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三愿许情(大结局)(1 / 2)

颠覆笑傲江湖 月关 6914 字 23天前

七月十五,小轿离开华山。同日,岳不群、赵不凡、封不平等几个华山派长老和吴天德大弟子白展堂纷纷离开华山。

从华山玉女峰正气堂、平定州黑木崖成德殿分别传下一道密函,白山黑水、长江上下、大漠草原,分属黑白两道的各路豪杰首脑人物均接到了不同所属的密信,一时间江湖道上充满了一股神秘气氛。

隐居在杭州灵隐寺的计灵也被揪了出来,和计歪歪一起秘密赶赴平定州,和白展堂鬼鬼祟祟不知搞些什么名堂。

向问天已传下命令,无论他们声势搞得多大,黑木崖上只作不知,自那日回到翠峰便再也不肯下山一步的任盈盈自然被蒙在鼓里。

一顶小轿从紫禁城中悄悄抬出,直趋东厂。魏忠贤坐在轿中,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吴天德有何要事约他相见。自那日黑木崖的内线将东方不败被吴天德斩杀的消息传来时,魏忠贤心中对吴天德便已视做神明。

东方不败给他的恐怖感觉实是太过强烈,在他心中东方不败已是千军万马也无法战胜的魔神,而吴天德居然杀死了他!

小轿吱呀吱呀地摇晃个不停,魏忠贤又想起当初去福建赐婚时,捎给吴天德那几句有关捉妖的话,天下间不可能有人战胜东方不败,难道吴天德真的具有法术神通?如果是那样,他杀得死东方不败似乎才可说的通。

魏忠贤叹了口气,皇帝根本疏理政事,自已身为司礼监大总管,秉笔御书,代天子施政,这是何等威风,生命又是何等宝贵?好惬意呀,!太祖皇帝还拍周颠的马屁呢,象吴天德这样非人力所能敌的神人可是万万得罪不得。

他心中揣测几番,当初听说吴天德杀了东方不败,就曾想过去拜见他,可是后来听说吴天德与任我行、向问天交情匪浅,自已当时弃他二人独自逃命,不知这两个草莽英雄会不会与吴天德找自已麻烦,还着实担惊受怕了一阵子,后来不见有什么动静这才放下心来,难道吴天德是为他们讨公道而来?

这两个人没有死,谅来不会太过难为自已。这些高来高去的江湖人物不是朝廷律法束缚得了的,一个弄不好就成了亡命江湖、难以收拾的凶徒,如果为了这事而来,自已怎么想个法子平息了这事才好。

踏进东厂大堂,一个青袍书生正端坐椅上,举着一杯茶轻酌浅饮,魏忠贤跨进门去,见那书生四十出头年纪,面如冠玉、目清目朗,却不是吴天德,不由一怔,眼睛向旁边的大档头投了个问询的眼神。

那青袍书生甚是机敏,一见他眼色已立起身来,笑吟吟地道:“这位想必就是魏公公了?在下华山岳不群,是天德的师兄,受师弟所托,有一件难事要拜托魏公公!”

魏忠贤听了眼皮子一跳:“吴天德的师兄?吴天德的武功已经那么令人恐惧,那他的师兄该是何等厉害?”

魏忠贤忙满脸堆笑地迎上去道:“原来是岳先生,失迎失迎,不知大驾光临,有何要事?啊!请坐,请坐!”他听见是有事相托,一颗心顿时放回了腹中,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下来。

岳不群从袖中摸出一封信,递与魏忠贤道:“魏公公,敝师弟曾与公公渊源甚深,现下有件难心的事儿,当今天下也只有魏公公才能办得办,是以岳某冒昧拜访,还望魏公公能慨然相助!”

魏忠贤急忙拆开书信,匆匆看了一遍,讶然望着岳不群道:“吴将军如此大动干戈,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岳不群微笑道:“吴师弟是性情中人,在他来说,这世上也没有什么旁的事值得他如此劳心费力了!”

