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纯良双眼微眯,两只手握紧了拳头,越发觉得不对劲儿了,他以前是从来不会做这种梦的。“来啊。”男人把手中的娟帕朝叶纯良挥了挥,同时也递过去了一个媚眼,嘴巴嘟起,送了一个飞吻过去。叶纯良心里面一阵恶心翻上,干呕了起来,等他再抬头的时候,哪里还有男子的身影,就剩粉色的光芒忽明忽暗的,把整个空间都照射得有些暧昧不清。“殿主,殿主?”如梦初醒,叶纯良睁开眼睛,白色的天花板,熟悉的房间布景,一点儿粉色都没有。霍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嘴里喘着粗气,他看着从自己鬓角滴落的汗水,眉头紧皱,就是睡一觉做了一个梦而已,他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弱了,难不成是因为之前治疗王麻子等人的时候灵力虚耗过度?“殿主你可算是醒了,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怎么了。”看见叶纯良坐了起来,李永胜长舒一口气,抹了抹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我?我怎么了?”叶纯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自己好端端的,有什么好值得担心的。“你知不知道自己晕倒了,刚我怎么叫你都没反应,还以为是王振海下了什么阴邪的手段呢。”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永胜真可谓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叶纯良也顾不上身体的虚弱,翻身下了床,把大家都召集了起来。“殿主,是有什么吩咐吗?”“刚刚才结束了训练,不会又要来吧,真受不住了!”无视所有人的哀嚎,叶纯良随便从桌上拿了本赌档规则,扔给了李永胜。“他念一遍,你们跟着念一遍。自家赌档的规矩一定要清楚的了解,我就在这儿监督你们,不准偷懒!”叶纯良说话的时候用了灵力,声音大且具有一定的穿透力,完全够赌档外面的人听到,而且还会听得很清楚了。“啊,怎么还有这样的!”“我们又不是没有眼睛,会看,非要以这种形式吗?”“是啊,太丢人了!”虽然赌档现在没有什么人,但是门还开着的呢,他们这么多的人,要真的一起念,外面人肯定是会听到的,大家都是男人,这样做,不是丢面子吗。“都给我闭嘴!对殿主的命令就要绝对的服从,你们有什么意见都给我憋着!”叶纯良现在就觉得自己心浮气躁,口干舌燥的,不想多废口舌,说的话也就重了点,正是因为这个,他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赌档一样是被人阴了,他以前绝对不会这样的。众人无奈,只得闭嘴,乖乖跟着李永胜念赌档的规则。“不出老千,平等对待每一位客人。”“不出老千,平等对待每一位客人。”“不滥用职权,克己守礼!”“不滥用职权,克己守礼!”“……”李永胜带着大家重复的念,叶纯良就趁着他们发音的这段时间,观察每个人的声带部位,确定是否有粉色不明灵力。这一看就不得了了,除了少数的几个人以外,其他大多数人都有,而且就连自己之前明明已经清除过的人,现在也依然有。“你,刚刚都去过什么地方?”叶纯良就近揪着王麻子的衣领,凑近他,闻了闻他身上的气味儿,除了该有的汗臭外,没什么其他异常的味道。“我我我,我刚刚哪儿也没去啊,就去上了个厕所,然后就跟三儿一直坐在这儿聊天啊,不信你可以问三儿。”王麻子被吓了一跳。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而且不难听出,他的声音又出现了变化,雄浑中带着点儿阴柔,听起来更加的别扭了。“是啊殿主,我作证,刚刚麻子哪儿也没去,就连上厕所我们俩都是一起的。”叶纯良的盘问突如其来,王振海的事情搞得大家最近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这时候出了内奸,平日里三儿和王麻子走得最近,自然是不想看见自己的兄弟被冤枉的。偷听殿主和其他人的谈话,胆子不小啊,周围人都向三儿投去了同情的目光,他这么义正言辞的,很成功的吸引了叶纯良的注意力。“你们,真的除了厕所就是大厅?”叶纯良走近三儿,仔细看了看,他的脖子同样也有粉色的灵力,看来被下黑手的地方应该就是两个人同时进出过的地方了。“既然你们都不想念。那就去打扫卫生!注意力,每个角落都有打扫干净,我会检查,但凡让我看见一点儿灰尘的,你们就等着加训吧!”“啊!这怎么还要打扫卫生了?我宁愿念赌规!”“殿主是不是抽风了,整我们玩儿吗?”大家的怨声载道,叶纯良不是没有听见,只是他也是迫不得已,王振海的手法实在是阴邪至极,没有完全的把握。他也不敢随便就做决断,而且,他还想趁着这次机会,把王振海背后的那个人也挖出来,不然,他这日子就别想好过。“诶?这是个什么东西?”瘦高的猴子在擦桌子的时候,手底下摸着一个地方,突然感觉一阵阴冷的气息传到身体里面,整个人原地颤抖了一下,弯腰下去看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很玄妙的东西,看得到摸不到。“看什么看,是不是想偷懒啊!”叶纯良在背后突然吼了一句,猴子吓着了,拿着抹布一溜烟儿的就跑了,在他离开后,叶纯良找了一个视线盲区,弯腰看了看。“这……”“王振海真他妈的没底线!”看到那个奇妙复杂的法印,叶纯良眼底的火差点儿就喷出来了。“活杀灵心印!好啊王振海,既然你一心想置我于死地,那不配合配合你,都对不起你对我的这份上心了。”叶纯良双全紧握,用力到指骨发白,咔咔作响,离得近的。甚至还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威压,连忙逃离了自家殿主周遭,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当了出气筒。“喂,你说他该不会是发现了吧?”“怎么会?我看那法印不是还好好的在那儿吗,你别多想了,他是绝对猜不到的,就算是发现了又怎么样,他又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你说得也对。”外面盯梢的两个人,殊不知,在他们议论的时候,叶纯良已经想着怎么利用他们引鱼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