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在后面的辅警看到出了意外,急忙抢上前帮忙。但现在外面漆黑一片,刚从房间出去,外面的情况他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凭感觉有两条棍子向自己砸来,他反应也迅速,身形一挫,退回了房间。辅警身上空空,什么工具都没有,情急之下,转身进房间找东西。他看到窗户低下的菜板上放着一把菜刀,拎起来,冲了出去……然而,他再次出现的时候,什么都碰不到了。等他适应了外面的景物时,才看到丁所长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大吃一惊,扔下菜刀,把他扶起来,“丁所长,丁所长,您怎么了?”江超本来坐在床上,打算等他的老乡回来交待一声以后就离开省城,因为他的手机卡被丁所长弄坏了,没办法打电话。看到外面出了意外,辅警又跑进来找菜刀,他才惊呀地站了起来。直到辅警惊慌的喊叫,才出来帮忙。两人把丁所长抬进房间里,放在床上,拼命掐人中,用凉水喷脸……许久,丁志飞才悠悠醒转,他茫然地看了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辅警说,“所长,您刚才被人袭击了昏迷了。我和他扶您回来的,好险,总算醒来了。”“是呀,我想起来了。妈的,有人敢打老子的闷棍,看我不收拾他……呀,我的枪呢?”丁志飞说了最后,脸色变了,顾不得头晕脑胀,下了床。他跑出门,来到印象中被人袭击的地方,四处看了看,但现在哪有人影?地上什么也没有。一名警务人员,掉失枪支的后果是相当严重的。如今的丁志飞,脸色苍白如纸,声音也颤抖了,“你们有没有看到袭击我的人是谁?有没有看到他们拿走了我的枪?”“没有,丁所长,我走在您后面,你一摔倒,接着有棍子向我砸来,我急忙跑进房间里拿刀,再次出来的时候,外面连人影都看不见。”辅警慌乱地说。“我一直坐在床上,外面的情况我不知道。”江超也摇了摇头。“他妈的你找什么菜刀?我被人打了,你就跑是不是?”丁志飞恼怒地朝着那名辅警吼道。“所长,当时好像对方人多,里面又看不清外面,我要是出去,一样被打晕……”辅警看到所长那双血红的眼睛,吓得面如土色。“哼,回去老子再收拾你!”丁志飞狠狠地骂了一句,马上拿出手机来,打电话给派出所值班人员,让他们通知所里的全部干警过来搜查。现在的问题,必须先把他的手枪找回来再说。他打完电话,才又再次用狼一般的眼睛盯着那名辅警和江超。现在他的心里,除了他,就算他爹妈在跟前,也都是怀疑对象。辅警急忙垂下眼帘,战战兢兢地站着,大气都不敢喘。江超也紧张,但他真的不清楚这件事情,心情还算好,看了看丁志飞,小声地问道,“所长,账本呢?也丢了吗?”“是啊?”丁志飞看了看自己的手,账本是拿在他手上的,如今没有了,连忙说,“你到门外的地上看看有没有?”江超打开外面过道的灯,走出去到处看了看,外面的地上,连一张纸片都没有。“谁会要账本?谁知道账本的用处?”跟出来的丁志飞自言自语地说。江超被他这么一提醒,想起了海哥来。但他只是怀疑,不敢乱说话。丁志飞看到账本也丢了,想到的却是关向东。本来关向东也在公园那边等着的,只是江超的人跑了,他才没有跟上。不久前还打电话问抓到了人没有呢。再说,账本对关向东有用处,街上的小混混拿学校的账本干什么?现在的丁志飞,心急火燎,惶然无助,用一条疯狗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只要有一点可能,他就会扑上去,根本来不及去细想其他细节问题了。他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关向东,“关处长,你现在哪里?”关向东马上说,“丁所长呀,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呢,我就在路边的车上……”“好,你在车上等我,我马上到。”丁志飞一挥手,对辅警和江超说,“你们跟我来。”走在路上的时候,丁志飞又打电话给派出所的人,交待他们不要过来了,回派出所待命。三个人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一条路边,看到关向东在招手,“丁所长,这边。”关向东看到江超的时候,很高兴,以为丁志飞他们拿到账本了,一颗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还狠狠地瞪了江超几眼,揶揄地说,“你也有今天?”江超也不知道让他去派出所干什么?刚才丁所长已经同意不追究他的责任了,但现在丁所长变了脸,他也不敢再问。现在听到关处长这么说,心里咯噔了一下,只是低着头。丁志飞冷淡地说,“回派出所。”说着就上了关向东的车。关向东急忙问,“应该,应该。”等人都上齐了,就朝花溪派出所开去。不一会儿,车子开进派出所的院子。丁志飞先下车,绕过车头,对着刚下车来的关向东‘咔嚓’一声,戴上了手铐!被手铐一铐,关向东震惊得无以复加,愣愣地说,“丁所长,别跟老哥开这种玩笑呀。”丁志飞冷冷地说,“谁跟你开玩笑了?关处长,根据这个江超揭发,你涉嫌指使他烧毁创辉技术培训学校的账本。纵火罪,这个问题大了。”“丁所长,误会,误会呀,这……”关向东用一双乞求的眼睛望着丁志飞。“谁跟你误会了?”丁志飞根本不鸟他,对身边的辅警说,“把他带到审讯室去。还有你,江超,你也去做笔录。”“丁所长,你听我说……”关向东不死心地挣扎。但那个辅警不容分说,把他推进了派出所审讯室。丁志飞随后安排人员给江超做笔录。又叫一名正式干警带着两名辅警去抓捕创辉技术培训学校的王曼玉。安排完这些,才走进了审讯室,他要亲自审讯关向东。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