魏忠贤摇了摇头,心中大大不以为然:“什么了不起的女人值得如此大手笔?说来容易,可那简直就是决不可能。如果能做到这些事情,只要有十分之一的力量,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何需如此讨她欢心?”

“不过,请自已帮忙的可是神仙般的一位剑仙呀!”,魏忠贤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岳不群颇沉得住气,只是笑吟吟地望着他,过了半晌,魏忠贤才迟疑道:“这四方人马,有三路以我的能力,倒也勉强办得到,但那红毛鬼......”

岳不群微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利之所至,无坚不摧!除非他们世无所求!”

魏忠贤眼睛一亮,击掌赞道:“精辟!妙哉!岳先生所言甚是!不过距吴将军说及的日子已不远矣,我得连夜赶回宫城请圣上颁旨!”

魏忠贤说着立起身来,走到一旁对大档头耳语几句,然后厉声道:“通过东厂渠道飞鸽传书,命令闽、粤两省东厂、西厂、锦衣衞立即行动,务必要请到!”

那大档头见魏忠贤声色俱厉,十分慎重,忙不迭答应着匆匆退下。岳不群起身向魏忠贤微微躬身道:“多谢魏公公,岳某与师弟铭感大恩,岳某还有许多事情要办,这便告辞了!”

魏忠贤听了连忙挽留几句,然后恭送岳不群出了门,站在门口儿微微摇头叹道:“简直是胡闹,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样的事来!纵然她有倾国倾城的姿色,以吴将军的武功也可掠回家去,女人嘛,要她们的心有什么用?无聊之至!唉,可怜我魏忠贤居然还要陪着他们一起胡闹!”

他苦笑一声,忽又想到:听说剑仙之流可以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不知道吴将军修仙学道有了几成法力,会不会听见我说的话?这样一想,顿时不敢再口出嘲讽,急急忙忙回紫禁城哄那糊涂皇帝下圣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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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已过,翠峰上天高气爽,凉风习习。

一进精舍,房前屋后修竹萧疏。正是月朗星稀,任盈盈踞于屋后竹林之中,身前几上瑶琴横卧,旁边一壶一杯,杯中美酒映着天上明月,随着轻柔哀伤的琴曲轻轻荡起波漪。

林中有鸟儿鸣唱,远处有瀑布轰鸣,明月皎洁的清辉,如诗如雾地散在她的身上,人淡如菊,瘦若黄花。

任盈盈停下抚琴的手,悠悠一叹,端起那杯酒来,望着酒中摇曳的明月,叹笑道:“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盈盈呀,人家的心中,何曾有你,佛笑人心痴,人心不自知,你何苦来哉?”

她的泪又将垂下,急忙将酒杯举至唇边,将那轮明月一口抿进嘴裏。任盈盈将手指在琴弦上一拨,铮铮几声清鸣,她喟然一叹,微醺地站起身来,缓缓步回精舍。

刚刚行至门前,忽地一名峰上护衞她的女教徒急急掠来,见了她立即俯身拜倒,口气微喘,显然刚刚是急急冲上山来。

她双手抱拳过顶,向任盈盈急道:“启禀教主,翠峰西方突然出现大批番僧,足有三百余人,内中不乏高手,属下与三位姐妹巡夜时发现他们,前去拦阻,不料那番僧中有一人以‘大手印’功夫擒了三位姐妹,只有我一人逃上峰来报讯,请教主速速赶回黑木崖吧!”

任盈盈听了大吃一惊,她身边这些贴身女侍衞人人武功不俗,虽称不上江湖一流高手,可是只有一人便生擒了三名弟子,这三百余名番僧若人人都有这样的武功,实堪足虑。

任盈盈大惊之下,蒙胧的酒意顿时醒了,失声道:“怎么会?黑木崖四周方圆几十里都在本教控制之中,竟然让三百多人无声无息地靠近翠峰,竟然没人发出消息么?”

那女侍衞还未搭话,又有两名女侍衞抢上峰来,手中提着长剑,一见了任盈盈,卟地跪倒在地,颤声道:“启禀教主,东南方向有近五百名道人正在逼近翠峰,他们人多势众,教主快走!”

