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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说:“月月,你说要什么,只要朕能做到,一定满足你。”</p>
月月笑了笑说:“这可是你说的?”</p>
皇帝笑了,说:“君无戏言。”</p>
“我还没想好。先欠着。”月月调皮的说。</p>
皇宫外边,欧阳廖一路追着玉凌晨的踪迹。到同福客栈时,他打听到玉凌晨被官府的人抓走了。他顿时感觉事情不妙,他沿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并快马加鞭让人给皇帝送了信,自己才安心的去查事情真相。</p>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地牢时,玉凌晨正在做梦,梦中自己和欧阳月月被人追杀,他们再逃跑。这时,欧阳月月被绊倒了,刺客追过来了。玉凌晨赶紧去扶月月,结果月月一刀刺进了自己的胸膛。玉凌晨惊讶的看着她,结果月月的脸变成了他救过的农家女孩。玉凌晨吓了一跳,他一把推过她,到处找着月月。</p>
惊醒后,原来是一场梦,出了一身冷汗。就在这时,牢房的门开了。进来的是昨天的老者,他命令手下的人都下去。他静静的盯着玉凌晨,缓缓说道:“王爷,好久不见。”</p>
玉凌晨想自己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人,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p>
玉凌晨不说话,直直的盯着他。</p>
那老者笑了,说:“不必奇怪我怎么知道你的身份,我是皇上派来的。”</p>
“你想知道什么?”玉凌晨冷冷的说。</p>
“你这次来皇宫的目的是什么?”</p>
“和皇帝和谈。”</p>
那老者笑了,说:“笑话,你肯定图谋不轨,不然皇上怎么命名我抓你呢。再说,想必这地方你也听说过吧。”</p>
玉凌晨也冷笑道:“你觉得我会怕吗?”他的眼神坚决。</p>
那老者突然换了种语气:“我知道王爷是一个英雄,皇上这么对你确实不公。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让您登上王位,您看怎么样?”</p>
玉凌晨冷笑道:“你凭什么帮我?再说就请你我二人,怎都得过当今皇上。”</p>
老者见玉凌晨动心了,就赶紧劝说他:“王爷放心,我和皇帝有着血海深仇。至于我说帮你,一定有十足的把握。”</p>
玉凌晨说:“此话怎讲?”</p>
“我在朝廷有重要人物相助,已经都安排好了。就等王爷您同意了。”说着老者摸了摸他那花白的胡须。</p>
玉凌晨装着沉思的样子说:“此事重大,容我考虑考虑。”</p>
“事不宜迟,望王爷快点考虑。我下午再来。”说完就走了。玉凌晨从头到尾把事情想了一遍。被救的农家姑娘,熟悉的身影,自己被下毒,又被抓到这里,老者说的朝廷的重要人物,一切都明白了。玉凌晨恍然大悟,他们费尽心机抓自己而又不伤及自己,是要借自己的身份和实力造反。等到推反皇帝后再除掉自己。至于那个朝廷里的重要人物就是幕后主使,也就是想要当皇帝的人。他一定是皇宫里的重要官员,这么说,皇帝和欧阳月月有危险。</p>
玉凌晨着急了,他想着该怎么把消息传到皇宫。如果自己没推测错的话,皇帝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抓了,这也是他们的一个圈套,想让自己上当,和他们一起造反。</p>
玉凌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他苦思冥想怎样才能解除皇宫的危机,哦,对了,还有欧阳廖。希望他能查觉些蛛丝马迹。他现在只能祈祷欧阳廖会发现这一切。</p>
不一会,那老者就来了。他说:“王爷,您想好了吗?”</p>
玉凌晨说:“想好了。我同意你的意见。但是你要告诉我朝廷里的那个重要人物是谁?”</p>
老者说:“这可不行,事成之后才能告诉你。”</p>
玉凌晨说:“你不信任我?”</p>
“王爷,事关重大,不得不谨慎。望王爷原谅。”</p>
他们商议,第二天晚上动手,由老者拿着玉凌晨的信物去招他的兵。到时候,以信号弹为准,里应外合,拿下皇宫,到时候推举玉凌晨为皇帝。玉凌晨答应了。</p>
晚上,玉凌晨着急的转来转去,他在想该怎么把消息送出去。最后,实在没办法,他只有把衣服撕扯一条,把指头咬破用血把消息写在上面。借助石头的力量把血条扔了上去。他希望路过的巡逻可以看到血条,把消息带给皇帝。</p>
可是,事与愿违,玉凌晨这一仍,把自己打进了地狱。血条确实被发现了,当天晚上,那老者的一个手下在去上厕所时捡到了血条,并把它交给了老者。</p>
屋里,一个穿着华贵的老头端坐着。那老者毕恭毕敬的说:“宰相大人,那小子果然不肯合作。该怎么处置。”</p>
“既然他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就给他上刑吧。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先别弄死他。等我们事成之后再处置他。”</p>
正当玉凌晨焦急的时候,牢门被打开了。老者进来了,身后还带着几个人,她说:“看来王爷不肯屈服啊!”</p>
玉凌晨感觉事情不妙,应该是自己传出去的信息被老者发现了。但他仍故作镇定,说:“此话怎讲?”</p>
“王爷就别装糊涂了,这是不是你写的?”说着就拿出玉凌晨扔出去的那个血条。</p>
“既然你都知道了,随你处置。我是不会做大逆不道的事的。”</p>
