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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疼了。”云裳虚弱的摇了摇头。

病弱的样子，连呼吸都带着疼痛，虚无的如同空气。

“嗯，要不要再睡一觉？休息休息。”秦渊将她放在自己的身上，拿自己的身体当做床垫，软软的，暖暖的，尽量让她舒服一些。

云裳趴在他身上，搂住他的脖子，缓缓吐出的热气，喷在他的心头。

“殿下怎么不问问我看到了什么？”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本王不会逼迫你。”秦渊垂目看着她的发顶，轻轻揉了揉她的肩，低头吻了上去。

“奴婢看到好多好多，漫天的大雪，刀子，士兵，鲜血，父亲的怒吼声，还有那三个躲在奴婢家的孩子，奴婢都看到了。”

紧了紧胳膊，没有安全感的将秦渊搂得更紧，声音里染上了哭腔。

“父亲是好心看到他们三个都在雪地里，将他们带回了家里，却没有想到会因此染上霍乱之灾，他们是什么时候报的呢？”

云裳的眼神看向远方，目光悲切。

“奴婢记不清了，只知道最后看到的他们一眼，他们还相安无事的坐在那里，等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一把刀子刺进奴婢父亲的胸口，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们，好像官兵来临之前他们就已经走了，没有告知奴婢和奴婢的父亲，让我们遭受灭顶之灾。”

她眼角流下一滴滚烫的泪水，灼热的烫在秦渊的胸口，让他有了一瞬间的窒息感。

云裳不想哭的，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她的心脏每每回忆起这些事情来，就像是一把手紧紧地将她的心脏握在一起，撕扯，啃噬，那些让人窒息的感情，在一瞬间涌现了出来。

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静静的哭泣，柔弱多情，被牢笼紧紧的枷锁。

秦渊伸出手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握住她腰肢的时候紧了又紧。

“本王会杀了他们的。”秦渊哑声。

很难想象当年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是怎样在那样的环境中生存下来的，一路蹒跚，雪地中爬行。

怪不得现在被他娇生惯养了十几年，不知道喝了多少草药，体寒的毛病依旧改变不过来。

云裳不是善良的人，这些年的杀了不少人，手上沾染的鲜血，绝对不比秦渊少，她美丽的容颜下，也有着恶魔的心脏。

他们三人并不是杀死她父亲的凶手，但父亲却是因他们而死，他们的身上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父亲的仇已经报了一半，那些伤害过他的人已经死在了百花阁，而根本的凶手，绝对不会逃过她的手掌心。

“好。”云裳蹭了蹭他的胸膛，依赖味十足。

“报！王爷！流金国已率领大量的军队正前往城池！”

秦渊眼神迸出一道狠毒的目光，怀里的云裳在他身边睡得很安稳，粉嫩嫩的小脸，均匀的呼吸着，他并不想吵醒她，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穿上衣服走了出去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