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先生都不肯帮我说话,我不由心中有气。“不行,你们不能杀二娟子,她是无辜的,更何况她不可能给别人通风报信的。”“山子,你别那么单纯了,人心难测。”四爷还要来拉我,却是被我躲开。“是,我是单纯,如果我不是单纯,怎么能让自己的师傅给玩了,还跳了火车,差不点就摔死,这就是你说的我单纯,你……”“够了,山子,你这么说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会害你么?”“难道你没害么、当时这帮人用枪指着我的时候,我已经是一只脚迈进了鬼门关,难道这就是你对我的好么?”我的质问一句一句,弄的四爷一阵哑口无言。其实这件事他做的的确不地道,他自己也是清楚的。后来,他临死的时候,我去他家见他最后一面,并且说要把我们当时的事情写成日记,或许将来会有人看到这篇东西的时候,他说,不让我写进来,他当时的确心里有些愧意。可是我还是写出来了,因为我清楚的知道,对于他来说,不想让我写,是因为他的确对我没有恶意,当时那么做,只是迫于要把事情弄清楚。当然,这其中他也是有不小私心的。当时我的质问,令得他哑口无言,最后他终于是无奈的摇头,甩甩手,说道;“行,这可是你说的,如果再有人跟踪我们,这件事你来负责。”“行,我负责,你个冷血的东西。”我很是愤怒,两个人晚上干脆就没说一句话。只不过我这样维护的二娟子,她却是一句话都没说,我此后问他,为什么不说话,她却说她是大山的女儿,她不会说谎骗人,就算是要死,他也不会用这种办法去陷害人。我当时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她,可后来我的确是相信了她的话。人生就是这样,要面对一个又一个的选择。我本来只是一时的好心,却谁料后来,却真的救了我自己一命。当然,那是怎么回事,我只能暂时给你卖个关子了。当天晚上,我们几个人睡的都很晚,朦胧中我听到先生在跟四爷窃窃私语,不知道他们在商量什么。不过过了一会儿,我也就睡了。当天晚上,我值的是后半夜罪最后一班,并且一直没睡,早上起来的时候,四爷带着人先走了,我与先生,还有二娟子走在最后。我们一边走,我一边问先生,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四爷现在连我都不相信了。“四爷不是信不过你,其实是信不过二娟子。”先生看向二娟子,“不过……二娟子,你也不用这么介意,其实四爷对于你没有恶意,但是事情逼到这个程度,我们必须要当机立断。”二娟子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笑着,然后目光看向了我。“先生,我知道你们的意思,现在我们一起走,他们在前面走,这样就算是有人追踪我们,也只是追踪我们,你跟四爷留下了暗号,只有你们能看明白,所以这样慢慢的走,一定能把追踪的人给引出来的,是吧?”先生笑了下,他点点头,表示我说的不错。我叹口气,我知道,先生与四爷现在对我都已经提防了。不过也无所谓,我没做过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我自然是不会担心的。就这样,我们继续向前走,三个人都沉默了下去。这样的沉默,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压抑。我这个人本来喜欢唠嗑的,可是现在弄的我也沉默下去,觉得很不习惯。不过向着前面走去,越走越是觉得身后的确应该有人在跟踪我们。“走,快点走,后面有人跟踪。”我拉了先生一把,并且把我感受到的事情说了一下先生点点头,随后我们三个加快脚步。一路走下去,大约走了半小时,我们正想继续往前走,忽然二娟子却一把拉住了我与先生。“等一下,前面的路不能走了。”“为什么?”我惊奇的问,“难道这里是沼泽地?”“不单单是沼泽地,而且是连成片的沼泽,我们必须选择左侧,或者是右侧的方向绕着走。”先生听了我们的对话,他的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下,最终选择了走右边。我们走的不快,因为二娟子说,这一带既然有沼泽群,那么一定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所以必须要看清楚才能走,否则容易出问题。