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书记请放心,市委市政府的工作,我们退休老干部一定会大力支持的。”老干部们纷纷表示。“多谢各位老同志。今天这批小院子只有三十五户,不够大家分的,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想要租的人向刘局长报名,我们也来一场摇号可好?”罗子良笑了笑。“好,罗书记说得对,这样公平,刘局长,先给我报名……”老张急不可耐地说。“我也要报名!”“刘局长,我也要报名……”离退休老干部们再一次把老干局局长刘维亚围了起来!这些大爷大妈们的积极性这么高,你争我抢,乱成一团。罗子良也只好苦笑着离开了人群。看到罗子良走过来,郝彩云说,“罗书记,你今天这个广告活动,做得那是相当好,这些老干部回去一宣传,想要小院子的人都挤破门槛了。只不过,你把租金定得这么低,我和于市长还有些不太理解呀。”于成宪这位市政府市长,在罗子良这个年青的市委书记面前还是放不开,或者说,在潜意识里,还是没有完全放下身段来,很多事情,还要通过郝彩云来表达自己的疑问。对这些细节问题,罗子良也是能体会,当下直截了当地说,“我刚才说了,不靠租金赢利,这是一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操作方法。再说,今天来的,都是政府的退休老干部,相对来说,退休金要比企业退休工人高出很多,自然不在乎那一点租金。但我们做的这个项目,要把全市绝大部分的离退休人员都吸引过来,到时一些老人会在乎租金的。限制最高价,那是规范市场,让退休老人们放心入住。”郝彩云说,“你说得有道理,但租金低,会不会让农民没有积极性来做这件事情?”罗子良说,“不会呀,一户农民的田地,至少够做三到五个小院子,加起来每个月也有二千到三千的收入,不算少了,反正田地闲着也是闲着。用来盖院子的砖和瓦不是问题,现在农村有很多老房子,空房子,我们无法利用行政手段强制让他们拆,现在只能用经济收入来吸引他们改造,只要按标准改造好,我们政府就为他们找租客。农村闲置房屋、空心房屋的拆除和改造一直是一个老大难问题,通过这个项目来盘活,这也是最终目的之一。”“哦,原来是这样。”郝彩云了然地点了点头。“我们这里农民的土地,因为不能进行机械化生产,所以变成了鸡肋,变成了家庭里堆放的玩具,这是他们的东西,但是,他们没兴趣了,不想玩了,可这些东西,对离退休老干部来说,那可是宝贝。与其让他们闲着跳广场舞,不如让他们进行有偿性劳动呢。你们想想,如果成千上万的退休老人都在种植蔬菜,那么我们这个省会城市的菜篮子工程又前进了一步。”罗子良说。“是啊,老干部们种出来的蔬菜吃不完,可以送人,可以拿出去卖,这市场上的物资就增多了,也能起到平抑菜市场物价的作用,利国利民。”郝彩云兴奋地说。“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但压力也随之增加,逢年过节都喜欢拖家带口出去旅游,花钱不说,还遭不少罪。如果城里每户人家在城郊都有一个菜园子,那他们周末的时候一定带着孩子到自己的菜园子里去耕作,体会劳动,释放压力,分享收获的喜悦,就没有那么多人不远千里去旅游了。只要有人下乡,对于城郊的农民来说,就会出现很多商机,就算卖水,卖冰棍,都能养活一家子。”罗子良说。“罗书记,你太了不起了!站得高,看得远,你的思想深度,让我自叹不如呀,你放心,这个项目我全心全意地贯彻好,实施到底!不瞒你说,我原来还有很多顾虑,听了你这一番话,我的思想包袱全都放下了。这个项目我是组长,如果出了什么问题,由我来承担!”市长于成宪有些激动地表态。“呵呵,承担责任的问题,你们就不要想了,我已经在省委常委会上把问题都揽在身上了。至于我能想到这些,也许因为我是农村子弟,贫穷过,苦难过,想法就会多一些。都说城市的人有钱,那也只是大多数,但还有相当一部分是曾经下岗的工人,企业效益不好的退休工人,以及为数不少的低保户,这些人,一个月拿着一千两千的工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而这些人,很多又是五十六十岁的人,找不到工作,一家几口只能窝居在一个狭窄的房改房里混吃等死,他们的思想也不舒坦呀。如果花个三百五百,在农村有个菜地,有个住的地方,除了自给自足,还可以拿出多余的到城里卖,增加点收入,生活改善了,精神上还有寄托,何乐而不为?”罗子良进一步解释说。“罗书记言之有理!”于成宪频频点头。“于市长,下一步的工作,我建议呀,你们把城郊各村的村支书,村主任都叫到这里来开现场会,让他们亲眼看一看。对这些村级干部要好好动员动员,要让他们深切领会市委市政府的意图,要让他们体会这么做带来的巨大好处。”罗子良对这位五十多岁的市长还是很客气的。“好,回去以后,我马上安排人员下发通知,明天就在这里开现场会。”于成宪说。这边一谈完话,另一头的摇号选房的工作也结束了。选到小院子的老干部像拣到金元宝似的举高彩烈,给家人给朋友发微信分享喜悦;没有摇到号的老干部垂头丧气、摇头叹息,只能等下一批了。活动结束后,大家又剩大巴反回了市区。如今的老人还有看电视的习惯,晚上市电视台播放了这则新闻,立即引起了全市离退休老人的注意。第二天上午,成千上万的离退休老人涌进了市委老干局……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