老者冷笑了一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用刑。”</p>
听老者一声令下,身后的人以将玉凌晨压了出去。</p>
各种各样的刑,玉凌晨硬是咬着牙没叫一声。到了后半夜,玉凌晨终于扛不住昏死了过去。那老者等人也乏了,于是暂停刑罚,回去休息了。</p>
皇宫里,欧阳廖押着皇帝的贴身太监来到宫殿,那太监看事情败露,把什么都招了。</p>
原来,当朝宰相要造反,见自己实力不足,就想挑拨皇上和玉凌晨反目,自己坐收渔翁之利。谁想,得到消息说皇帝和玉凌晨要和解。这才不得已有了客栈绑架玉凌晨一出,想嫁祸给皇帝让玉凌晨助他一臂之力。没想到被玉凌晨识破。</p>
本来他们的计划是很完美的,诱骗玉凌晨跟他们一起造反,借他的兵力埋伏在宫外。等小太监杀了皇帝会放信号弹,到时候群龙无首。他们再冲进去一举拿下皇宫,当然他们不可能举玉凌晨为皇上。事成之后,玉凌晨会被悄悄除掉,他们有百毒药王相助,想除掉玉凌晨易如反掌。</p>
本来小太监也没那么大胆,宰相抓住了小太监七旬老娘,借此威胁他。</p>
欧阳廖查到玉凌晨被抓的消息后,并把消息传到皇宫,让皇帝小心。自己去追踪线索,结果查到了叶公子。就去山上找了他。说了事情的大体,原来叶公子也是被骗才去帮老者。</p>
一听事关朝代动荡,叶公子奉师父命令前去协助欧阳廖。这才顺利破获了宰相的阴谋。</p>
皇帝派人去宰相府捉拿反贼。</p>
自己一群人由太监引路向秘密地牢走去。</p>
地牢里,老者正在对玉凌晨用刑。接到事情暴露的消息,老者气急败坏,匆忙往玉凌晨嘴里塞了一颗药就逃跑了。那时,玉凌晨已被折磨的体无完肤。</p>
吃完药,玉凌晨全身发紫,浑身抽搐着倒在了地上。</p>
皇帝等人感到时,他已只有一息尚存。欧阳月月抱着她哭着晕了过去。</p>
玉凌晨思量了半天还是本能得就想要跟皇上解释解释清楚,只是他却怎么也没曾想到他刚刚进那大殿,他刚想开口之时,却感受到这个金銮殿的不太寻常,因为此时金銮殿上面的气氛明显不太对,原本以前来这里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压力,而今天似乎是龙威充裕,那种莫名的压抑的气氛根本容不得他一丝的防抗和抗击,他只能在哪里默默的忍受着这种莫名的压力,大气也出不了一声。他暗暗心想,原来龙威是这样的强力啊!思想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或许过了一会儿,或许过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或许只是转瞬之间,眨眼之瞬。他终于忍受着压力,耐不住疑惑的决定去开口询问皇上,只是当他正想开口说话的时候,皇上突然龙颜大怒,那种近距离的震慑让他脑子晕晕乎乎了好几分,看来真龙天子的气势震慑真是霸道啊,只见皇上拍着龙椅大大的站了起来,那种声势让玉凌晨也内心一紧,掌心也不由的一直冒些若有若无的寒气,这种寒气带来莫名的不安,让他内心一阵悸动,果不其然,皇上怒喝了一声,只是此时他已经摄于皇上的震慑,并未听清楚皇上在讲的是什么,只是不久以后上来了一批的视为,将玉凌晨双手夹住拉向金銮殿以外,等到他被拉出金銮殿以外他才发现原来他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今天怎么就这样被拉出去了呢,皇上怎么会这么突兀的就勃然大怒,还下旨命令大内侍卫扣住他了呢。</p>
玉凌晨还在思考着这些事情,已经被那几个大内侍卫制住手脚反绑着押入天牢,天牢里面不断的发散着令人作呕的恶心气味,一眼就能发现这是由多少亡灵在里面苦苦逗留啊,不过即便如此,玉凌晨也没有如何动容,他似乎已经认命一般,也没有丝毫的反抗。只是此时在玉凌晨脑海里的反复都是皇上那充满惊惧、怀疑还有愤怒的眼神,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玉凌晨如此的思考着,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的想着。直到狱卒关上冰冷沉重的铁门时他才缓过神来。他不敢相信也不肯相信这是真的,玉凌晨的心好像堕入了冷窖,“这是以前疼我爱我的大哥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不相信我?”玉凌晨在心中狂吼,他嗖的的站起来一拳打在厚实的牢墙上,血从他的拳缝里缓缓地流出来,牢房里血鲜红艳丽但脸却惨白如雪。</p>
而在此时,再那个最不令人注意的角落里面,那个在玉凌晨看不到的牢房的另一角正在上演的这样一个场景。有些许诡异与阴冷,如果有人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个人的脸会觉得一丝的奇怪,只听他身旁的人恭恭敬敬的说道,“是,主人,主人你放心,这里就交给我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小的干事情你放心就好。”细细一看就可以发现那个偏僻的方向的牢头正在对着前面的完全穿着黑衣的男子轻声的说道,只是谁也猜测不了那个黑色衣服的男子不知道到底是何许人也?到底是从何处而来?又来行何隐蔽之事?这些都不得而知,只不过能从那个略有奸相的牢头的眼里看出一丝闪烁着疯狂的崇拜的光芒,看来这个全身穿着黑衣的男子并不简单啊,而且看样子,这个男子似乎和官方的人接触也并不少。一个冷冷的声音发出来,带着些冷热不知的语气说道,“嗯,好吧,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如果这件事办不好的话,那么你知道最后我会给你的惩罚是你所承受不起的。”