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5章 鸡犬升天(1 / 1)

调教大宋 苍山月 1738 字 2022-12-08

唐奕躲人情,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别说是开封,就算整个大宋,也有八百只眼睛盯着他呢。首先,魏介这个几乎被遗忘的名字,就盯上了唐奕。他也应该被遗忘,做为打破记录,大宋任职时间最长的知州,这老货在邓州已经赖了十六年了。没错,就是赖!文彦博差不多一年给魏介去三封调职信,赵祯在位的时候,甚至亲自给魏介写过私信。大意就是,你看你岁数也不小了,资历都够当相公了,该换人了吧??结果,魏介就是不动窝。这货还挺有理,老夫把一个小小邓州治理成大宋仅次于开封的第二大税收大州,换人?换人要是gdp掉下去咋办?不走!要么你罢我的官,要么我就抗旨。如今,接到赵祯驾崩,唐奕辅政的消息,魏介先是哭了一鼻子,然后老赖就开始给唐奕写信。大意是,老夫在你家乡帮你打理了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告诉文扒皮,别想动我的位子!!————————而在与邓州相临的唐州泌阳。此时,曾巩做为泌阳令,正在府衙后堂批阅着卷宗。“曾子固!!曾子固,出来接客!!”前堂一阵喧哗,让曾巩不由眉头一皱,一听动静就知道是谁。碰的合着案卷,冲了出去。“章子厚!!!再叫一声,必将尔打将出去!!”曾巩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接客?可是,堂前的章惇根本没当回事儿,直直就往里闯,守门衙役见这位爷一身官袍,也不敢拦。章惇冲到曾巩面前,礼都不见,“听说了吗??陛下驾崩了。”曾巩不答,反问:“你怎么来了?均州府衙黄摊子了吗?”要知道,章惇在均州州府供职,离泌阳可是还隔着个邓州呢。“黄个屁!好着呢。”“说正经的,先帝驾崩,太子即位,唐疯子当国,听说了吗?”这回曾巩却是不绕了,“听说了,昨夜就面北扣首,焚钱祭拜了。”章惇闻之哀然一叹,“唉以前没觉得,先帝真走了心里空捞捞的”可是,转脸又是一脸急切,“不过!!!唐子浩当国,当真意外。”“这回咱们可算熬到头了!”曾巩露出一个笑意,“小唐教谕的本事,当国不奇怪。”章惇急道:“那咱们怎么办?”“什么怎么办?”章惇一翻白眼,心说,你跟我这装是吧?“咱们是等着啊?还是给唐疯子去信,让他赶紧召大伙儿京城相聚?”曾巩一窘,“这个”“不太合适吧?子浩初掌朝政,要照顾的地方定是颇多,咱们就别添乱了吧??”“就是颇多才要抓紧!”章悸恨铁不成钢道。“这信写晚了,想回去都没坑儿了!!”曾巩沉默了。章惇一进门,他就知道这货肯定是为了这个事儿来的。否则,让他抛下公职,远道相会,还能是什么事?但是,真要向唐奕要官吗?曾巩心里有点接受不了。可是话说回来,他不想回去吗?想!他不怕没坑儿了吗?怕!!曾巩现在已经接近四十岁了,却还窝在泌阳这么个小地方,年龄,不允许他在等下去了。“要不再商量商量吧”最后,曾巩还是拉不下面子去写这封信。“嗨!!”章惇瞪着他,“就你这样儿的,活该在泌阳窝着!”“不和你说了,我找王子纯去!!”泌阳再往南就是随州,那是王韶的地头儿。“对了,王子纯知道这事儿了吗?”“知道了。”“他什么反应?”“去缉匪了。”章惇听罢一阵哀嚎,“这个时候了,他还真稳得住,还能进山缉匪?”“咦不对啊。”章惇狐疑地抬头看着曾巩。“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曾巩慢悠悠道:“因为他带的是我府衙里的差役,我当然知道的清楚。”“你府衙??”章惇四下看看,这才发现,泌阳府衙今天人太少了,进门到现在就见了一个看大门的。“他怎么带着你府衙”“因为他也来泌阳了。而且目的和你一样。”“日”章惇暗骂,“这货来的倒快!”晚间,王韶带人而归。做为京西南路各州最富盛名的“剿匪县令”,王子纯一出手,那还有跑,泌阳盗匪束手就擒。见了章惇还不忘吐槽,一来就被曾巩抓了壮丁。可是没想到章惇咧嘴一乐,“我均州治下也不安生劳烦子纯帮帮忙呗?”“滚!!!”三位同窗旧友一阵笑骂,最后说起了正事儿。商量了半天,最后曾巩没说过章惇和王韶,同意三人联名给唐奕去信。本来曾巩想亲自执笔,信中语气尽量委婉,能不能唐奕添麻烦最好。可是,章惇不干。“就他?你有我和子纯了解他吗?我们可是和他一起闯过江湖的人!!”“我来!!”于是,章子厚大笔一挥,信上就一句话:“再不调老子回京围而殴之!”————————————东南。苏子瞻意气风发,星光璀璨。