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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何必不信我，除了秦渊，还有谁能伤到我？”他眨着眼睛，不认同的看向阮落华。

若是在寻常时候，阮落华一定羞愧的低下头，三个人相依为命的长大，信任这个话题一直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任何不信任的开端都应该被灭绝，若是某一天生出了这个念头，那么他们的关系岌岌可危，很有可能被小人离间，各自提防。

可是在这个紧急的关头，阮锦帆死了，阮霄也受了重伤，她的内心慌作一团，满脑子都是她的皇弟骗了她。

阮落华轻笑一声，语气中是藏不住的冰冷，“你知道吗？锦帆死了。”

阮霄面色一顿，腥甜涌入嘴中，那双冷静的眼眸中透露着一股恐惧和不可思议，压抑不住的溢了出来。

阮落华暼了他一眼，声音平稳的说着，那种不急不缓的语调，好像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

“她是因为你而死的，你在被那个人刺了一刀的时候，锦帆内心承受不住的，伤了人，结果被人连刺了数十刀。”她停顿了一下，胸口钝钝的疼，“兰姨说，根本就没有救活的可能。”

“什，什么？为什么她没有跟我说？”阮霄挣扎着望向她，声音战栗，嘴中腥甜的气味在空中蔓延开来。

阮锦帆看到了他嘴角溢出来的鲜血，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拼命的忍住关心他的冲动。

“跟你说有什么用？你自己都被刺了一刀醒不过来，像是一个残废一样躺在床上，连喂药都是兰姨一勺一勺给喂进去的，你能做些什么？”

阮霄脸色惨白，伸出去的手慢慢的收了回来，是啊，他像是一个残废一样躺在床上，能做些什么？

都怪他！要是他再努力练功，再努力一些，他就不会比不上秦渊！不会让自己的皇姐死在自己眼前。

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阮落华终究不忍心逼得太紧。

她愤然的转过身来，面对着脸色惨白的阮霄，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再问你一遍！当时伤害你的人到底是谁！”

阮霄眼神一懈，紧抿着嘴唇垂下了眼眸。

阮落华不逼他，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等着阮霄的回答。

半晌，他开口，声音干涩：“是云裳。”

炸听到这个名字，阮落华一愣。

并不是因为她认识这个人，而是她从阮锦帆这里听到过。

云裳？那不就是一直跟在秦渊身旁的人吗！是秦渊的婢女，也是他手下的将军。

她气笑了，心脏如炸裂一般愤怒，她一边笑，一边流着眼泪，看着她面前脸色苍白的阮霄。

“你知道吗？锦帆曾经跟我提起过她，说你可能喜欢上她了，我当时还不相信，我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皇弟会爱上自己敌人身旁的人。”

她愤怒的指着他，指尖都在隐隐发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让阮霄差点死掉。

“谁知道，你竟然会这么不争气！喜欢上了自己敌人的人，阮霄你是不是忘记了，忘记了大火蔓延宫殿的场景，忘记了父皇母后死在面前的场景，还是忘记了自己仇人的模样。”

她没有理智的骂着，好像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她的皇弟，而是她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