不久后,黑衣男子一切吩咐的话语说完,就转身看了看左右没人,便慢慢的融入到了牢中的黑暗里,慢慢的消失不见,闪身消失在天牢之中。在那个黑衣人影不见的时候,那个身在阴暗的角落里牢头将一物件悄悄藏到袖里后,便又转身回到牢房。只是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没有人注意到这个隐藏在面具下的那抹邪性的笑容。“哈哈,王爷光临大驾可真是让这苦牢蓬荜生辉啊,哈哈小的们你们说是不是啊”牢头傲慢的说道,手中的长鞭也是在地上,划出长长的痕迹,双眼之中一抹阴狠,再眼角一闪而过。还没有等其他的狱卒回答便又道:“王爷,也别让小的为难,只要你老老实实的交代你的叛军在哪,有多少人马,都还有哪些同党就可以少受些皮肉之苦”</p>
玉凌晨一听这牢头是来审问自己的,便勃然大怒:“你是什么东西,要审问本王,别说你一个小小的牢头,就算是当朝一品大员都没有资格审问本王”</p>
及时是被众多狱卒包围,但是王凌晨来自于骨子里的傲气,缺没有任何的削减,仍然是双眼带着愤怒,怒目而视直勾勾的望着眼前的众多狱卒。</p>
“哦,是么,这可是皇上下的旨意,你说我有没有资格呢”牢头像是没有看见王凌晨眼中的怒火,仍然是带着一股强烈的鄙视望着王凌晨,嘴角之边也是浮现出一抹讥笑,带着嘲笑的口吻说道。</p>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听到这名狱卒如此说道,王凌晨显然是不相信,双眼之中的震惊之色,是如此的明显,显然王凌晨没有想到,这次居然会是皇上自己下的圣旨,在这一刻,王凌晨心跳如麻,原先那股自信也是瞬间消失不见。</p>
牢头看着玉凌晨惊愕与迷惑的神色,心中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意,以前一直是自己被这些人给欺负,被这些人给指挥,现在看着王凌晨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这名狱卒心头哪能不爽。</p>
在这种快意的心情之下,这名狱卒手中的长鞭,也是一抖一抖,像是再在宣泄出心底的快感。</p>
这就是所谓的王爷么,现在还不是要受我摆布,地位在高又怎么样在高贵又怎么样,还不是任我捏圆搓扁。望着仍然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神色的王凌晨,狱卒心头十分得意的想到。</p>
“既然我们王爷不相信,那咱们就让他清醒清醒”牢头示意狱卒将玉凌晨锁在刑架上,手中的长鞭,也是再昏暗的环境之下,散发出摄入的气氛。</p>
“是!”</p>
一声回应之后,王凌晨顿时便是再狱卒的拉扯下,被众人给狠狠的捆绑起来,就连王凌晨的双手也是被狠狠的卷上了几圈,好像是生怕王凌晨逃跑一般。</p>
“你们干什么!你们这帮奴才。”面对这些狱卒,王凌晨大声的呵斥道。</p>
“干什么?今天,你知道也得说出来,不知道你也得说出来。只是,王爷你看这大刑是多么的痛苦,我看你还是快点都招了吧,以免让小的为难啊。”</p>
玉凌晨被固定在刑架上动弹不得,身上的衣服被狱卒褪去,牢头站在他的对面依旧嘻嘻的笑着。“小的们,给我动刑”话刚说完,“啪”的一下,玉凌晨的身上就绽出一朵血花。“嘶”玉凌晨倒吸一口冷气,又是一声“啪”,玉凌晨真的是痛彻心扉。好似这一鞭都抽到了骨头里,然后又从骨头里抽出血来,“哼”玉凌晨低低的闷哼一声,但还是咬着牙不叫唤出来。“咦,不愧是王爷啊这浸了独门秘药的冷鞭还能不叫唤出来”牢头边说着边从旁边的狱卒手里接过了鞭子,随着“啪”的一声鞭响,玉凌晨终于还是叫出了声响。“看来还不够用力啊,你不是硬骨头么,你不是高贵么,啊?”牢头像是一个疯狂了一般抽一下变谩骂一句,直到将玉凌晨抽的皮开肉绽,奄奄一息。“怎么还不招啊”,牢头擦了擦鞭子上的血珠不紧不慢的说道。看对面的玉凌晨没有说话,一旁的狱卒走到玉凌晨的身边,靠上去看了看便对牢头说道:“老大他晕了怎么办”狱卒看着这个王爷满身的伤痕,面色惨白心里也怕这个王爷身子骨太弱一下子给打死了,也就没敢继续在用刑,但牢头却还不满意,对狱卒说道:“什么怎么办,用水泼醒,继续用夹刑。”“啊,老大在用会不会出人命啊”,“我说继续用刑就继续用刑,罗嗦些什么,再罗嗦就把刑用在你身上”牢头狠狠道。“是是,小的遵命”狱卒唯唯诺诺的答道。哗的一下,冰冷刺骨的冷水泼在玉凌晨的身上就好像冰冷的针扎进了肉里,玉凌晨悠悠的醒来,他的眼前模糊的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的笑容可以说是玉凌晨这辈子见过的最难看,也是最憎恨的笑容了。不用说,前面这个人自然是牢头了。“怎么,想吃了我么,想怎么吃啊哈哈,我叫你看”牢头拿起桌上的带着钉子的夹子,一下夹在了玉凌晨的手上。正所谓十指连心,这种被铁钉扎穿手指的痛楚无异于千刀万剐。“你给我记着,我只要没死就要你受比这痛苦百倍的酷刑”玉凌晨狠狠的说道,“是吗,我的王爷,我看你没有那个机会了啊,哈哈”牢头状若疯狂,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过程,对于玉凌晨的狠话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笑的更加开心。玉凌晨有点绝望了,他似乎看到了死神在向他招手,但是他又有不甘,难道真的要这样的死掉,还没有等他想完,又是一阵的痛彻心扉。</p>
