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楚楠是叶寒!!”
极乐赌坊顶层,宇文权倏地站起了身来,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他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宇文剑南的身影,自己儿子卷入这场风波,那可就真的棘手了。
李姓老者擦着额间的冷汗,把血战场发生的事情,逐一将了一遍,以及半路杀出来的苍炎半圣的事情,“...坊主,咱们得把少坊主叫回来,这是一个必死之局。”
“苍炎半圣如何了得,毕竟也是一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还是少舵主,时间充裕的话,几乎能轻松调动出数十位天武境强者。”
宇文权阴沉着脸,脑子里一团乱麻,他担心的是宇文剑南的安危,至于那叶寒...是死是活,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李管家,你...立即带人去,就算是绑也要给剑南绑在血魔城,绝对不允许他跟着那叶寒走,否者真就无法挽回了。”
李管家担忧地望向宇文权,迟疑了一下,道:“坊主,你呢,这场风波亦然卷到了极乐赌坊,我担心少舵主会把心思打在你的身上来,必然少坊主与叶寒关系那么近。”
宇文权捏紧手掌,凝声道:“我每年给血魔崖上供的银币绝对不再少数,如果这种情况下,他都无法保证我的安危,他这血魔崖崖主也就是个摆设了,以后他的敛财之路,只怕是会越来越难做。”
“再者我自有脱身的办法,你只要保证剑南的安危即可,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极乐赌坊面对这场风波,绝不能坐以待毙,那些养肥的虎豹狮子们...也该给我听听响了,也好让那些盯着赌坊的人知道,我宇文权可不是待宰的羔羊。”
有时候,金钱的力量,要远比武者本身的实力还可怕,宇文权虽只有天武境五重的实力,但能在血魔城立足这么多年而不倒,亦是深谙了这个道理。
李管家瞧着宇文权换上了夜行服,似乎猜到对方的意图,也不再继续多问,默默退了出去,带着人向宇文剑南的宅子而去。
......
宅子内,一切风波的绝对中心,叶寒、钟伯立在院中,望着外面闪掠的黑影,面色凝重起来,一场腥风血雨正在沉闷的夜幕里酝酿着。
吱呀!
卫默的房门被推开,宇文剑南陪着一位满头花白的医者行了出来,医者擦着冷汗道:“伤者已无大碍,服用我开得方子,静心调养十天半月,就能恢复过来。”
“劳您费心了,这是诊金。”叶寒满是感激地望着老者,诚挚道。
他们为了找到一名医者,亦是费了很大劲儿,眼下血魔城的人已经风声鹤唳,听闻是这座宅院行医,几乎都吓得面色惨白,不敢前来。
这老者...还是他们苦口婆心劝来的。
老者瞧着多余数倍于平时的诊金,默默收了起来,连忙退出了小院,这趟上门就诊,他所担得风险绝对是无异于刀剑起舞,这些钱自然也是他因得的。
叶寒向钟伯看了一眼,老人家默默跟了出去,随着钟伯行出,就像是投石入年深日旧的密林,一大窜惊鸟般的黑影向着四周散去。
叶寒凭借着精神领域,感受着外界的情况,看向宇文剑南道:“剑南,待会儿,我们绕路过极乐赌坊,你乘机回去吧,这场风波...不能把你牵扯进来。”
宇文剑南也感受着外界的浓郁起来的杀机,凌然道:“叶寒,你觉得我宇文剑南是贪生怕死的人,你本来有机会逃离这里,却为了我回到血魔城。我就更没理由临阵而逃。”
“而且,嘿嘿...极乐赌坊,我是回不去了,因为那夜我跟老爷子彻底闹翻了,放下不混出人样来,就绝不会血魔城的豪言。”
“现在。我还连血魔城都没能走出去,就被吓得躲回极乐赌坊,那且不是成了整座血魔城的笑柄,半生活在别人讥讽和嘲笑里渡日。”
叶寒望向宇文剑南,有些语塞,他觉得宇文剑南的理由很充分,充分到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外面这种局势,你也看到了,留下来可能回事一死,你不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