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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渊冷冷的笑起，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哦？不知道皇姐手中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本王如此的感兴趣。”秦渊把玩着手中的茶盏。

轻叩桌面，示意站在旁边的云裳坐下，云裳坐在秦渊的身旁，如同女主人一般的姿势审视着归在下面的人。

要说同情心，同是身为女人她不可能做到心无波澜，但是又从另一方面说，两个人也没有任何交集，心生怜悯和手下留情是两个概念。

她低下了脑袋，几乎贴近地面，声音通过空气与大地一同传入秦渊和云裳的耳朵，一股凉意从脚底冒起。

“不知道皇弟是否还记得雅嫔娘娘……”她的声音打着颤。

“咣当”云裳手中的茶盏掉落下去，瓷器破碎的声音响在秦怡的耳边，滚烫的热水溅到她的手背上，她仿若未闻，抬起眼来，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那个人。

秦渊却未曾展露出半分感兴趣的样子，甚至拿着手中的茶盏不紧不慢的喝着茶，似乎在品尝，似乎又有些百无聊赖。

只有在他旁边的云裳能够看到，他能捏着茶盏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指尖泛白。

雅嫔，那可是他的亲生母亲啊！他怎么可能不感兴趣！

“记得如何不记得又如何？”秦渊冷笑的看着她，似乎她在他面前只是一个跳梁小丑。

不可能的！秦怡满含着泪水摇了摇头，那可是他的亲生母亲，自从十年前他的母亲离开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除了一些平时母亲穿过的衣服，没有被烧掉之外，据她所知他的手上连自己母亲的一件遗物都没有。

“皇姐自然不敢拿雅嫔娘娘来威胁您，让您陷入人伦的道德谴责，但是我的手上有一件雅嫔娘娘的遗物，是当年父亲还未登记的时候，在府中雅嫔娘娘给我的，若是睿王殿下肯帮我，我一定会将这件东西双手奉上。”她已经开始苦苦的恳求了。

面对这个自己从未见过其面的血缘之亲，她只有冷冷的陌生感和铺天盖地的压迫感，渐渐的她已经知道了这个人完全不能被威胁，于是开始来软的。

“皇姐想的太多了，您看看您现在是在哪里啊？若是我想要你手中的那件东西，我现在就能得到，为何还要帮你呢？”他那刀削般的薄唇因为茶水的浸润闪着危险的光泽。

秦怡来的时候不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但是所有的答案都是被她否定的，秦渊一定不会杀她。

一是无法向皇上那里交代，二是无法向澜国那里交代，三是他并不能完全保证自己的手中是否有他想要的东西，杀了她或许他什么都得不到呢。

“我相信睿王殿下一定不会杀我的。”她已经恢复了当时的冷静，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了。

“皇姐到还是真的冷静啊！不妨说说看，不知道本王是否能帮到你。”秦渊就坐在主位之上，像是一个世界的主宰者，聆听者众生的哀苦。

云裳坐在他的身边，是一个十足十的看客，她时不时的偏头看向身旁的男人，无论他现在的表情是多么的冷静，但是她知道他现在一定是难过的。

在军营里的那十年，每次战争胜利，大家同聚一堂喝酒的时候，他也会小酌几杯，有的时候喝的多了就坐在她的身边，眼睛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面前狂欢的一切，好像任何东西都引不起他的注意。

那个时候云裳似乎就成了他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他一到醉酒的时候就会跟她说好多好多关于他母亲的事情。

关于他的童年，在他一遍又一遍的倾诉当中，云裳感觉似乎陪伴了他整个童年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