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武听他这么一说,脸色有些阴沉,看来迟冤已经死了的消息他是早就知道了的,不过他之前人不在唐江市,又是怎么会在一开始回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情的呢?难不成是留了眼线?白武想不明白,文斌也不会主动向他透露什么,并不是每个人都跟迟冤一样,不长脑子。“白会长!”文斌刚走没多久,就有人叫住了白武,而且还是白武认为最不可能跟他有交集的人。“你叫我?呵呵,真是稀奇事。”“哪里,当初我能留下来,也多亏了白会长说话了。”严尽还是端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白武想想也对,当初白满是想杀掉这个人来着,不过是被自己拦了下来,至于当时为什么会拦下来,那就不知道原因了,可能算是为了给仓弓一个面子吧。“有事儿吗?”仓弓的人,白武还算是比较客气的,毕竟现在跟魔物一派的关系不怎么的稳定,以后很多事情还是要仰仗仓弓这个傀儡族的后代了。“没什么,就是仓弓前辈让我来知会你一声,叶纯良打算明天带着韦旻去狐族,似乎就是为了商讨魔物的事情,问你需不需要我们去半路截杀。”严尽说话的时候小心的看着白武的眼神,把他的每一个反应都尽收眼底,尤其是对叶纯良要带着韦旻一起去的时候,似乎反应比较大一些。“既然这样,那就辛苦仓弓前辈跑一趟了,不过那个韦旻,务必要抓活的。”白武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叛变的事情暴露了,既然已经没有什么回转的余地了,他也就不需要再留什么情面,免得到时候只是给自己招来更大的祸患,趁现在局势还算是稳定,对自己这一方更加的有力的时候,能够挽回一点就是一点。“严尽能不能斗胆问一句,这个韦旻到底是何方人物,如何来历,竟然让白会长和文斌大人这么煞费苦心的想要抓回来?”严尽死死的盯着白武,眼神虽然看上去是恭敬的,但是只要仔细看,就能看出其中的一丝戏谑,甚至还有一些看好戏的成分在,他倒是要看一看,在仓弓和魔物这两边,白武更倾向于哪一边。“呵呵,你这是问的什么话,韦旻就是白家一个做事儿的,偷跑出去的人总得抓回来好好教训一顿才是真的。”“呵呵,是吗?白会长什么时候这么拙劣的借口都说得出来了?”严尽没有拐弯抹角的,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自然是也不会让白武好过的。白武脸上的尬笑一瞬间就僵持在了脸上,要不是这个时候他还保持着一丝丝的理智,早就一巴掌拍过去弄死这个小白脸了,仓弓都还没有这么跟他说话,一个不知道哪儿捡回来的臭小子,竟然这样口出狂澜。“你想知道的事情未免也太多了吧,小子,我奉劝你,最好是安分守己一点儿,仓弓也不是随时都能保住你的,我既然能让你留下来,自然也能把你赶出去,到时候离了仓弓这么一个保护伞,要是在外面出了点儿什么意外,这我可就管不了了。”白武这一长串的威胁按理来说是很有震慑力的,但是奈何现在站在他对面的是严尽,一个自知生命所剩不多的人,对他这点儿威胁,还不怎么放在眼里。“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才会长了。”严尽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一点儿没有把一个堂堂的会长放在眼里的样子。“你!”白武气不过,指着他的背影半天没有缓和过来:“哼!现在还真是什么人都敢往老子头上爬了!”“张雄,你现在就去永胜赌档守着,跟着他们,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懂吗?”白武低呵一声,高大魁梧身材的男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窜了出来,立在原地,也没有一个身为下人的那种自觉,眼神里面是淡漠。白武没有明说,但是冲对方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是个人都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了。“尽量别留下什么痕迹。”白武不放心的再次多嘱咐了一句,但是张雄懒得听了,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原地,估计是去永胜赌档蹲守去了,白武虽然不想说什么,但是脸色已经表现了一切,今天从文斌回来开始,似乎自己就一直在看人脸色?这个认知让白武非常的生气。别墅里面,叶纯良躺在床上,人虽然是睡着了,但是外面一点的风吹草动,他立马就能感知到,小心翼翼的把陈玲珑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拿了下去,随便批了一件外套就出去了。“是白武有什么动静了吗?”这种没有一丝威胁又这么小心翼翼的气息,除了严尽,叶纯良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其他人了,碧陵也感觉到了陌生人的气息,但是在窗户上看到叶纯良已经下去了也就没再管了。“你们去狐族的事情他知道了,估计会在半路派人截杀你们,到时候多注意一点。”“截杀?他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踪?”叶纯良一点不惊讶于白武会选择截杀,可是自己和韦旻要去狐族的事情,并没有跟任何外人透露啊?那白武又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呢?“有人在监视你们,知道也不奇怪,我不能出来太久,这就回去了。”“注意安全。”严尽看起来似乎是真的很着急,叶纯良就没有留下他再多问什么了,只是感觉有点儿怪怪的,如果说是有人监视他们的时候小姨子走漏出去的,那怎么也算是魔物那边的人吧,怎么还把消息透露给了白武,是想借刀杀人吗?可是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亲自出手才放心吗,难道白武和魔物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不像啊。叶纯良在下面瞎琢磨半天也摸不透,索性就放弃了,转身回房间继续抱着自己的娇美人睡大觉去了。在叶纯良上楼之后,一个大叔的后面,有个黑色的影子闪烁了一下后便消失不见,碧陵在他离开的时候睁开了眼睛,下去晃荡了一圈之后没有什么发现就进屋了,不过眉头始终皱着,站位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心里面突突的跳着,不踏实,把别墅周围的结界又加固了一下,下次稍稍安心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