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箭,它在所有人的仰望之中,奔着北边方向狂暴疾驰。“不……”周振雄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北边,那是他的府邸!噗噗噗……周振雄狂吐血水,倒地绝望着。第三箭登陆周家豪宅,东江城第三位州府元老的府邸,化作火海。这一夜,秦楚歌出三箭,斩三条老狗府邸,一手之力荡平江州州府元老机构。斩一个寸草不生,要一个太平盛世!秦楚歌与将士们同战,更是在为东江城百姓伸冤。收弓,落地,秦楚歌将神弓背在身后,目视武状元雕像。“今夜,我借你神弓,背你神弓!”“明日午时三刻,我背你雕像登拓跋一舟府邸,为你要一个堂堂正正的道歉。”“晚安,朋友!”转身,秦楚歌走向了瘫在地上的林耀辉三人。“死之前,代表江州州府元老机构,做最后一件事!”来到近前,秦楚歌凛然开口。“来之前,秦某有幸阅读过你们三位的资料。”“直至现在,本帅都很生气!”“城池百姓的声音不听,却又是助纣为虐,死一百次都不足惜。”“临死之前,向东江城的信仰磕头致歉!”“这一谦,还武状元之名!”“再一谦,向几十万城池百姓忏悔!”秦楚歌抬手翻出又一块大印。此印,刻紫龙,整整十条。它名十王吞天!又名紫贤日月印。代表着十贤王之霸绝荣威!至此,林耀辉三人,足矣死个明白。封天、贤王、巾帼、摘星榜。四等榜单,秦楚歌甩出三枚大印。摘星大印,号令武道盟群雄。巾帼雄狮印,召镇守一境和皇家大院的带刀侍卫。贤王日月印,十大贤王亲临,横推所有!还有一印,封天榜第六,上刻一秦字。它名六尺之讬。并可以受六尺之托,临大节而不挠。它也是,虚教六尺受辛苦,枉把一身忧是非。它还是,我固知公等相索,故来就缚,且为共尽此酒,便以六尺付。封天榜前五。由炎夏国君身边的炎夏第一高手登顶领衔。从未有人见过其真容,隐于皇家大院,一人镇一院,镇的却也是天下。封天榜第二到第五,皇家大院四位元老身边的御林将,四位总把头。他们五人,护炎夏五位参天大能,却也是在护着整个炎夏。至于六尺之托印,这一大印,林耀辉三条老狗,不配看到!“小丛,收拾一下!”秦楚歌冲丛少平挥了挥手,徒步离开。“是!”丛少平高声应答。“秦帅慢走……”雄炼司将士,恭送秦楚歌离场。……半个小时后。东江城三位州府元老府邸,即便是化作了废墟,却也被列入了禁区。与之而来的,是一条在发出后,仅仅十分钟就登顶东江城本地新闻、社交等各大平台头版头条的视频。三分钟整的视频,出现了三张面孔,正是林耀辉、徐锦海和周振雄三人。他们仨,跪在武状元雕像前,忏悔、恸哭和致歉。代表江州州府元老机构,向城池百姓道歉。并且,当场引咎辞职和赴死!一时间,百姓拍手称快。各家各户,有的迈入院落,有的走向街道,有的登上房顶……燃放孔明灯,为武状元还愿,为即将到来的太平盛世还愿!这一条视频,同样传到了拓跋家族。夜已深。东江城的大小街道,人头攒动。空中,数以万计的孔明灯腾空,撑起了东江城最美丽的一道夜景。可是,于拓跋家族大宅内,仰望天空的拓跋一舟,以及他身边的滕子冲,却无半分喜悦挂在脸上。前一个小时,他们还在派人打探武状元雕像那边发生的事情。一条条消息,不断汇总到拓跋一舟两人这里。升龙三家武馆战团下场,三院下场,州府三位元老亲临……本以为,今夜之后,那个口口声声要来拜访拓跋家族的秦楚歌,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然,他们俩等到了什么?元老府邸葬身火海,两族乃至三族都被屠尽,被斩了一个寸草不生。更有三位州府元老,公开道歉,跪在武状元雕像前引咎辞职,忏悔和恸哭……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秦楚歌一人之力,为何能荡平州府元老机构?拓跋一舟和滕子冲,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老腾,咱们这一次怕是遇到了一尊大能人物。”瞩目夜空良久,拓跋一舟看不下去,收回视线,垂头感慨。“东江城何时出现过这等场面?”“几十万城池百姓被感动,燃放孔明灯为武状元还愿!”“几十载屹立不倒的州府元老机构,全线崩塌,更有紫凰焰天弓问世!”“这一战,怎么抗?”拓跋家族再问滕子冲,更是再问自己。身旁滕子冲,着藏青色大衣,负手而站。一米八的魁梧身材,虽以五十三岁的年纪,却依旧壮如青牛。他并没有如拓跋一舟那样,收回瞩目夜空的目光,只是点燃了一根香烟,慢慢吞吐。良久,他问拓跋一舟:“你怕了?”“我怕了吗?”拓跋一舟摇摇头,苦笑道:“我只是在感慨而已!”“这个秦楚歌的行事风格,在我多年以来的对手中,无出其右。”“你难道没有发现,他已经算到我和你不会在今夜登场吗?”滕子冲点点头:“他算到了,可是,这并不能代表明日一战,你我会输!”“嗯?”拓跋一舟蹙眉问道:“何出此言?”“此局,并非死局!”滕子冲猛吸了一口烟,收回了瞩目夜空的目光。“你的意思是通知另外两家?”拓跋一舟蹙眉问道。“六年尘封往事,陈耀东苦心经营,拉下十一人进场。”“之后的几年,六人被他做掉,剩下这五人,他动不得,却被漏网回归的秦楚歌先行斩掉。”“你比我清楚,陈耀东为何不敢动这五家。”“那么,时至今日,随着江城韩家和和仙城赵家的落网,算上你的余下三家,也该再次聚首了。”滕子冲转身,熄灭烟头,走进了不远处的一处荷塘小亭。拓跋一舟紧随其后。两人落座,家里佣人温上了酒。“一舟老哥,恕冲弟直言,剩下这三家中,你拓跋家最弱!”滕子冲直言不讳。拓跋一舟没有反驳。这一点,他必须承认。当年的那些家族中,现在剩下的两家,经过六年发展,早已成长为一方巨枭。拓跋家族虽然在江州称王称霸,但跟这两家比起来,实属寒碜!“可是,他们会下场为拓跋家站台吗?”拓跋一舟摩挲着酒杯,犹豫不决。“他们两家,一定会下场!”滕子冲自信满满。“理由呢?”拓跋一舟追问。“你站出来公布当年之事,我以项上人头作为赌注,他们两家必会第一时间赶赴东江城。”“届时,你们三家,必须为当年之事再次联手!”滕子冲喝了一口酒,眯着眼,笑意绵绵。拓跋一舟的身躯一颤,已然明白了滕子冲的意思。明日这一战,要破釜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