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听说了吗?昨夜有人趁着钱长老外出,竟然成功盗走五味灵药。”学舍内,一位少年神秘兮兮爆料道。
此言一出,顿时吊起周围人的胃口,围拢过来,道:“别卖关子,快些说说。”
少年见众人都不知此事,神情愈发得意,声音也响亮几分,“咳咳,我那在戒律院当值的表哥说,今早巡逻时,钱长老院子响起暴雷似的呵斥声,只听得什么‘可惜了我的五味宝贝’,‘小毛贼,别人老夫抓住你’之类的话。”
“我表哥当时就在附近巡逻,被震得耳朵嗡嗡直响,你们说神奇不?”
听完少年讲述,旁边一少年立即表示怀疑,“不可能吧!钱长老的药园多少人惦记着呢,从来没有人成功过,偏偏那人能得手,我不信。”
另外一人也道:“我也觉得不是真的,这些年被钱长老打折腿的弟子,没有百号人,也有几十人了,谁胆子那么肥,还敢去偷药?”
第三人笑道:“我看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外院谁不知道,药园里的灵药,都是钱长老心肝儿上的肉,谁还能生起这种念头?”
见没人信自己的话,本来极为得意的少年,也是暗自开始怀疑,不过仍是嘴硬道:“那你们说,钱长老无故暴跳如雷干什么,而且嘴里还喊着什么小毛贼。”
一个人道:“呵呵,估计是钱长老炼药失败了,那老头脾气本来就暴躁,才会那么大喊了!你要说有人能从他那里偷得药材,我宁愿相信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周围的人都默默点点头,他们都不信谁有胆子那么大。
彭伟却是听得一身冷汗,显得有些局促,埋着头不去看他们,生怕被看出端倪来,喃喃道:“叶子,这回是被你害惨了!钱长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行的话,我的回家族躲个十天半个月,我可不想断手断脚。”
就在学舍内哄闹之际,外面传来一阵嘀嗒声,随后一道曼妙青色身影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进来,那张绝美的脸上挂着迷人笑容,让人看得神清气爽,越看越想看。
见得导师进来,学员们都默默回到座位,将目光落在温韵的身上。
温韵来到讲堂上,站定,秋水般的眸子在学舍内扫过,发现叶寒的位置空着,不由得眉头一皱,心道:“昨日还信誓旦旦要冲刺开脉五重,今日便又回到那懒散作态,当真是无药可救了!”
慕容雪顺着温韵目光望去,不由得峨眉微蹙,旋即一抹厌恶闪过,喃喃道:“自身天赋不足,本可以通过后天的不屑努力弥补,这叶寒却偏偏要自暴自弃,这种人最是让讨厌。”
身后林浩然闻言,轻蔑一笑,神情愈发得意。
此刻彭伟却是另一番心境,他估摸着是不是昨夜的事被查出来了,说不定叶寒已经被戒律院抓住,他到不担心叶寒会把自己供述出来,只是一想到叶寒在受苦,他就如坐针垫,恨不得立刻跑到别院查看一下。
当下彭伟越发没心思听温韵讲课,只是挨着显得漫长的时间,心中祈祷着:叶寒千万不要出事呀!
……
“混账东西,竟然敢趁着老夫外出,过来偷灵药,而且还被那小毛贼得手,真是气煞老夫!”药园中,那矮胖老者面红耳赤,心中恶气难消,又道:“小毛贼,若是老夫抓住了你,非得将你双手双脚打折,方才能出了老夫心中这口恶气。”
两位童子战战兢兢立在旁边,只是低着脑袋看地面,不敢与暴怒下的老者有目光接触,生怕他气不顺,将一肚子火气都撒在自己头上。
不过他们心中都是惊异,是谁胆子那么大,还敢来药园偷灵药?难道就不怕被这怪老头掰断手脚?
“哈哈,钱老头,莫要生气了,不就是丢了几株灵药嘛?过些日子,它们又会长出来的。”这时院子里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
两名童子惊奇,寻声望去,一位清瘦紫衣老者悄无声息出现在药园中,老者满面红光,脸上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模样。
望见来人,二人都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犹同被大赦般,快步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