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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子贤没有揭穿她,弯腰把她摁在了床上,给她盖上旁边的被褥。
“今天一路也是累了,好好休息吧!”旋即他瞬间旁边的碗筷走了出去。
肖楠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默默的钻进了被褥里,稀薄的空气,紧密的空间倒是给了她安全感,被拆穿身份的那一刻,她是惊慌失措的。
可是随着杨子贤的那一声调侃,想象中的难堪并没有如期而至,反倒生出一丝犟嘴的念想。
无论她怎么害怕怎么隐瞒,或许从心底出发,她的内心深处一直不相信杨子贤真的会处置她,要不然也不会在片刻之间放松下来。
一点也不担心他是说谎来骗她。
晚间的风吹灭木炭旁的星星点点,散落的木灰被人踩在脚边,只有顽强的篝火在旺盛的燃烧着,与这嘶哑的风共同起舞,温暖着边关将士寒冷的身躯。
他们或多或少的聚集在一起,伸出手烤着篝火,便觉得这晚间也没有那么冷了。
杨子贤除了营帐,看着外面的星星点点,抬头,月亮高悬在上方,只有枯槁的细枝穿过其中,却依旧遮挡不住任何一丝光辉。
杨子贤笑了,不是平时的混笑,他嘴角控制不住的微微勾起,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上面的月亮好像也在看着他,只觉得在这一片荒野之中,月光只照在了她一个人身上。
他收回了目光,舌尖顶了顶上颚,摇了摇头,手背在身后走开了。
月亮,你能感受到我今晚的心情吗,我无法与任何人倾诉,也无法用言语表达今晚的感觉。
我的心里充满了糖果,是被水浸过的糖果,整个口腔都充满了甜腻的感觉。
我控制不住的去想,控制不住的去品尝,到头来只是无味的一片,我想那些糖果是流进心里的。
杨子贤走进自己的营帐之中,烛火已经烧了大半,红色的泪痕顺着蜡烛的本体留了下来,他走到烛台,熄灭了烛火。
躺在床上,却怎么也不能入眠?
我还有大把大把的时光,我们还有好长好长的相处时间,我们来日方长!
我想今晚的梦中一定有她,又或者今晚是夜不能寐了。
在这一片荒野之中,营帐之内皆是息了烛火,外面篝火燃烧的声音也被风带走了,守卫的将士困顿的点着脑袋。
今晚有多少人一晚好梦,又有多少人一晚无梦。
*****
阮霄和阮锦帆从秦国离开的消息不翼而飞,这个消息自然也飞到了秦渊的耳朵之中。
“他们怎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回去,据奴婢所知流金国那里现在乱成一团,回去之后恐怕又是一番腥风血雨,这个丞相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生得一副清风玉面的容颜却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他回去之后这流金国的江山可能都会易主。”
听着洛阳城内的来信,她往秦渊那边挪了挪,一下子坐在他的身旁。
面前散落的棋也不下了,刚刚还在商量着准备去夺取城池的事情,却突然得到这样的消息,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对于萧安这个人物,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他们依旧没不清楚这个人到底要做些什么?
他不停的在试探着澜国和秦国,却始终没有作出过任何动作,这是在边缘疯狂的试探,让人摸不清思路。
所以时至今日,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与他们为敌,却又时时防备着她。
秦渊把云裳揽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面,拿着这封信放在眼前,不停的看着。
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云裳也不说话,从不打扰他。
“你说他在这个节骨眼回到自己的国家,是避难还是另有所谋?”
“不知道,若是避难早在我们发兵的时候他就应该回去了,可是偏偏等到二皇子起兵造反消息传来的时候,他们才回去。”
“别说避难,现在流金国自顾不暇,朝廷之中已经乱作一团,任何一个人都在提着脑袋在那个朝廷之中呆着,他如何去避难?”
云裳偏着脑袋,不解的问道。
“那就是不避难的。”秦渊搂着她的腰,缓缓的问道。
“若是不避难,那就是回国带兵,不是攻打秦国,就是攻打澜国,奴婢可不相信他费尽心力来到秦国试探一番,就安安心心的可以回去。”
云裳往秦渊的怀里躺了下去,语气之中是说不出的冷凝。
秦渊眉头紧紧的皱起,瞳孔暗沉如墨,藏着极深的城府,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连跟在他身旁的云裳都猜不透,此刻他的心思。
“你说,若是他想要对付澜国的话,为何要在秦国停留那么长的时间?”
云裳不语。
她明白了秦渊的意思,心中大骇,慌张的抬起脑袋注视秦渊。
眼中隐藏着不安和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