玉凌晨的眼睛已经变得血红,他对于这些酷刑已经有点麻木了,痛到不知道什么是痛苦了,但他唯一知道的是,他还不能死,他还有自己心爱的女人在等着他,她就是欧阳月月。可以想象,如果没有这股念头支持着他,那他早就已经死了吧。</p>
牢头在尽情的挥泄着自己的疯狂,然而在精疲力尽之后,也就暂时放过了玉凌晨,他放松了一下身子,知道这并不是结束而正是开始所以他知道他现在需要更多的是休息,他需要节省体力,需要保证自己能够有最好的状态来面对明天的挑战,可以说这个恶魔,只是刚刚才尝到鲜血的滋味,他是不会就这么罢手的,他会继续试试他的其他手段,其他的令人惊惧的却让自己快乐的手段。“好了小的们,你们把他带下去吧”牢头说道,“是的,老大”狱卒说道,正准备带玉凌晨下去,牢头摆了摆手:“别让他死了,明天还要继续用刑呢,晚上过来我这那些汤药给他灌下去,不要让他就这么完蛋知道吗”“知道了,小的晚上一定会办好的”狱卒恭敬的说道,说着便拖着玉凌晨走进了牢房。</p>
夜晚,很冷很黑。</p>
玉凌晨蜷缩在牢房的一角,眼紧盯着地上,玉凌晨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盯着牢头没有说话。他现在身上真是痛到没知觉了,可以说是从小到大受的罪全加起来还不及这次的万分之一,就算是上次受伤也没有这么痛。因为这不仅是肉体上的疼痛更是心灵上的疼痛,他觉得这就是一场噩梦,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他身体靠在墙上,目光有些游离,今天的一切让他难以面对,“这些都是皇兄的安排么?他就一点也不顾及兄弟之情”,正在他出神之际,牢门口传来了狱卒的声音:“来,这是给你喝的,别给饿死了”,在牢门口狱卒在那里放了一碗汤。玉凌晨本不想去吃这牢食,但今天他吃够了苦头,身体又痛又乏必须要吃点东西,要不然还没出去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一想到死在大牢当中玉凌晨就不禁一个哆嗦,一种本能的求生欲望和对欧阳月月的担心使得他管不了太多,他慢慢的爬到牢口,捧起碗像一个乞丐一样将汤水一口而下,虽然汤水苦涩难咽但毕竟是食了点东西。只是玉凌晨不知道的是,这碗白深深的汤水,不仅仅是汤水,还是一碗要命的孟婆汤。</p>
清晨,太阳的光亮刚刚照在铁牢的窗里,狱卒就将玉凌晨从牢房里带出去了,“怎么迫不及待要对我用刑了么,哼”玉凌晨想到,但是出了牢门,狱卒就将玉凌晨的锁拷脚镣解了,玉凌晨有点惊愕,“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要干什么?”玉凌晨问道,“王爷,皇上下旨要求马上放了王爷,其他的小的就不清楚了”狱卒说道,“难道皇兄真的已经改变主意了么”玉凌晨欣喜的想到,他毕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叫他与皇兄从此反目成仇形同陌路,这是他永远都不想看到的,他要的是一个哥哥而不是一个血腥的无情的皇上。玉凌晨满怀欣喜,虽然昨天刚刚用了重刑但是他还是坚持去见皇上,刚走出没几步迎面就出现了几个人,一个身穿九龙金袍神色威武,长相与玉凌晨有七八分相像的青年男子向他快速走来,边上一个面若桃花但神色明显带有紧张、焦急和关心的女子向他奔来,在他之后是一个英俊却沉默的男子,这三人便是当今圣上,还有欧阳月月和他的哥哥欧阳廖。</p>
欧阳月月一下抱住了玉凌晨,玉凌晨却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欧阳月月真是百感交集,她看着玉凌晨憔悴的脸庞,感觉自己的心都已经碎了,“你怎么样了,我真的吓死了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苟活”欧阳月月吐露着自己的心声,玉凌晨不忍看欧阳月月伤心安慰道“没事没事,别担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玉凌晨与欧阳月月拥抱了一会,然后才向皇上行礼。皇上满脸的愧疚之色:“凌晨,我错怪了你,是我造成的错啊”“皇兄,别说了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你永远是我的大哥”玉凌晨说道,“好兄弟”皇上说着与玉凌晨抱在了一起,“噗”的一声玉凌晨一口血喷了出来,刚刚还在强忍的玉凌晨现在放下心中的负担在也支持不住的倒了下来,皇上一把抱住了玉凌晨他发现玉凌晨的脸色惨白如纸,不禁大惊,马上叫人去传太医来。</p>
太医为玉凌晨就诊,而皇上和欧阳月月他们则候在门外。刚才在送太医就医的时候皇上和欧阳月月他们就已经看到了王爷身上的伤痕,皇上看着伤痕累累的弟弟不仅勃然大怒,“是谁滥用私刑,竟敢未经我的许可就下大刑,给我查”皇上亲自训问狱卒,狱卒颤巍巍的讲述了经过,然而知道过程之后的皇上却反而变得冷静了下来。“知道了,你出去吧”皇上说道,“小的,告退”狱卒退出门殿。</p>
这时太医已经治疗完毕,从里殿退了出来,太医的脸色并不好看,众人的心中不禁一紧。“皇弟的病情如何”“皇上,微臣不敢隐瞒王爷除了身上的鞭伤外,他还有更大的病患”“什么”众人一起打问。“西域剧毒!”太医说道。</p>
第十五部分</p>
“玉凌晨,你好大胆子,竟然敢打皇宫的主意”一身黑衣的狱卒扬着长鞭在玉凌晨面前踱着步子,用他那阴里阴气的声音轻蔑地对玉凌晨说道。</p>
玉凌晨被紧紧的绑在十字木桩上,颈上的铁链压的他抬不起头,再加上这数日狱卒无尽的煎熬,玉凌晨面部显得憔悴不堪。当他听到狱卒又一次这般调侃,比起愤恨,心中更多的是对欧阳月月的担忧。监牢里阴暗不堪,玉凌晨用那微薄的力气缓缓的抬了一下头,恍惚中他只看到狱卒那凶神恶煞般的脸。</p>
