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接下来姬如雪便汇报说,丛少平的确留在了江州。不仅于此,他的司衔往上爬了一步。由上骁骑尉升至少骁骑校,统领核心城池的江州雄炼司。“好事,明天若是有空,登门找他喝酒。”秦楚歌开怀一笑。于他结识的将士能升职,担负起更大的责任,为国流血流汗,这是炎夏之福!姬如雪又说,拓跋家在江州的根基很深。手下七小金刚扎根江州核心城池东江城七个区,足矣称得上东江城的地下土皇帝。与之江城而言,萧连城这种小小地方城池的总话事人,在拓跋一舟眼里屁都不是。拓跋家上到州府,下到区府,广交人脉。虽生意见不得光,但一根绳上穿了很多个大蚂蚱。动一只蚂蚱,所引起的连锁反应不可估量。且,在东江城,各种势力交杂,实属鱼龙混杂之地。江州崇武,也算是一座武家历史极为浓厚的城池。古时诞生过武状元,东江城的进城通道上就竖立着一座武状元雕像。他曾经打进过巾帼榜,其霸威之名,影响着江州数代人。故此,东江城这座城池,可以称之为华南一代的悍匪城池。临了,姬如雪提议道:“要不让丛少平直接挥兵,将拓跋家直接荡平。”秦楚歌摇摇头道:“武状元的城池,该敬的还是要敬一些。”“无理由的推平核心城池的一座府邸,那江州州府的府长该背后骂娘了,指不定要去文炼司打我小报告。”“将权与文权,不是我大过你,就可以肆意的挥霍。”“你难道不知,在这江城,许多人都背后称我为强拆专业户吗?”说到这里,秦楚歌没理由的笑了。回到江城数日,推平了快乐老家静养院,干塌了丽人医院,轰了景家大宅的院落,又拆了春凤茶楼。这每一桩大事,都离不开一个拆。故此,秦楚歌俨然背上了这么一个搞笑的名头。当然,绝大多数百姓是拍手称快的。“当初,燕城皇家大院里的那四位元老,为了给我授衔的事情,吵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咱大海帅鬼主意多,力排众议,对内保留一个司衔,对外公开少钢炼将的司衔。”“实则,我那戎装上披着的可是四颗……”炎夏司衔,无论是海炼司还是雄炼司,总共十三等。而秦楚歌,独一档,他位于第十四档。秦楚歌说到这里,不由得看向了衣柜方向。那里,有一套戎装。雕金龙,披金星,挂一排勋章……这天底下,谁又会知道。偌大的炎夏,敢披这一身戎装的唯有一人。这身戎装,代表着炎夏将士里的至高荣耀。数以百万的将士,都要站在披着这身戎装的人面前,尊称一声掌督。他秦楚歌,对外统炎夏一司,可是对内则是所有将士的掌督。用皇家大院四位元老的一句话来说。当有一天,他秦楚歌身披这身戎装踏入皇家大院,唯一敢迎接他的,只有国君!这是一份举国荣誉,独宠一人!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小雪,你说我结婚的时候,该穿那一套戎装吗?”秦楚歌笑问姬如雪。这一刹那,姬如雪不由得身躯一颤,神情更是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用我三生烟火,一身戎装,换你一世迷离。此生,浮世三千,只爱一人。姬如雪不敢想。那个她会是谁?她该有多幸福!那一天的司帅和新娘,将是整个世界最耀眼的存在。没有之一!“好了,我也只是想想罢了。”“这乱臣贼子当道,国邦之敌虎视眈眈,我怎敢为那红颜迷醉。”秦楚歌摆了摆手,一番谈话,终将这午后慵懒的状态扫掉。他迈出房门,对姬如雪吩咐道:“看看那段视频中除了拓跋家,还有谁在江州或者临近城市。”“若是明天顺道,我登门去拜访一下。”“恰好,我也想跟他们谈一谈。”“这么多年过去了,昔年强势吞下秦家资产,怎就这般心安理得的活着呢?”“你家司帅我想不通,故此,就当面问问当事人吧!”秦楚歌站在暖阳下,呼吸着春天的味道。实则,他想她了。从说出结婚那个字眼的时候,他就在想!一想起来,他就很不开心。于是,那就收拾几个人,变得开心一些。这两年来,都是这么过来的,早已成了一种习惯。“是!”姬如雪立刻应承,却没忘了掏出香烟送到司帅手里。常年跟随司帅,所有的情绪都逃不过姬如雪的眼睛。她很羡慕萧皇妃,一丝一毫的嫉妒都没有,只有羡慕和尊重。因为,她知道司帅和萧皇妃经历过什么。若非如此。两年来,一旦提及那个字眼,想到那个她。秦楚歌也不会如此的心神不宁,以至于流露不开心的情绪。对外统领炎夏一司,对内乃是数百万将士的掌督,第十四等司衔的举天存在!杀伐果断,从不将喜怒挂在脸上。可是,这世间八万字,这一个情字,还是让身披掌督之威的秦楚歌折了腰。若水三千,只取一瓢,他没能幸福的去饮。愿得一人心,他得了心,却没有白首,只有相离。更甚者,亲眼看着她赴死!烟雨苑的桃花开了,桃花吹尽,门掩残红,佳人何在?秦楚歌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身影没入桃林。身前,一片姹紫嫣红,朵朵桃花竞相争艳。秦楚歌微微抬掌,霸气无尽释放。轰……刹那间,粉红如雪,红霞铺满大地。仰头,沐浴这场粉花红雪。秦楚歌眼眶一红,喃喃低语:“我想你了,很想很想……”姬如雪快速返回房间,又迅速折返。她手里拎着一坛酒,悄悄放在桃林,这才转身离开。这一个下午,秦楚歌没有外出,独自坐在桃林。饮酒、赏花、想她!……傍晚时分。景家大宅,比以往要热闹十倍乃至百倍。偌大的景家大门外,停靠了一辆辆豪车,更有数百人在不断聚拢。于那台阶之上,一白衣男子含笑而站,手捧簇团玫瑰。他名宋词,白安寺老和尚对景画说过的真命天子。于傍晚,登景家大宅。身后,是一道命令背后,还在持续增长的武道盟同僚。身前,是他宋词做梦都想走近的门庭。只因,大宅的闺房里有一个他朝思暮想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