任盈盈斥道:“慌什么?是武当派的人么?”在她想来除了武当,世上恐怕也没有哪个门派能出动这么多的道人来围攻黑木崖了,可是怎么神教方面全无消息,来的对头倒底有多大神通?一时之间连她也有些慌了。

另一名女侍衞粉面铁青,颤声道:“教主恕罪,那些道人不是武当派的。他们......他们懂得妖术,属下们上前拦阻,那些道士齐齐颂经念咒,内中有个道人掷出一道符来,符火一化,冲在前边的两位姐妹立即倒在地上,一阵浓烟过处便不见了踪影。教主,那都是些妖人,教主快快走吧!”

任盈盈听到这裏反而定下神来,她在昆仑时,也曾见过一位本门出身道家的护法长老施展道术,一道符咒过处便将两名弟子弄晕,袍袖一拂,便不见了那两人踪影。

当时她才十三岁,曾缠着那长老演示过多次,欣以为奇,以为是仙家道法,缠着要学。后来那长老说出其中秘密,原来只不过是迷|魂|药物、慑心术法,再加上一些障眼法的功夫,若是不明其中道理,纵是绝顶高手见了也要以为神人下凡,不免为之胆落,但若知道其中奥妙,实也算不了什么。

任盈盈见过的那位长老,还懂得飞剑之术,虽然剑飞甚缓,不如传说中的驭剑功夫,但是道家千年下来,自有一套神奇的道法,若是他们不说破,在你面前演上百次、千次,你还是看不出其中破绽。

任盈盈本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一听之下反而释然,冷笑道:“什么妖术,不过是五行遁法、障眼法、迷魂术一类旁门左道功夫......”她说到这裏忽然一顿,江湖中懂这样道法的人自然不乏其人,但大多独来独往,若是聚上三五十个人也难于登天,又去何处一下子找来五百多人?

任盈盈愣在那儿只觉得心中千头万绪,乱糟糟的全无一点概念,三名女侍衞见状大急,又急忙说道:“不管如何,还请教主立即返回黑木崖主持大局,迟了恐怕来不及了!”

任盈盈心中略一盘算,当机立断道:“走!立刻下山,回黑木崖!”

她不但搞不清为什么突然出现这么多古怪的人,更搞不清为什么神教方面全无动静,若说向叔叔背叛神教,那她是万万不信.

正想赶回黑木崖再弄清究竟,不料带着三人刚刚冲出前边竹林,只见四条人影纵跃如飞直扑上峰来,远远便叫道:“教主,不可下山,有大批敌踪现身!”

任盈盈心中暗骇,顿住了脚步,那四名女侍奔至面前,面露惊容道:“教主,山下出现大批白衣白袍的西域异族武士,人人手持弯刀,如同从天而降,他们人手太多,教主万万不可下山!”

任盈盈抢前几步,站到崖边向山下望去,这翠峰并不甚高,从此处可以看到前方山下无数枝火把四处乱窜,隐隐白影绰绰,随风有呼喝马嘶声传来。

任盈盈茫然望着山下,不知到底出了何事。这样大队人马在山下耀武扬威,若说神教上下无人察觉那简直是笑话,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长长吁了口气,冷静地对几名女侍道:“我们从后崖缀崖下山,绕回黑木崖去!”几名女教众看见这诡异的一幕,早已心慌意乱,忙随在她身后,一行人到了后崖边向下一望,只见后崖下山角与大河间那片三角形平地上,燃起了几堆大火,火光照得地面亮如白昼,二三十个身着红袍、黑袍的人影正在山下忙忙碌碌,叽哩咕噜隐隐传来的声音竟是一种从未听过的语言.

那火堆前面对山崖还斜斜矗立着一个十字型的木架,看那些人动作缓慢,好似并不通武功,可是在他们外围却站着一些手持长剑的人护衞。

任盈盈心中一震,忍不住倒退了两步,此刻竟是四面受敌无处可逃了?到底什么人有偌大神通,能调来西域、塞外等地这么多的人马,神不知鬼不觉的兵围翠峰?