没想这一抬头,让狱卒如同抓住了什么把柄一般,狱卒猛的转过身来,鞭子啪地一声落在了玉凌晨的身上。</p>
“你以为你曾经是个王爷就有什么了不起吗?哟哟,如今还不是个阶下囚”狱卒顿了一下首,不无讥讽地说,嘴角扬起一丝微笑。</p>
玉凌晨垂着头,一动不动。狱卒厌恶地望了一眼玉凌晨,想起他曾经出言不逊地骂过自己,朝地上啐了一口,又坐下来喝酒。</p>
所以,当玉凌晨被释放之时,这位狱卒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求饶,可还是没能保住项上头颅。</p>
三月,皇宫里依旧是一派百花争研的景象,只是教长日里少了一些欢笑,多了些让人紧张的气氛。</p>
“公主,后花园里花开地正艳,奴才愿陪主子一起去赏花”欧阳月月房里的一个陪侍丫鬟看着欧阳月月坐立不安的样子,神情略显着急地说道。</p>
然而,这话并没有让欧阳月月紧锁的眉头有一丝舒展,欧阳月月依旧在房里走来走去,时而翘首看看门外,可是,门外偶尔也只有几个太监丫鬟走过,欧阳月月猛然撞翻了桌上的茶杯,这才坐下来歇了脚。</p>
“你刚说什么?”欧阳月月望着面前忙手忙脚收拾残局的丫鬟问道。</p>
丫鬟应声站起来,低着头说道,“公主,我说要不要去赏花,您在屋里走了半天了”</p>
欧阳月月叹了一口气,想起这两天都没有玉凌晨的消息,也不知他现在伤的怎么样,虽说只有两日,不过这两日对她来说已经很长了,她径直走向了衣橱,准备为赏花挑一件颜色鲜艳的衣服,心中却想着玉凌晨的事。</p>
欧阳月月无心地在衣橱里翻找着,丫鬟正收拾好桌边一地的瓷片,一个淡紫色的荷包啪地滚落在了欧阳月月的脚边。荷包上修着精致的梅花,宛似一个世外桃源边缘露着半个纸角,欧阳月月望着荷包,怔了一下,随后才想起这是段麟走之前留下的荷包。她弯下腰拾起荷包,认真地读起信来:</p>
月月</p>
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你的身边,请原谅我不能再照顾你,我走之后,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还记得我们初见吗?你天真地像个孩子,自那时候起,我就决心要一辈子保护你,守护在你的身边,可是,现实并非那样完美,你遇上了玉凌晨,他也很爱你,无可厚非,他赢了,看着你和他在一起开心地笑着,我想,这也许就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吧,做哥哥的祝你们幸福,段麟还是那个段麟,喜欢云游四海,我不想成为一种牵绊,所以,我选择离开,天高任鸟飞,水深任鱼跃,但愿有一天,你可以看到我的真心,今生难成比翼鸟,但愿来世可以做连理枝,根紧握在地上,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点头示意。我多么希望,这是我们来世的约定,我更想,要是我们并非生在这样一个尘世繁杂的地方,而是在一个世外桃源,我们会有多么快乐啊,我亲爱的月月,希望我的割舍能带给你幸福。如果哪一天,你抬头看看天空,或许,能想起一个人,那个叫段麟的人,曾经喜欢过你,愿意用生命来诠释对你的爱。还有,荷包里有一颗药,是我去西域时费了很大力带回来的,西域是个危险的地方,纷争不断,这药是专治西域最毒的解药,在必要时你或许能用到,哥哥只能帮你到此了,愿安。</p>
而此刻,段麟确实已经离千古城很远了,酷爱云游四海的段麟,早已乘着竹筏到了一个平静的深林。路中,他途径了几个繁华的国度,还有一些安详静谧的小山村,可是他都没有为之停下脚步。他一直就这样乘着轻舟走着,好像前有什么莫名的指引。段麟在深林的尽头似乎听到了街市热闹的声音,想想已经大半天没有进食了,就撑着筏子靠了岸,将竹筏用绳子系在一颗并不粗大的树干上就走向了那声音的所在。</p>
段麟拨开凌乱的树干,有些费力地走出了丛林,看得出来这林子很久没有人来过了,枝干纵横,不过街市叫卖的声音也越来越听的真切了,果然,不出两百米,段麟就走到了林子的尽头,那里有一堵已经有些颓败的篱墙,段麟弹了弹身上的尘土,回过身望了一眼身后的密林,也并不蹊跷于这林子的荒芜了,只是心中多了一层疑惑,这样想着,已经到了街市上,段麟点了一些酒菜。一杯辣酒下肚,不由得痛到了心里,他伸出手捂了一下胸头,竟然想到了远在千里的欧阳月月,这些天来,段麟总会想到欧阳月月,有时候,他会恨自己的懦弱,不过想到欧阳月月喜欢的是玉凌晨,并且玉凌晨能带给她快乐,自己也就宽了不少心。</p>
段麟举起桌上的酒坛,也并不端起酒杯,他想:或许这痛苦能掩盖心灵上真正的痛苦呢?这样想着,段麟猛的又灌了几口烈酒。抬眼恍惚中却看到了面前走过的一个身着锦丽服装的姑娘,段麟表情凝滞了下来,“那不是欧阳月月吗?”段麟望着面前的那位姑娘慢慢地走向了街巷的尽头。</p>
掌柜的见店里又来了人,一声吆喝“客官,您需要点什么,小店好酒好肉都有”段麟这才回过神来,内心里一阵自嘲,“这不是千古城,怎么会遇上欧阳月月呢?”想着想着,付了酒菜费就抱着酒坛出了酒馆。依旧是沿着来时的路回了那片林子,只是丛林太深,段麟本来也已经有了醉意,走着走着就有些分不出方向了,看着天色渐渐晚了,夜色中的凉气也升起来,段麟觉得浑身都有些疲乏无力,便就地找了个粗壮的树干旁坐了下来。这个时候,他可以好好的大醉一回,段麟内心里闪过一丝兴奋。</p>
这样过了一宿,段麟早上起来时,睁开眼却看到面前一派贵族景象,玉砌雕栏,好不豪华,心中正自诧异着,准备起身却觉得头部一阵剧痛,这才想起来是昨夜里饮酒过度导致。</p>
段麟挣扎着身子依旧是起了床,这时,迎面走来了一位端着燕窝的丫鬟,这丫鬟长得无比标致,穿着更是锦绣,段麟便想到这绝非是常人家的丫鬟了。</p>