当年的苏小轼已经成长为青年版的“苏仙”,做为泉州风月班头、妇女之友全民偶像诗赛李杜,词比柳欧东南欢场已经满足不了苏子瞻的才情了。先帝驾崩的消息一到,苏轼也哭了一鼻子,悲痛之余,也给唐奕写了一封信:“唐家子浩叔父亲启”就正经了一句,下面下面充分证明了,逗比苏小轼还没完全退化干净“好吧““我承认状元是你让我的。”“我承认论风流我不如你”“论诗词我也不如你”“所以”“你把我调回去吧”————————————东北,辽河口。石全福光着膀子伫立在寒风之中,仰天长啸,潸然泪下。“好日子终于来了!!”王都头在其身侧,不待见的一撇嘴,“高兴个啥!?官家都走了,你高兴个啥?”石全福一甩脑袋,“两回事!!”“官家驾崩臣下悲痛!!可是唐疯子当权,还不让老子高兴高兴!?”“切”阎王营的汉子们不以为然。“大郎当政,跟你有啥关系?”“没关系吗?”石全福瞪着牛眼。“没关系吗??”“老子终于可以回家了!!”“你们!!”“你们也可以回家了啊!”“你们不想吗?”“想个屁!!”王都头推搡着石全福。“接着操练。”“当兵吃粮,这儿就是家!”石全福这个气啊,“和你们这帮臭丘八说不清楚。”一边被王都头推着操练,一边美滋滋的想着事儿,他老子石进武这回可算是押对了宝。“不行!某这就回帐修书一封,让父帅说请。”说着话,脱离大队,就要往帐子里跑。“回来!!”王都头厉喝。“干嘛?”石全福紧紧着鼻子,偏头瞅着王都头。只闻王都头道:“身为主帅,当与士卒同苦,早操还没出完,怎可独自回营。”“得了吧你!”石全福一甩膀子,“特么你们当老子是主帅吗??”四年了!!四年了,这帮孙子也没叫他一句“营帅”,还特么活活折腾了他四年!!平时拿这个说事儿,石全福也就忍了,现在?现在老子都要回京了,还听你这个?“你们也别练了!!舞舞咋咋什么劲??”“赶明回京,老子请你们攀楼喝大酒!”说着话,又往回走,“可得把这四年遭的罪都补回来。”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调头跑到王都头等人身前,指着王都头吼道:“要是老子把你们也都弄回去了,谢我就不用了,叫一声营帅!”“谁不叫,谁是孙子!!”“写你的奴才信去吧!!”王都头不耐烦的赶着人。“咱们不是一路人,你啊”“当不了我们的营帅!”————————大辽。耶律洪基猛一拍案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下首一髡头契丹人、一汉服属臣,惊恐下拜。“陛下息怒”“臣刚刚是说”“南朝皇帝驾崩了。”哐耶律洪基砸回龙椅木然不动。良久呼出长一口粗气,气息之中都有颤抖。悠悠道:“宋辽之间再无宁日了。”辽臣一怔,髡发辽人试探道:“陛下何出此言?”“南北之间,本就难免刀兵吧?”六年前刚打了一仗,丢了燕云,耶律洪基痛改前非,励精图治,不也是为了把燕云夺回来吗?又有什么宁日可言?“不一样”只见耶律洪基缓缓摇头。“燕云一役,概唐子浩一己之力。那位南朝皇帝是个仁主,不想用兵的”“可是他一走,唐子浩独掌大权,依他的疯劲儿”“我们在古北关以北的防务就没那么轻松了。”从前,就算丢了燕云,大辽也不太担心大宋会挥师北进,所以辽军布防主在进攻之备,而非防御。可是唐奕耶律洪基了解他,和赵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唉”再次长叹!“苍天无眼!”“让那么好的仁义之人,早早离世”“实为众生之祸啊”“陛下!!”二辽臣之中,一直未发声的那个汉服属臣却是开口了。“臣以为,哀痛尚可先放一放。”“与其等唐子浩举兵祸辽,不如先下手为强!!”耶律洪基目光一凝,“孝杰,说下去!!”这个汉臣名张孝杰,是新晋官员之中耶律洪基极为看重的后起之秀。没错,既使丢了燕云,大辽之中亦有汉臣。无所谓汉奸,他们本就生在大辽,长在大辽。张孝杰更是在大定长大成人,考的也是大辽的状元,自然要为大辽效力。只闻张孝杰道:“难道陛下不觉得,此时就是良机吗?”“南朝新旧更迭,政局不稳,且唐子浩也非是众望所归,没有大乱已经是万幸。”“若我朝出其不意,有所动作,南朝不一定就能反应得过来!”“”耶律洪基一阵沉默,“张小姐”说的有道理可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古北关内有狄汉臣驻守,不易冒进。”张孝杰自信一笑,不着痕迹的与那髡头辽臣对视一眼,“臣倒有一计,可智破狄青,且我朝无需伤筋动骨。”“说不定”“说不定什么?”耶律洪基已经站了起来。只闻那髡头辽臣接过话头儿:“说不定,燕云可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