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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个人现在在哪？”云裳向四周看去，并没有发现，除了牡丹之外的任何身影。

“主子在走之前留给牡丹一张画像，是否还记得？”

云裳自然是记得，那是她凭借梦中父亲的脸画出来的画像，虽然画工不是很好，但也是能够看出基本轮廓的，相信如果拿去寻人的话还是有可能的。

云裳点了点头。

“牡丹在主子走了之后，就找了一些画师描摹那幅画像，每日派人去城内询问，最终找到了一个人与主子父亲当年被杀害有关。”

“谁？难道那个人就是杀害我父亲的人？”云裳表情冷凝，直觉告诉她并不是，在云裳的印象中，是一群官兵拿着大刀将她父亲杀害的，若是京城内普通的百姓，根本没有那个本事，只能说他只是一个间接性的人物。

果然不出云裳所料，牡丹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是那个人。

她沉默了一会儿，组织好了语言，这才娓娓道来。

“确切的说，这个人是间接杀害主子父亲的凶手，询问的一个百姓告诉牡丹，您的父亲在最后见到的应该就是老张头，老张头的名字并不为人所知，大家只是一直叫他老张头，像是一个昵称一般。”

牡丹说着拿出刚刚卷好的画像，平铺开来。

云裳望去，画像中的人长得尖嘴猴腮，眼神无光，透过画像就能够看到刻薄的心。

“对了，主子父亲的生前是一个樵夫，经常会在冬天的集市上卖柴火，那个百姓说他最后见到主子父亲的时候，也是在一个集市上，就是与这个老张头在说话，后来就再也没有看到过，牡丹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去查了这个老张头后来去到哪里，结果他去了宫里当了太监。”

“后来我们在皇宫里的暗线找到了他，并把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带了出来，在一番逼问下才得知你的父亲是怎样去世的。”

牡丹叹息了一口，想起老张头说的话，觉得主子的父亲真是一个善良且不被上天眷顾的人，明明做了好事却要落得如此的下场。

云裳看着牡丹没有说话，听着那一声无奈的叹息，心脏狠狠抽搐了一番，想来她的父亲去世也是极大的委屈。

“你旦说无妨。”她轻轻摇了摇头，收敛好自己的情绪，示意牡丹继续说下去。

“主子父亲死去的那段时间，正是如今皇上篡位的时候，整个皇宫乃至整个秦国都乱作一团，当时的越国逃出三个皇子公主，没有被秦国的人抓到，他们一路逃窜昏倒在路上，结果被主子的父亲捡去。”

“当时主子的父亲只是出于好心，根本不知道那三个人是越国皇室的人，等到在集市上看着那三个人的画像的时候才知道怎么回事，可惜在那个时候老张头也知道了，为了谋取钱财，他将这件事告诉了官府。”

云裳倒吸了一口冷气，在那样的环境下收留前朝的余孽根本就没有活路可言，这个老张头是把他的父亲往死路上逼。

“当时去抓捕主子父亲的是掌管整个城内安全的张英鸿张首领，是他杀死了主子的父亲，把主子一个人扔在冰天雪地之中。”

牡丹愤恨的说到。

在他看来，无论是老张头还是张首领都应该去死，不仅害死了主子的父亲，还害得主子颠沛流离进入皇宫给别人当宫女。

虽然说跟在睿王身旁吃香的喝辣的，也没有受过什么伤害，但是这么卑微的身份怎么能够配得上主子。

云裳没有说话，他静静的沉默着。

其实牡丹查到的和她预想的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多了几个中间人物和一个首领，她当时认为是一个官兵杀了他的父亲，如今没想到还是一个有职位的官兵。

既然杀了她的父亲，也就别怪她没有对他手下留情了，这两个人一个也活不了！

“现在他还在城内当值？”云裳问道。

若是还在城内当值，她有的是方法，让他每天活在惶恐之中，活得生不如死。

“没有，在很多年之前他就被贬了，妻子也跟着旁人跑了，活成了一个笑话，不过在我们的不懈努力下还是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