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寒嗓音喑哑,听的盛桃桃蹭一下站起身来,她说:“我要先去拿睡衣。”“不用麻烦,我这里有多余的浴袍和睡袍。”霍司寒倒是早有准备,他说着,把衣服拿来递到了盛桃桃手里:“去吧。”只好硬着头皮进了浴室,盛桃桃站在淋浴底下,默默思索着过会儿该怎么办是好。不需要直面霍司寒的时候,她确实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可思维也随即冷静下来,心想他说话真的算数么?等到躺到了一张床上,他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这样洗了很久,盛桃桃眼见着再这样把时间拖延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裹紧浴袍,战战兢兢的走了出去。偏大偏长的浴袍已经快要拉到胸口,可还是遮不住她玲珑的身段和白里透红的肌肤。霍司寒依靠在床头看杂志,听到她出来的声音眼皮也不抬一下:“我还以为你洗澡也要这么久,是因为昏倒在里面了,正要准备进去看看来着。”盛桃桃连忙摆手解释,声音磕磕绊绊的:“我……我只是在里面吹头发而已。”说着,她特意展示了一下自己在浴室里拿吹风机吹了很久,才彻底吹干到能够盘起来的头发,看起来又黑又亮,让霍司寒忍不住想要抬手替她解开。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只将杂志往旁边一放:“睡吧,时间已经很晚了。”“好。”盛桃桃见霍司寒当真没有别的意思,忙不迭的点头,她关上灯,摸黑绕到大床的另一边,然后扯过被子的一角躺上去说:“霍先生,晚安。”这张床很大,以他们俩之间的距离来看,再躺三个人都不是问题。霍司寒没想到盛桃桃真的这么不解风情,他只好主动的挪过去,长臂一伸将她搂到了怀里,柔软的身体在他怀中毫无反抗之力,挣扎几下就屈服了。盛桃桃很庆幸自己是背对着他躺下的,瓮声瓮气道:“你不是说就只睡觉么?”“我也没做别的。”霍司寒说着,又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一直到她歪着头靠在自己胸膛上,才道:“这张床这么大,你却非要躺在边缘,是因为怕我么?”盛桃桃神情尴尬的把头埋进被子里:“我只是习惯这样睡觉而已,你能不能别再这样抱着我了?我搞不好会失眠的。”“睡不着正好,我们可以慢慢培养感情。”霍司寒自觉理由正当,答的冠冕堂皇。盛桃桃自觉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同意,她合上眼睛,不断的在心中数羊,想要以此催眠。不得不说,数羊多少还是有些效果的,盛桃桃默念到不知道第几百只的时候,沉沉的睡意汹涌而来,让她在霍司寒怀中,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霍司寒没想到她睡着时比看起来还乖,也很是满足,不成想才睡了没多久就被迫醒了。盛桃桃的睡相不好,至多也就是刚睡着那一会儿乖一点,很快就在梦中拧成了一股绳,她觉得热,索性就下意识的在霍司寒怀中扭起身子来,想要从被子里挣脱出去。最难消受美人恩,霍司寒没想到好好的温香软玉,折腾起来也是很要命的,他被弄得**焚身,又不得不遵守诺言,只好在忍无可忍之际,从大床的另一边爬起来,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失去了禁锢的盛桃桃自顾自的蹬了被子,她觉得有些冷,却又没有要醒的意思,只是时隔好几年,又想起了妈妈。她梦见自己回到了那间令人绝望的病房里,妈妈早就已经死去,可她却才得知消息。在梦里哭着想要寻找妈妈的踪迹,盛桃桃怎么找啊,都找不到妈妈在哪。空荡荡的世界里什么都没有,甚至盛清柔还在阴魂不散的嘲笑她。无尽的恐惧涌上心头,盛桃桃惊呼一声,从噩梦中醒了过来,她下意识的去看身侧,生怕吵醒霍司寒,随即发现了浴室里隐隐约约传来的灯光。意识到是霍司寒在洗澡,她觉得有些奇怪,便看了一眼时间,见此时正是凌晨四点,更是狐疑。不多时,浴室门打开,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的霍司寒走了出来。见盛桃桃怔怔的靠在床头看自己,霍司寒反倒是松了口气,他还真有点害怕如果她继续那样睡下去的话,自己迟早会把持不住。他背过身去换浴袍:“是我吵醒你了么?”盛桃桃很配合的不去看,她一边捧着脸想让自己赶紧从恶魔中清醒过来,一边反问:“是我自己醒的,不过你四点钟洗澡是在干什么?”虽然霍司寒的工作时间比一般人要长,但起的这么早去工作,大概还是不至于的。果然,霍司寒一换好衣服,就重新来到床上,躺到了盛桃桃身边,他隐晦的吐槽道:“还不是因为你睡觉不安分。”盛桃桃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了,她立刻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随即又是懵逼又是害羞的重新埋进被子里去了,就像是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一样。然后,她意识到自己现在是跟霍司寒躺在一张床上,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掩耳盗铃。“要不我们还是换个培养感情的方式吧?毕竟……”盛桃桃说的一本正经的,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好意,然后停止像现在这样的行为。她很认真地开口:“像你这样半夜凌晨冲凉的话,对身体不好的。”听到这话,霍司寒这次倒是没语塞,他已经习惯了盛桃桃的个性,知道怎么做才能最好的接近她,并且最终拿下她。“你又不是男人,怎么会知道什么事才是最伤身体的?”霍司寒像之前一样循序渐进的靠近她,他凑到她的耳边,直到两人的呼吸都快要缠绵在一起,低沉地嗓音缓缓开口:“相比于强忍欲望,洗冷水澡对身体的伤害是微不足道的。”他是在隐晦的暗示盛桃桃,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作者题外话】:求票票呀呀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