我与先生都相信了她的话,我是无条件相信她的而先生则是用石头试探了虚实,她说的果然没错。一路走下去,大约五六个小时之后,二娟子才说安全警报解除了,我们可以随意行走了。这一下我可是兴奋坏了。刚才一直皱着眉,每走一步都不敢有丝毫的纰漏。单单是这样,已经令得我们走的很累了。,大约游走了两个小时,我已经感受不到身后的跟踪了。我问了先生,他说他也没感觉到了。既然这样,后面应该有了安全系数。这样之下,我们三个人终于是就快速度,在下午的时候,我们三个人自行扎营休息了。至于守夜的问题,我跟先生商量了一下,我守上半夜,他守下半夜,如果他坚持不住,可以喊热卷子帮他一把。,先生同意了,当天晚上我们简单的吃了一口饭,然后便休息了下去。我睡了一觉,感觉全身舒泰,至于先生与二娟子,他们两个人也都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虽说倒班睡的,不过没有了心里负担,自然是睡的很香甜。我们三人早上继续前行,走的速度极加快,在大约八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是追上了四爷他们。再次见到四爷,我的心情也平伏了不少,虽然两个人还不说话,但是比先前好了不少。谈起了跟踪的人,先生说打从十多个小时之前,我们就已经发现,跟踪的人似乎没有了。听了先生跟我的述说,四爷竟然决定,带人回去看看,希望能发现点什么。一说回去,最后大家一商量,干脆就一起回去看看好了。有了这个决定,大家竟然不继续前行,反而是转过了身子去,直奔我与先生,还有二娟子的来路。我们这一次走的很快,因为走过一次,哪里什么样都清楚的记得。我们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大约在十一个小时。此刻,老林子里面已经是有些暗淡了,头顶的日光照射下来,几乎要看不清周遭的环境了。本来我们都要放弃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二娟子惊呼了一声;“那边,那边有人。”听到他的惊呼,我们大家立刻冲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看我们立刻怔住了。二娟子所指的方向,大概有二三百米的距离,那里的树荫里,若隐若现,有一个人影站在那里。也多亏二娟子在大山里面总跑,对于这种光线比较熟悉,在书树叶的摇曳中,见到了这样的一幕。我们仔细看,也只是能看到一个轮廓。既然回来了,自然是要去那里看看,到底那是什么人。四爷下了命令,大家都把枪拿在了手里,并且一步步向前走去。只不过是二三百米的距离,我们很快就靠近了过去。只是靠近之后,我们却是泄气了。因为,那个看到的人,身穿着正常的衣服,一眼看上去,一定就是城里人。只是他现在并不是活人,而是个死人。死人?我当时看到的时候,感觉一阵的无语。不过这个时候,先生却是把枪收了起来,打开了手电筒,在有些暗淡,却没有全部黑下来的光线下,仔细打量起了这个死人。这个死人,应该是在四十多岁,并且看他的脸色,死的时间不会太久。先生给出的鉴定结果,应该死了不到十二个小时。那么也就是说,他应该是跟了我们很长一段时间,并且跟的有时候被发现,所以距离远了些,可是谁料到,我们分成了两队,他没跟好,跟上了我们,最后被我们又甩掉了。被甩掉之后,他没有了准确的落脚点,并且他对沼泽地并不是很明白,没料到,直接陷入了其中。先生说完了他死的时间,我却是皱着眉头,看着尸体,直觉上哪里不对。想了好半天,忽然我一拍脑袋,对着所有人说道:“大家是不是忽略了一个问题,你们仔细想想。”听我这么说,所有人都看向了尸体,皱着眉头去想这架势。这个时候,先生叹口气,点头说道:“山子这一次的确是反应是最快的一个。”他一边说,一边用手电光照着尸体,说道:“被沼泽吞了的人,他怎么可能有半截身子还搂在外面?”他这话一出口,立刻引来所有人的震惊,并且纷纷点头。大家都是知道的,沼泽与沙漠一样,想要吞没人,都不会给人留下任何的尸骨在外面的。沙漠还好,如果有风吹过,或许白骨能够现天。可是沼泽却是永远不可能了,那么现在这个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