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震天的心略安,坐回椅子上继续等待。六人心中各怀心事地等着,这刺客一说,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刺客是谁派进来的?但如果是假的,皇后葫芦了卖什么药?这暗自揣测中,忽地听到外面一阵刀光剑戟的声音响起。六人起身,面面相窥。这莫非真有刺客?只听到外间南山尖声喊道:“抓刺客,抓刺客!”然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刀剑哐当之声此起彼落,间或还能听到凄厉的叫喊,只是不知道受伤的到底是禁卫军还是刺客。然后,是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像是副统领姜俊的声音,“快,求增援!”凤太傅一惊,“不好,刺客十分厉害,禁卫军似乎不敌了!”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近,清晰听见就是在门边。然后,是刀剑落在铁锁上的哐当声,连续几下,只听得铁锁落地,门便迅速被踢开。几名黑衣人持剑凌空飞进来,他们脸上也蒙着黑布,但是眸子散发着嗜血的光芒,剑气凌厉地直逼六人。身后的禁卫军立刻冲进来,与黑衣人纠缠在一起。六位辅政大臣急急后退,退入内室,但是随即一名黑衣人飞了进来,长剑直指凤太傅,禁卫军一时间也赶救不及,凤太傅闭上眼睛,心道:吾命休矣!但是,那长剑却在即将刺中凤太傅的时候,忽地转了方向,直直刺向凤太傅身旁的南郡王。南郡王眸光陡然迸出一丝精光,袖子中落下一把短剑,快如闪电地出手,从凤太傅身边闪出,并且一手揪住凤太傅的身子挡过去,那刺客立刻撒手,直挑南郡王,南郡王心中愤怒至极,这分明只是针对他而来的。他也顾不得深思,与刺客周旋起来,他早年征战沙场,武功高强,但是后来一直对外宣称受了内伤,伤愈之后,内力大失,武功不济了,但是眼下也顾不得掩饰这点,持着短剑三两招之内,逼退了刺客。而此时,姜俊也赶到了,架开刺客,冲南郡王喊道:“郡王快走!”南郡王知道姜俊是河定王的人,他只冲自己一个人喊,想来他是知道这一次刺客的目标是针对他,谁会刺杀他?必定是皇后了。他来不及思考,知道自己再不逃,那未必能逃得了,看准了空子,他急忙冲了出去,往宫外飞奔而去。而其余几位辅政大臣面面相窥,这,似乎有些诡异。刺客渐渐被逼退,禁卫军乘胜追击,而御书房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御书房外面的空地上,有血迹斑驳,有受伤的禁卫军被迅速抬走,宫人立刻取水冲洗空地,血腥味甚重,叫人闻见了也觉得心惊胆战!六位辅政大臣,只剩下五人。南山瞧着诸位大人道:“宫中来了刺客,此刻定必四处搜查,诸位大人还是先出宫去吧,等皇后娘娘传召再来!”凤太傅道:“公公,能否领本官去见见皇后?本官要见过皇后娘娘无恙才安心!”南山瞧了瞧五人的神色,叹息道:“实不相瞒,皇后受伤了!”众人一愣,龙震天急忙问道:“皇后伤势可严重?”南山道:“御医已经前往了,还未知情况如何!”“那,赶紧领我们过去瞧瞧!”龙震天道。“不,皇后有旨,任何人不得前往凤绡宫,现在凤绡宫已经被禁卫军重重守护,以防有刺客偷溜进来!”南山道:“诸位大人还是先出宫去吧,皇后无恙之后,会再传召几位的!”“那好吧,有消息还烦请公公立刻通知!”龙震天拱手道。“相爷放心,奴才一定会的!”南山躬身,“诸位大人请!”出宫的路上,司空大人疑惑地道:“这好端端的,怎有刺客混了进来?还有方才那些刺客似乎专门针对南郡王!”说罢,他有意无意地瞧了凤太傅一眼。凤太傅立刻便明白他的意思了,淡淡地道:“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就是刺客的目的是皇后与南郡王;第二个可能,派出刺客的人大有可能是南郡王,皇后受伤这点已经是定局,而南郡王为了撇清,所以令刺客对他下手,诸位没瞧见吗?那刺客来势汹汹,但是却跟南郡王对了不到两招就放弃撤退了,如果有心下杀招,哪里会这么轻易就走?好不容易混进宫来,好不容易才找到御书房,这么轻易撤退,难免让人生疑!”礼亲王闻言,道:“还是太傅看问题看得甚远,如今想想,大有这个可能!”司空大人闻言,深思了一下,“如果是南郡王出手的话,那南郡王意欲何为?”大家顿时噤声,这话再说下去,便是大逆不道了。河定王有谋反之心,人所共知,而南郡王与河定王之前来往甚密,这一次,会否是河定王在背后授意?如果是这样,那他今日在早朝说的所谓秘密消息,会否也只是烟幕。礼亲王后怕地道:“如果南郡王也有谋反之心,那他今日在朝廷上举荐飞龙城,只怕也有阴谋!”“皇后娘娘大概早就看出了这点,所以早上并未同意!”龙相顺着礼亲王的话说下去。司空大人与礼亲王都不禁生出一种惊惧来,边关皇上受了重伤,皇后在宫中也被刺杀,如果说其中没有阴谋,谁相信?五位辅政大臣各怀心事地出了宫,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消息。凤绡宫内!禁卫军已经把凤绡宫守卫得严严实实,所有宫人都被遣了出来,可人领着张御医从殿中走出来,然后又顺手把门关上。古儿上前担忧地问道:“情况如何?”可人道:“先不要说了,古儿,你跟张御医去太医院抓药,此事莫要假手于人!”“好!”古儿领着张御医出了守卫圈。而在凤绡宫四周,有些脑袋鬼鬼祟祟地探头,企图偷听消息。而凤绡宫寝殿内,一道不爽的嗓音絮絮叨叨地响起:“回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这样是要吓死人吗?我如果刚好带个男宠在宫里,多尴尬?你别以为我不敢,这一去,通共才给我传了两回信……”她的话旋即被人堵住,她呜呜呜地挣扎着,那人霸道的唇肆意地撬开她的唇瓣和贝齿,长驱直入,直吻得她几乎呼吸不过来,才缓缓地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