待到这丫鬟走进段麟时,段麟先是打量了一眼姑娘的容貌,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姑娘,这王府是何地方?我为何在此?”</p>
丫鬟把燕窝放在了床边,抬头望了一眼段麟,无奈的摇了摇头。</p>
“姑娘,烦请告知,王府收留了鄙人,鄙人感激不尽。”段麟从床上起下身,一个不稳又扶在了床沿上,丫鬟不放心地又回头走了过来,用手比划了几下,段麟虽说看不懂手语,却也才出了这丫鬟七八分的意思。</p>
“可惜了竟然是个哑巴”段麟一边叹着一边又试着朝门口走去。</p>
段麟走出了房间,依旧没有寻到人,见这院子并不很大,院中环境幽静,花径旁摆着苍松翠柏的盆景。段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大门前,院门大开着,没有一个人看守,段麟想着自己来这里也不过偶然,没机会见到这房屋的主人也就算了,日后再见必定感激不尽。</p>
此时,正欲迈开步子出门去,面前那片竹林的尽头赫然来了一位身穿青衣骑马来的姑娘,姑娘见段麟欲走之意,慌忙喊道:“公子,请留步”说着,不多时已经下了马,段麟望了一眼面前身着黛青色长袍的姑娘,心知必是在密林里救下自己的恩人了。</p>
“丛林中多野兽出没,你怎会深夜在那地逗留?”姑娘一边备好马鞍一边对身旁的段麟说道。原来那日段麟酒醉之后,恰好遇见了正欲归家的这位姑娘,姑娘见段麟身处险境,费尽了力气把他带回了自己的住处。</p>
“多谢姑娘相救,要不是姑娘,段某今日还生死未卜呢”段麟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这女子面容清癯,段麟只觉面善,因此也放下了心。</p>
“你身体尚未康复。需要休养一段时间,随我进来吧。”青衣女子虽穿着华丽,却也不失大雅,且浑身里透着一种特别的风度,举手投足间亦不同于大家小姐的风范,多了一种非同凡响的豪迈。</p>
“敢问姑娘尊名?”段麟彬彬有礼地问道。</p>
青衣姑娘并没有立即回话,只是莞尔一笑,接着朝门外那片竹林指道;“我们见过的,你信不信?”</p>
段麟被这样一问,有些不知所措了,想到若是真见过,此回再见自己真真无礼了,可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这姑娘,立马明白了姑娘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呢。</p>
“能在此地遇上姑娘真是缘分,怎么还敢企求曾经相识呢?”段麟说着哈哈一笑,青衣女子亦笑了起来。</p>
和门外不同,这院子里种的大多是桃花,二月里桃花开得正旺,古来有人面桃花,桃园结义一说,段麟觉得能在这样的桃园里和姑娘结识,深感愉快。院子不大不小,只住着姑娘和丫鬟两个人,这丫鬟也是姑娘在林中救下的,丫鬟不会说话,自幼父母双亡,更没什么亲人,本是被一位富家公子买下,后又因不能言语的障碍被嫌弃,最终被王府里的仆人遗弃到此山林,丫鬟被救下之时,便满含泪水的表示愿意服侍姑娘一辈子,姑娘本是一个人,想着身边多个人陪伴也无非是件好事,故而便收留了她。</p>
这些日,在院子里疗养也使段麟的心情好了许多。身边有这样一位姑娘陪伴着谈笑风生,段麟渐渐地也习惯了身边没有欧阳月月的日子,他看着面前这个女子的英姿,偶尔也会想起欧阳月月,深夜里望着满轮的月亮,偶尔也会担忧起欧阳月月的处境,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没有欧阳月月的日子。想起她,内心里释然了许多。</p>
只是,有一日,段麟在与姑娘共同出游时,问起姑娘的身世的时候,姑娘神神秘秘地说道:“我来自未来,你信不信?”</p>
听到这话,段麟顿时停下了脚步,望着面前活泼地像个公主般的姑娘,一脸复杂的神情。</p>
姑娘见段麟这般惊诧,走过来拍了一把段麟,笑着说,“好了好了,别诧异了,你可以当它纯粹是个玩笑,反正都已经过去了”正说着,姑娘已经跳着走开了。</p>
段麟本身已经满心的疑惑了,听姑娘最后一句话,心中的疑惑更添了一层。</p>
“你说什么?”段麟加快了步子赶上姑娘问道。</p>
“我说我来自那个飘渺的地方”说着朝着天外看不见的地方指去。</p>
段麟没有再问,面前这个神秘女子,俨然已经成了段麟此时最好的朋友,这种感觉,让段麟如同回到了和公主初识的那个日子。</p>
“王果然是王府,处处都是设计,原来现代里所谓的城府都不算什么了,见证了那么多的腥风血雨,既然回不到当代去,不如就在此地做一个山林隐士,享这玄云流水,静看风云变幻”说这话时,姑娘眼中的神色又悲伤化作了激动,继而又化作平静。</p>
段麟看得出,这姑娘一定经历了很多,才会有如此多的感受,他看了看走在前方的姑娘的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己又何尝不是历经了这许多的沧桑?</p>
这边,欧阳月月读着信,不觉得泪水湿了眼眶,想到段麟对自己这般好,现在却也不知下落,心中涌起了一丝伤感,还有想起这药可以治玉凌晨的病,亦感激不已。接着便伸出手取出了荷包中那颗珍贵的药。上次听人说玉凌晨在监狱里被人下了西域最毒的药,此刻恨不能马上去见玉凌晨让他快好起来。</p>
“备好行囊,去南宫医馆”欧阳月月用手帕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痕,目光里透着急切地对丫鬟说道。</p>
