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三匹马在路上飞驰,引得众人的注目。
牡丹坐在前面,云裳穿过她的腰身揽住缰绳,牡丹实在太高了,她坐在前面完全遮挡住了云裳的视线,只能低下脑袋,抱住马的脖颈,这才能够让云裳看清前面的路。
至于为什么牡丹不去驾马,是因为……她根本就不会。
风掠过耳边,扬起鬓边的碎发,牡丹慵懒的头型几尽散落,垂在脸颊的两旁。
“往哪里?”云裳停在前面的分岔路口,拍了拍牡丹的肩膀,示意她抬头看一眼。
“往南走。”牡丹撩开眼前的头发,看了一眼说道,随后又趴了下去,紧紧的抱住马的脖颈,按着主子这样骑马的速度,她害怕自己一会儿被摔下马背。
“驾!”马儿奔腾而去,云裳的心里掩饰不住的激动。
穿过大大小小的道路,在高耸的树木之间,掩映着一座院子,它孤独的屹立在那里。
因为无人清理,院子的周边长满了杂草,穿过房屋的墙壁,进入了太阳完全找不到的地方。
墙上坑坑洼洼的伤痕,与梦境里她顽皮时的场景重合在一起,这里就是她梦境里的那个家呀。
云裳眼眶微微泛红,骨子里面好像有一股悲凉的感伤,即使她从来没有见过这座院子,但是心中还是异常难受,或许这是这具身体原本的孩子所留下的执念。
她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和光秃秃的树枝交映在一起,将眼眶中的眼泪逼了回去。
平时在战场上打打杀杀惯了,卓影与冷辰倒还是第一次见到云裳这般感伤,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就傻傻的站在一边,看着云裳哭泣也没有办法。
云裳抬手抹掉眼角的泪水,利索的翻身下马,转过身来,把趴在马背上的牡丹抱了下来。
牡丹的头发在一路上的颠沛流离中,已经全部散落,她披着一身的秀发垂在腰间,眼神还有些愣愣的。
她从来没有骑过马,只坐过马车,可想而知第一次骑马就骑了那么长时间,她现在被颠的想吐,脸色更是苍白无比。
云裳看到那个时常如女汉子一般的属下,无奈的笑了笑,将手中的缰绳,连同卓影和冷辰的都一同交到了牡丹的手中。
“诺,看你这个样子,恐怕也是走不了了,在这里看着这三匹马吧。”
牡丹没有精力的点了点头,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害怕下一刻就会吐出来,对于她这一个娇娇艳艳的大美人来说,太有损形象。
云裳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卓影和冷辰一同走进了那个时常出现在梦中的院子。
外面围着的栅栏已经成了朽木,一推就倒,这在院子当中映入眼帘的,不是这残败的房屋,也不是周围四处溢满的杂草,而是在院子的正中央,一把腐朽的刀剑。
时间过去了那么久,日月更变,四季交替,数不清的大雨和落雪,将这里冲洗的干干净净,唯一留下的恐怕也只有这把代表着罪恶的刀剑。
云裳终于还是没忍住,心中的悲戚要透过心脏溢出脑海,她不加思索的拿起那把生锈的剑,梦中,好像就是这把剑刺进了他父亲的胸膛。
她抚摸着这把剑,心脏像是被人攥到了拳头里,认人拿捏!
她的一只手放在了心脏的位置上,狠狠拧着上面的肉,躯体上的痛苦总比不上内心的感受。
原主唯一留下来的执念,恐怕只有为父报仇了,这么多年她永远只做这一个梦境,梦见的都是他死前决绝的场景,和父亲祈求让她活下去的愿望。
云裳心里默念了一句:放心!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那如同被处以极刑的心脏,终于平静了下来。
“卓影,帮我拿一下这把剑。”她小心的交到卓影手中。
随后打开房门,看着里面好似熟悉的一切,梦里只有父亲被伤害时的场景,可是原因却丝毫没有头绪。
她观察了一下四周,里面的陶瓷被摔碎了,筷子更是洒落一地,桌子也倒在地上。
云裳皱眉,即使是过了几十年,若无人破坏,这里也依旧会是原来的摆放位置,而不会像现在这般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