弟,既然这样,我无话可说。”第三个青年说。郑祖林听到他们说得有道理,不由得把目光转向了郑利军。郑利军苦笑道,“祖林哥,莫不是你怀疑我吧?”郑祖林说,“只有你留在我们尚司村范围内,不是你,你倒说说看,是谁?”郑利军说,“可能性那就多了,刚才我跟你也提过,有可能被人暗地里看到,悄悄拿走了。再说,人不在这里,也可以打电话让别人帮拿呀。”“你什么意思?”其他几个青年变了脸,一齐冲郑利军吼了起来。郑利军的话很明显,就是说那几个从市里赶过来的青年虽然一整天不在这里,但也可以打电话告诉别人枪的下落。“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跟祖林哥说说道理而已,也许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郑利军说。“妈的,要是让老子知道是谁拿走了枪支,我就打断他两条腿!”郑祖林愤愤地说。“祖林哥,枪虽然丢了,但毕竟我们的目的达到了,那个吴所长被撤了职,带回市局去接受调查,以后我们就可以放开手脚做事情了。”郑利军说。“是吗?你们想得真周到。”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随着门被打开,屋子里的人像见了鬼似的,都惊惧地站了起来。郑祖林不由自主地问,“怎么是你?”出现的是吴海霞,她手里的手枪摆了摆,冷喝道,“抱头,蹲在墙边!”郑祖林眼睛里还在闪烁,但当看到吴海霞的后面还有几名手拿微冲的特警时,脸色一白,低下头,乖乖把手伸到了脑后。几个特警随即上前,用手铐把这六个人铐了起来,押走了,上了停在离村子很远路边的警车。警务室这边,也被特警包围了。曹焕河和郑文泉两个正式干警玩女人被抓了现场,脸色死灰地蹲在地上,如丧考妣,当他们两个看到吴海霞出现时,很是震惊,曹焕河有些难以置信地问,“吴所长,你怎么回来了?”吴海霞冷笑道。“你们巴不得我回不来是吧?”曹焕河尴尬地说,“没……没那个意思。”吴海霞就说,“村支书郑祖林也被抓了,你有什么意思还是到市局再说吧。”“村支书也被抓了,为什么?”曹焕河还有些不太相信,正确地说,还有侥幸心里。“他的事情大了去了,敢找人抢我的枪,这回牢底要坐穿了,你们和他的一些勾当,还是尽早说清楚吧,争取从宽处理。”面对昔日的同事,吴海霞忍不住多说了两句。两男两女也被带走后,吴海霞来到自己值班室的铁床边,气愤地把床单扯了下来,扔到了墙角的水桶里。随后进来的孟恩龙笑道,“你把床单都扔了,今晚上我们怎么睡觉?”吴海霞一怔,忙问,“你怎么来了?”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