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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给知知擦了两遍身子,依旧不见她浑身的热度下降,她面露担忧。
她身子怎么这么虚弱?看来以后要好好给她补一补了,这倒是并不担忧,睿王府里最不缺的就是补品和药材,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知知怎么还不醒过来?
卓影在药房里横冲直撞,打翻了不少药材,跑到砂锅旁将手中的药材放了进去,蹲在火炉旁擦着满头大汗的煎药。
其中有奴才走过来,想要接替他手中的活,被卓影挥挥手支开了。
药房里大大小小的人停下手中的活,在旁边看着平时见不到的卓影大人,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卓影煽着火炉里的火,想着再快一点,再快一点,知知现在还躺在床上难受着呢。
窗外如玉的月光映了进来,月光下,秦渊一身黑衣坐在石桌旁静静喝着茶水,沉默不语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冷凝,像是月光下出逃的妖精,又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王,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却在触碰的那一刻胆怯的缩回了手脚。
睫毛微颤,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壶里的凉茶渐渐没了味道,四周空寂,只剩下树林中的虫鸣鸟叫和大风吹过境的孤寂,拂起他身后的发丝。
冷辰倚在树干旁,瞌上双眼感受着微风拂面,大自然的空灵在他耳边,带着风吹鸟语吹动他空旷的心。
“冷辰。”
“属下在。”冷辰放下双臂,微微低头。
秦渊将手中的茶壶递给他,“茶水淡了,再去泡一壶。”
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了,连他都记不起有多么长了,从原先的热茶到变成现在的凉茶,他浑身充斥着云裳的气息,无孔不入地侵入她的毛孔,让他成为依附在她身上的一具灵魂。
沉着而有力的心跳皆是为她。
如果她真的有一天凭空消失不见了,如同一团空气一样消失,在这片茫茫的时光里他去哪里寻找?
他握住茶壶的指尖发白,不禁用起力来,青劲有力的血管攀爬在他的手臂上,眉心褶皱。
只是那么一想,就会浑身疼的难以自持,心脏像是狠狠的被挖掉了一块,千疮百孔,破碎不堪,他如果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又如何能接受没有她的世界,只能回忆那些往事度日。
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站在这孤寂的世界里,回味着有她的生活,只能看着一件一件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物什,睹物思人。
秦渊突然间抬起头来,看着只有几步之远的厢房,目光下垂,浑身散发着一种孤寂之感,他就坐在那里,如同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那般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