皇宫里毕竟不同于别处,当欧阳月月乘着辇车走过花园时,花园里每一朵花都尽显娇艳之态,如同皇宫里几乎每一位公主才子都生的天人一般。只是此时,欧阳月月面对这满园的风光,已经无心过问,这些花朵也算是开的不是时候。这时节皇宫里因为出了太多的事,赏花的人少之又少,除了一些嫔妃偶尔路过,花园的过道上,几乎纤尘不染。</p>
不多时,欧阳月月已经到了玉凌晨疗养的医馆。医馆门前立着一对威武的狮子,红色的门楣更是给人一种森严之感,只是进了屋欧阳月月才看到医馆里其实并非那样豪派,年过六甲的大夫蹲在地上亲自熬着药,玉凌晨躺在一袭简易的床上,生死未卜。这大夫本是宫中的御医,只是年过六旬,再加上有些老眼昏花,便再也不用他给皇上看病了,只是赏了他一个医馆给宫中其他小卒看病。久而久之,馆中无人就医,大夫也就只剩一人独守这医馆了。</p>
欧阳月月看见玉凌晨形容憔悴不堪,更加上这环境让人心生酸楚,在临近玉凌晨的塌前时,腿脚一软显些晕倒。</p>
“公主,您小心”丫鬟扶着欧阳月月走到玉凌晨身边,这一刻,欧阳月月早已泣不成声。</p>
“凌晨……”欧阳月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可是玉凌晨没有半丝动作。</p>
大夫闻声赶到,得知面前是公主贵临,拱起手正要行李,公主先问道,“大夫,他的病情怎么样了?”说时,目光依旧留在玉凌晨的脸上。</p>
大夫望了一眼躺在床上没有一丝动静的玉凌晨,战战兢兢地说,“禀告公主,另公子中的是剧毒,恐怕……会有不测”</p>
欧阳月月伸出手拉住玉凌晨,将头深深地埋进了怀里,“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为什么?为什么?”欧阳月月绝望地喊道。</p>
“公主……”身边的丫鬟见欧阳月月已经悲痛欲绝,心疼地想劝慰几句,只是话到嘴边自己也悲痛地哽咽了起来。</p>
欧阳月月一直沉醉在对玉凌晨的担忧中,看到丫鬟,这才想起来来时带了能解玉凌晨身上西域之毒的解药。</p>
“快,把匣子拿过来。”欧阳月月指着门外的马车急切地对丫鬟说道,不多时,丫鬟抱着那个檀木的大红匣子过来了。</p>
欧阳月月素日里虽然活泼爱闹,不过也算是个比较冷静的人,此刻,在玉凌晨面前,她却双手颤抖地打开了匣子,从荷包里依旧取出了那粒豆大的药。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封信,秀眉紧皱的拿出那封信。</p>
欧阳月月双手紧紧的握着段磷留下来的信,有些震惊的坐着一动不动,一张脸因为纠结的皱巴巴的。</p>
段磷在信里面说喜欢自己,这怎么可能。他们两个明明就是属于那种见面就要闹的声音,虽然他对自己很好可是啊从来都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记得上次他还咬牙切齿的说:“欧阳月月,你这么的凶又这么的没有女人味以后肯定嫁不出。”可是他现在却在信里面说:欧阳月月,我很喜欢你。这两者之间的落差和区别让她真的有点钲忡。</p>
其实稍微细心一点的人都能够发现段磷对于欧阳月月的特别。每次虽然丝毫不让,但是做什么的时候都会把欧阳月月挂在嘴边,看到好吃的好玩的也从来不会忘记给她买。只能说欧阳月月实在是对男女之事太不上心,神经大条的程度简直堪称世界之最。呆了一会,还是没有搞清楚段磷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在看见旁边那个精致的小瓷瓶。知道这就是段磷在信中说的西域毒药的解药。</p>
欧阳月月心中大喜,段磷居然正好给自己留下来这个。这下子玉凌晨的毒可以解了,想起玉凌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欧阳月月的心一紧将信胡乱的塞到荷包里面。紧紧的握住小瓷瓶往玉凌晨所在的屋子里面跑去,玉凌晨还是躺在穿上,浑身都是伤的一动不动。他的哥哥也就是皇帝站在一旁,看着玉凌晨憔悴的面容心里的悔恨不言而喻。欧阳廖厉声的问着跪在一旁的太医:“真的一点方法都没有了。是不是你们养尊处优惯了。所以现在越来越不中用。学识浅薄却推说治不好。”为首的一位太医却是战战兢兢的开口回答道:“不是臣等无用,只是这西域的毒我们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实在不是臣等无用啊。”欧阳廖看着众人的表情不似作伪,心中也是无可奈何。可是如果这个玉凌晨要是有什么事情吧。恐怕自己的妹妹要伤心死了。想起妹妹,欧阳廖四处扫了几眼却发现一直在这里寸步不离的欧阳月月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这丫头,又跑到哪里去了。正在欧阳廖在寻找的时候,听见欧阳月月急匆匆的从外面冲了进来,欧阳廖见她面带喜色几乎是发疯了一般的冲过来。恐她摔倒,急忙将她拦在了怀里。</p>
“你跑的这么快做什么,要是摔倒了怎么办。”欧阳月月没有心思跟她哥哥纠缠,只是大声的说道:“哥哥。你快让开。我找到了解玉凌晨身上的解药。你快让开要赶快让他服下啊。”说着挣来欧阳廖的怀抱往前奔去。众人听见她的话均是一惊面带喜色的看着她,皇帝更是惊喜不已,眼睛里面一瞬间有了光彩。他惊喜的开口看着欧阳月月,激动的问道:“月月你说的是真的。你是真的找到了解药么。”欧阳月月看着他,认真的点点头。走上前去让丫鬟扶起玉凌晨的头,讲蓝色瓷瓶小心翼翼的打开,慢慢将药送进了玉凌晨的口中,看见玉凌晨将药吞了下去,心里才微微的松了口气。放松了下来。</p>
欧阳廖走过来,问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解药。”欧阳月月盯着玉凌晨还是惨白的脸,慢慢开口说:“是段磷留给我的荷包里面的我也是今天碰巧才发现,幸老发现了。可是他怎么喝了解药怎么脸还是这么的吓人。太医你快过来看看。”</p>