除非......,一个多少次在梦中出现过的人的名字跃然出现在脑海中------吴天德!

任盈盈心中一颤,这种种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事情,怕是只有那个能掏干西湖救人,能从数十丈冰洞中逃脱的吴天德才做得到了。

也只有他,才能不引起向叔叔疑心,轻易制服本教诸长老,下令将巡山弟子统统调开,任盈盈又仔细向山下看了一会儿,只见那四周仗剑护持的人衣着打扮依稀便是五岳剑派中人,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吴天德!一定是他!可是......他兵围翠峰要做甚么?难道......难道他做了天下第一还不够,他要杀死自已这个魔教教主一统武林么?不!吴天德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既然走不了,我且看你搞什么鬼!任盈盈退回竹林,对几名侍女道:“你们退出林去,若有人上山,不必阻拦!”

几名侍女惊声道:“教主!”,任盈盈俏脸一寒,娇斥道:“没听到我的话么?退出去,有人上山,一概不必阻拦!”

几名侍女无奈,只得拱手应是,悄悄退出林去。任盈盈呆立半晌,返身坐回琴旁,双目微闭轻轻弹起了一曲“清心普善咒”,悠悠扬扬的琴声中,她的心情渐渐趋于平静。

琴声缓缓而止,任盈盈轻轻叹了口气,她的心中还是放不下那个人,琴声一停,他的身影又浮现在心裏,他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还不出现?

手背一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碰触了一下她的手背,任盈盈睁开眼睛,皎洁的月光下,琴弦上赫然落着一朵鲜花,她一下子立起身来,四下望去,林中寂寂,并无人影,皎皎月光如霜,清辉浸满大地。

眼前淡淡虚影一闪,任盈盈伸手抓去,又是一朵鲜花,凑近鼻端,芬芳的花香沁人心脾,任盈盈惊抬螓首,天空中飘飘荡荡象稀稀落落的雪花儿似的,又有许多鲜花不断地落了下来。

天上怎么会落下鲜花?任盈盈极目望去,这一用心细看,半晌才隐约看出天空中似乎飞翔着几十只硕大的风筝,那些风筝想必是以半透明的材料制成,夜空下若非如此根本就看不出来,不知那风筝下面又用什么巧妙的机关载了鲜花上去,飞临翠峰上时将鲜花放下,便飘飘洒洒的飞落下来。

这时天空中的鲜花越来越多,任盈盈前后左右,处处有鲜花飘落,月色下直叫人疑似仙境。是他!任盈盈的心颤抖了一下,她忽地想起了吴天德那三句戏言,难道他真的要以这办法来追求自已?

任盈盈这一刹那惊喜交集,身子都禁不住颤抖了起来:“那个傻瓜,那个傻瓜,世上哪有仙佛,那根本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你......你若办不到怎么办?”

后山下隐约传来一阵声调古怪的歌唱,西方也传来一阵呜呜的牛吼声音,任盈盈漫步穿行于竹林之中,正茫然不知所向,忽地一个极响亮的声音喝道:“江东一鹤、缑南散人、东海暗魅夜叉、西域狂赤天、赤日昼恭贺华山掌门吴天德与日月神教任大小姐新婚之喜!”

任盈盈听了吃了一惊,顿时晕生双颊,又羞又恼,果然是他......是吴天德搞了这一手事情,可是人家几时答应嫁他了?他竟就就自作主张邀了名震中原、南疆、东海、西域的几大魔头前来道喜。

这几人独来独往、武功甚高,一向目高于顶,是与向问天名头相差无几的高手,他能请了这些人来,倒真是本事,可是这样一搞,岂不是让全天人都笃定了自已想嫁他么?居然......居然不问问我!

