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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君义奥回神,缓和了声音,放慢了节奏道:“今天下午,我们来到桔梗州,本来想找客栈投宿;却不料朱常余那只黄金猪;他把那栋酒楼全包了;还把我们先到的赶出来,其他酒楼都住满人,我们才会在匆忙中遗落请贴。”
月沧海又低头,这个少年与自家小妹可算是站在天秤两端的人。一个放荡不羁且桀骜不训;一个冷若冰霜却不落世态;他都有点想看戏!
君公子与小蓉往后绝对有戏!
她头回有感,自己的兄长也会当着,自己的面来放鸽子!她只好目不斜视的望向前方,任那人继续说下去。
君义奥是自来熟的人,也知触动月族禁忌、族规,麻烦不小,道:“我们下午来了楼外,月商蓉非但没有让我们进去,更让我身中月寒术!”说到这里,他对月沧海道:“挽商君,我回去取请贴,再度倒回来,并没有发现师姐玄离他们的身影;破坏楼规虽然有错,但是我第一次来,你可不可以看在初犯的份上,别定那四五条罪?”
月沧海只问:“小蓉,你怎么看?”沧桑楼刑罚为小妹掌的,自己又怎么会越俎代庖?
她开始就明白,他会丢请贴肯定为遇上事故;既然都是来听学的,叔父、兄长的意思自己非听学不可,那么减半罪责吧!于是道:“罪责减半,抄楼规三百遍!”
月沧海问:“君公子可有异义?”
紫竹居内,月沧海、月三蓉商议应该怎么处治君义奥。
最后,月三蓉给出答案,让他抄三百遍楼规!
君义奥打小就能来事,又怎么会不抗义,当然的没有效果。因为他犯在月三蓉手里,所以打也打了,骂也骂过,怼也怼完后,只能老老实实的接受惩罚!
他自小就是个能与天斗的人,何曾几时会被怼?可是,他见到月三蓉那张浑然天成,宛如天削的惊天容颜,只感自己怎么会与姑娘讲道理?
讲道理!
他对这个词,平生头回出现脑海,陌生的可怕;想他虎天虎地这些年,拳打南山独孤院,脚踏玄骨华阳居时,何等竟气风发,怎么就会被小女子给缠得无法反抗呢?
好吧,他承认,自己是不愿真正动手打女人。可问题是两人动过手,自己还犯在月三蓉手里。他那奇怪的眼神,贼碌碌的往月三蓉那张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容颜上撇去!
月半昗被他猪哥样盯的吹胡子瞪眼,自家养的好白菜,可不能这样给他拱了!小蓉可是月族最具潜力,能羽化成仙的人呢,怎么能与独孤奉君的后人,还是个打小就顽劣有加,不受世俗、不拘于世的君无悔搅到一起?小蓉还得修炼永恒决,渡劫成仙呢!
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沧海兄妹成材。好不容易长成的苗子,怎么会让他破坏?
月半昗转瞬脸色黑如锅,坐中间不断抚胡子,刚正不阿的脸上,双眼隐隐有火气上涌,恨不得将君义奥拎起,亲自暴打,再扔出沧桑楼!
君义奥很想讨价还价,可站过一会后,有感愤怒的目光不断往自己身上来,不用想也知,是开始就冲撞过的先生,正在阻止自己继续胡闹,于是道:“学生谨记挽商君的教诲!”
“好了!”月沧海笑够才道:“君公子既然无事,那么回银血居与令师姐师弟会合吧!”
君义奥深遂的五官没精神,听完如打了鸡血道:“挽商君,我师姐他们进来了?”
月沧海向他点头道:“嗯!”
他略思下午的过程,用手一指月三蓉,深遂的双眼满是讶异问:“是她放进来的?”
月沧海再度点头,清秀的脸上带笑道:“嗯!”
他终于活过来,有很大的兴致,转身向月三蓉,快步走上前,道:“看来月姑娘也没有想象中的不近人情啊,我收回你不讲情面不通情理的话,你只是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
月三蓉没望他,手握清寒剑隐隐欲动!
如果没有兄长、叔父在身边,那么她会与他干架!
“喂!”君义奥如同发现新大陆,玩世不恭的脸上充满惊奇道:“商蓉,你不是吧?这就生气,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吧?刁蛮任性的大小姐?”
“好了!”月沧海碍于叔父越来越黑的脸色,出声道:“君公子,你犯的过错已经领了罚,则回去接受处罚吧!”
君义奥与月三蓉相对,他听了这话,刚刚想离开,有感后边的尸体,转瞬回醒过来,是下午楼外经过的尸体,问:“挽商君,这人没死,你为什么要朦上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