立马就有太医上前来查看,只见他伸手探了探玉凌晨的脉搏,又用手轻轻的翻了翻他的眼皮,惊喜的对着众人说:“二皇子身上的西域毒已经解了。只是因为身体虚弱毒性过猛,所以还会昏迷一段时间但是已经没有生命之忧了。”欧阳月月惊喜的绽开了笑容,大家的心里也都松了一口气。皇帝看着欧阳月月真心的感激道:“多谢欧阳姑娘。救了凌晨。不然我真的要愧疚至极了。”</p>
“这是玉凌晨自己的造化,看来他的命太硬了。所以连阎王爷都不愿意要。”听见玉凌晨没事,欧阳月月又开始得意忘形起来,说起话也是口无遮拦。欧阳廖横了她一眼,扯着她的手臂,对她说:“我有话要给你说。”欧阳月月不明就里的被哥哥拖出去,说:“能有什么事啊。我还要等着看玉凌晨醒来呢。”</p>
欧阳廖看着欧阳月月,好看的眉毛微微的挑起,缓缓开口道:“现在玉凌晨已经服下了解药,肯定是没有什么大碍了。我们之前说过的,三个月时间一到你就要乖乖的跟我回去。三个月的时间早已经过了。之前因为你太过于担心玉凌晨,所以我才没有开口谈及此事,可是如今情况已经都稳定了下来,后天我们就启程回去。”</p>
“后天?这么快?”欧阳月月如同听到恶耗一般的大惊失色“后天会不会太匆忙啊。”</p>
“你不要跟我讨价还价。不然我们马上就启程回去千月城。”欧阳廖丝毫没有退让的余地。</p>
“可是我们真的的匆忙。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准备,这里离千月城相距甚远。这样匆忙的多不好啊。”欧阳月月试图走迂回路线,从别的方面说服欧阳廖。</p>
欧阳廖却是早就想到她会如此说,轻笑着说:“这个你就不要操心了。东西我早已让人准备妥当。你就不用在想着找借口了。”说到一半,欧阳廖顿了一下看着欧阳月月正色说道:“你也不用想着逃跑,我会让人把你抓回来然后带回去,然后你就在也别想踏出千月城半步。”欧阳月月看着欧阳廖正经的表情,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只能无奈的哀嚎,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p>
玉凌晨是在第二天的傍晚醒来的。他慢慢的睁开自己的眼睛,发现旁边趴着一个人,双眼紧闭看样子是睡着了。正是欧阳月月,她本来是想看着玉凌晨醒过来的。可是看着看着就被周公邀走了。此时睡的真的非常的香,甚至还说起了梦话。</p>
“玉凌晨你这个坏蛋,快把我的桂花糕还给我。”本来温柔的盯着她看在的玉凌晨听见这话吓了一跳,却见她不知道又咕哝了几句继续睡着了。玉凌晨的心里觉得好笑,自己的形象怎么会这么差,居然在梦里面也会跟她抢吃的。</p>
玉凌晨挣扎的想要起来,但是刚刚用力却觉得五脏六腑都开始痛了起来,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他一惊,欧阳月月却是立马就惊醒了。醒来看见玉凌晨一脸歉意的看着自己。欧阳月月惊喜的说道:“你醒来了。”丝毫没有被吵醒的不快。玉凌晨点点头,眼神宠溺的看着她。</p>
“那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你不用担心了,你身上的西域毒已经解了。”欧阳月月难得温柔的语气说道。</p>
玉凌晨看着她,摇摇头有些吃力的开口:“我没事。你又救了我一次。”</p>
“这次不是我救了你。是段磷。我在他就给我的荷包里面找到了解药。这才能救你的性命。”想想段磷,欧阳月月的心里就有点难受。</p>
“原来是这样。段磷是个好人。如果在见他,我一定会好好的谢谢他。”玉凌晨早就看出来了段磷对欧阳月月的心意,难为他是个痴情的男人。也是个好男人。不过,玉凌晨看着欧阳月月的侧脸,不过自己也是不会将月月拱手送人的。</p>
欧阳月月将一杯茶送到玉凌晨的嘴边说“太医说你的毒虽然解了。但是还要在床上将养一个月。我走了以后你还是要好好的吃饭休息早日好起来。”</p>
敏锐的抓住了走了之后这几个字眼,玉凌晨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一紧,端着茶杯的手就是一顿,看着欧阳月月眼睛都不眨的说:“你要走了。什么时候。”</p>
一提到这个欧阳月月的心里就有点不忿,她不情不愿的说:“还不是我哥。说我约定的时间已经倒了,所以赶着要回去还威胁我不回去,就让我以后再也出不了门。不过我确实出来的太久了,千月城很需要我们。明天一早我就要走了。”</p>
这么快。玉凌晨的心里难受极了,不管不顾的一把将欧阳月月揽进了怀里,欧阳月月被突如其来的拥抱给弄的脸有些红了。闻到熟悉的味道她也顺从的躺进了玉凌晨的怀里面。</p>
她轻轻的看着,怕弄痛了伤口。轻声说:“你伤好了一定要来找我。”玉凌晨用下巴轻轻的抵着她的额头,语气肯定的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去找你的。你等着我来娶你。”</p>
听到这话,欧阳月月的脸一红心里似乎开出了花,但是却忍不住嘴硬的说道:“谁要嫁给你。喜欢我的人多着呢。”</p>
玉凌晨眉毛一挑,霸道的开口说道:“除了我你谁也别想嫁。还有,你不要趁我没来的时候四处跟人勾搭。不过看你这傻傻的样子,估计也没有人能看的上你。”后半句确实带了浓浓的嫌弃和戏谑。</p>
“玉凌晨。你说谁傻。”屋子里面传来欧阳月月咬牙切齿的声音,还有男子的开怀大笑。外面阳光正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