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外的姬如雪脸色一沉,哪怕她认出来这个女人是她喜欢的明星。可是,司帅的安危大于她的喜好。姬如雪果断上前,就要出手将这个接近司帅的女子放倒。于姬如雪这里,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危险的存在。当然,要加一条特例,除她以外。秦楚歌早有感应,一只手置于腰后,冲闪电般拍马赶到的姬如雪摇了摇手指。姬如雪的脚步戛然而止,立即收手向后撤去。魏宝儿并不知道,就在刚刚几秒,她在自己的粉丝姬如雪这里,就已经死过一回了!“要是晨跑,我许你同行。若是没其他事,自行离去!”秦楚歌一如既往的冷漠。眼前这个女人,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太高了。仅仅是偶遇而已,到了她这里却成了跟踪。足矣看出,她长此以往的沉浸于自己显赫的身份中。说的好听点叫自恋,不好听的说法那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最为根本的,秦楚歌并不想跟魏宝儿有过多的瓜葛。昨晚出手帮其解决麻烦,已经破了例。介于魏宝儿的身份,这以后怕是没完没了的麻烦,秦楚歌要把这种苗头彻底掐死。他快跑几步,拐进了江城科技大学,将魏宝儿直接晾在了当场。“秦楚歌……你给我站住!”魏宝儿急赤白脸的猛跑几步,再次追上了秦楚歌。“你什么意思,我早晨出来跑个步碍着你了吗?”“什么叫许我同行?你以为你是谁?”魏宝儿的脸上满是愤怒。纵使她教养极好,可是三番五次被秦楚歌这般对待,难免面子上挂不住。尤其是她魏宝儿,从小到大就没有男人敢这么跟她说话。秦楚歌微微皱眉,呼出一口浊气,停下了脚步。“既如此,说清楚也好!”秦楚歌目视魏宝儿,凛然开口。“我很不喜欢你跟我说话的态度,也不喜欢你的行事风格!”“依你的身份和城府,早已看出老魏非常人。”“我不管你是抱着何种目的与老魏相处,你昨晚拎壶老酒现身的目的并不单纯,有试探的嫌疑!”“我不知你真正心思,但我请你不要伤害老魏。”“还有,你不值得我跟踪,更不值得我替你出手第二次。”“姑娘,请自重!”说完,秦楚歌大步离开。“我……你……”魏宝儿呆滞当场,寒意侵蚀全身,心底更有无限恐惧伴随。她恐惧的是,自己在秦楚歌面前成了透明人。有道是实话最伤人心。的确,魏宝儿昨晚真的是想试探一下老魏。这么久相处下来,依魏宝儿的身份和城府,早已看出老魏非常人,必是一个大隐隐于市的绝世高手。加之她跟老魏同姓,魏宝儿就想通过昨晚之事试探一下老魏。除了看看他是不是如自己猜测,怀揣绝世功夫隐世潇洒,魏宝儿还有另外一层目的。当然,她的出发点并没有恶意。秦楚歌不知魏宝儿的身世,她从生下来就不知亲生父亲是谁?与老魏相处下来,莫名的亲近感让她好奇和憧憬着。她想知道老魏跟自己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便以昨晚之事请老魏出手帮个忙。而且,在她的那辆红色马3里,魏宝儿还给老魏准备了一套西装,外加一些化妆的的东西。魏宝儿想让老魏精心化妆一番,扮演她的保镖。那么,这套衣服上,会留下老魏的一些痕迹,诸如毛发这类可以验出DNA的东西。昨晚是一次绝佳的机会,虽然白子尘那边有未知的危险,但为了寻找生父,魏宝儿可以铤而走险。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超出了魏宝儿的预料!她低估了白子尘的狠戾,也没有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秦楚歌。而今,当秦楚歌看穿这一切,留给魏宝儿的只有自责。秦楚歌说,他不喜欢魏宝儿的行事风格。更加直白的话便是,她倒不如真诚的和盘托出,于人真诚才能换来真诚。这一次,魏宝儿知道自己错了!以如此方式试探老魏,是不诚之举。“我只是为了找我的亲生父亲,我没有恶意,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心机。既然你讨厌我,那我消失便是……”魏宝儿捂着嘴巴哭着离开。她不想解释,她有自己的坚持和骄傲!校园内,丁字路口处。秦楚歌回身迎上了走近的姬如雪。“老板,她哭着走的,能看出来特别的伤心!”姬如雪躬身道:“属下觉得,您应该换一种跟女孩相处的方式。”秦楚歌摸了摸鼻头,略带尴尬道:“我的话很重吗?”姬如雪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对一个女孩子而言,这番话不亚于在她脸上煽了一个无情的巴掌。”姬如雪耳力非常人,十米外足矣听清司帅对魏宝儿说的每一个字。她跟秦楚歌之间虽是上下级关系,但并没有任何秘密。这么多年来,姬如雪只为一个人活着,更像是跟秦楚歌活成了一个人。别人没有这个荣幸,不配姬如雪为其卖命!“呃……”秦楚歌微微一怔,旋即摆摆手道:“实话虽伤人,但可以止错。”“我只是不想老魏被人利用,更不想他的飘逸人生里有所牵绊!”姬如雪苦笑着,欲言又止。“怎么,对你的偶像明星心疼了?”秦楚歌怎会不知姬如雪心思。“属下不敢!”“附近住宅小区不多,你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少不了,她若知错能改,我许你跟她结交!”留下这话,秦楚歌跑向了科技大学的操场。姬如雪握着粉拳朝空气中挥舞着,小声喊道:“耶!”的确,秦楚歌跟魏宝儿都是“骄傲”到极致的人。各有各的行事之道,也各有各的出发点。只不过,在交集点到来之前还需要放下各自坚持和骄傲!……早八点。秦楚歌穿戴整齐,于姬如雪一起前往烟雨苑。那辆变形金刚车被周小爱和陈天华炸了,姬如雪便从副城主韩金秋那里淘来了一辆老车代步用。今日艳阳高照,春意愈发的盎然。秦楚歌于烟雨苑竖旗,三教九流都会到场,必是一番龙争虎斗。秦家故居烟雨苑,昔日的繁华已不复存在。陈耀东虽活着,却活成了一个精神病。至于陈天华等人,韩金秋按照秦帅的指示,该让他们消失的一个没留。如此,烟雨苑只剩下镇宅宗师和其徒弟屠山。旁人不知这对师徒在坚持什么,唯有秦楚歌知道。如宗师这等身份,他所坚持的是一个脸面。哪怕是死,也要挺着胸膛高傲的去死。且,如宗师这等身份,又岂会认为自己会死?景家寿宴一事,镇守景家的宗师万坤天虽然死了,但那天的事并没有传出。而且,所有当事人皆以论罪处罚。唯一一个周小爱,不是她不说,而是她不敢往外说!如此,在陈家镇宅宗师这里,景家的倒台他可以认为是秦楚歌所为,但他不认为宗师万坤天已经殒命。堂堂宗师,活在炎夏只有不到百席的队伍里。谁能入得了他们的法眼?他们又能把谁看在眼里?这,便是宗师!国君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存在。或许,在个别宗师眼里,他们还会认为国君那个位置,应该是他们的。当秦楚歌竖旗宣言,要在今日斩陈家镇宅宗师祭天,整个江城闻风而动。今日的烟雨苑人满为患。竖旗本就是江湖上的大事,于江城而言,已经有很多年没人有这个能耐竖旗了。当秦楚歌与姬如雪赶到烟雨苑,就感受到了如山洪猛兽一样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