任盈盈羞红了脸庞,急急掠出竹林,只见山崖前几名女侍持剑拦在前面,对面一溜儿站了几个人,当先一人是个年约四旬的中年文士,手摇折扇,一手托了个锦盒,身旁是一个宽袍袒腹的老者,大袖飘飘,状若神仙,另外三个俱是身材高大、骨骼奇大的壮汉,虽然看起来已有五十上下,却是威风凛凛,不怒自威。

任盈盈瞧了那中年文士一眼,知道这人看起来虽只四旬,但是精通一身邪门武功,又且驻颜有术,这几人中其实以他年纪最大。

见了任盈盈出现,那中年文士打扮的江东一鹤笑嘻嘻地微微躬身道:“任大小姐,欣闻大小姐与华山剑派吴掌门今日结为伉俪,我们几兄弟从天南地北赶来翠峰恭贺任大小姐新婚之喜,这裏有一枝‘血玉观音’,恭呈大小姐,聊表敬意!”

任盈盈暗吃一惊,那‘血玉观音’名为玉观音,其实却是一种罕见的变种人参,功能肉白骨、活死人,是天下难寻的奇珍异宝,任盈盈在日月神教这么久,也只见过一枝而已,吴天德什么时候与这已归隐多年的老魔头有了如此深厚的交情?

任盈盈自不知这些人都是被老父和向问天具贴邀来,只道吴天德果然神通广大。他事先不与自已说过隻言词组,就贸贸然请了这班人上山祝贺,好象认定了自已一定会嫁他似的,任盈盈的脸上顿时吃不住劲儿,不待其他几个老邪奉上礼物,已冷冷地道:“谁说我要嫁他了?”

江东一鹤是风流一世的人物,看出这女孩儿在使性子,心中不由暗暗好笑:“任老魔亲自下的贴子,难道还会有错?这小两口儿不知闹了什么矛盾,这当口儿使性子,岂不叫天下人笑话?”正要端出世叔的身份来劝解两句,山下忽然传来一阵朗朗的大笑声。

江东一鹤顿时住了口,众人目光向山下望去,只见山下有数道火光如同流星一般,弹跳纵跃,自前方那片山壁上渐渐奔向此处。

方才江东一鹤几人是沿着山崖旁小径走上山来,这时望见那一点点火光,分明是有人手持火把,自那山崖上纵跃如飞地掠上山来,山下手执火把,骑着马匹的白袍异族武士们轰雷般叫好,这几人都是高傲惯了的一方之雄,见了面上一沉,顿有不悦之色。

只听一人高声叫道:“笑弥勒熊培雄,恭喜任大小姐与吴掌门永结同心、琴瑟合鸣!”另一人立即道:“君莫狂萧寒恭祝二位永寿偕老、百年好合!”

登山诸人中传出一阵哈哈大笑,只听一人道:“长白三无!”另一人极其自然地接续下去,要不是语声传自不同方位,直疑是一人连续说出:“无名无形无影!”第三人道:“恭喜二位喜缔鸳鸯、誓结同心!”

那悬崖峭壁虽然稍稍倾斜有一定的角度,但是以如此快逾奔马的速度驰上山来,犹能语气从容开口说话,这几人的功力之精湛、轻功之神妙可想而知。

江东一鹤、缑南散人几个老魔头听了齐齐一哼,不屑地转过头去,原来那几人同样是归隐多年的武林前辈名宿,这几人都是正道武林中人,昔年正是江东一鹤等人的死对头,这番虽同时为人贺喜,不致大打出手,可是见他们这般出风头,几人心中自是不满。

那几道火光中还有几人一直默不作声,眼见几道火把火苗子呼呼的向后扯着,几个人各展本领,你追我赶直抢上山来,待快近了崖顶,忽地中间一人大喝一声,腾空而起,一串筋斗儿掠上山来,手执火把得意洋洋地大笑道:“还是我先上山啦,哈哈哈!”

紧跟着又有一人疾若灵猿地奔上崖顶,朗声笑道:“游侠张三儿,你在黄山天天在奇峰险壁间跑来跑去,若不能跑个第一,回去后逸叟老爷子还不打烂你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