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爸爸你不用害羞了,我知道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闫子宋:“……”
突然觉得自己这个爹当得好像有点窝囊,平时被余年欺负也就算了,在自己儿子面前,竟然还被吃得死死的。
“你放心,我不是那么古板的人,”贺一然稚嫩的小脸上,慢慢都是理解和包容:“虽然你跟妈咪不能在一起让我有点遗憾,但余年叔叔也挺好的,他比妈咪更合适你。”
闫子宋:“……”
小小年纪你知道个鬼的适合哦!
至少从生理角度讲,当然是女人适合男人,不然哪里蹦出来的这个小鬼?
只是……谁让他倒霉,偏偏招惹了那个男人,想逃都逃不掉呢。
两人炸鸡桶几乎要吃完的时候,余年才姗姗来迟。
贺一然起身去给他们点东西,余年看了眼闫子宋,发现他神情有些古怪。挑了挑眉:“怎么了?”
闫子宋看了贺一然一眼:“还不是这小鬼头,比我想象得还聪明。”
“正常。”余年淡淡道:“所以从知道他是你儿子第一时间,我就在很想看看你们的亲子鉴定书。”
闫子宋一愣:“为什么?你怀疑亲子鉴定有问题?”
“当然不是,”余年慢条斯理道:“我就是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是基因突变,还是后天进化了。”
闫子宋:“???”
我怀疑你在搞人参公鸡!
闫子宋本来还担心余年对贺一然的存在,多少会有些介意,可没想到余年好像完全不在意这些东西。
虽然说态度说不上多热情,不过至少很自然,就像对一个朋友的儿子一样,这让闫子宋狠狠松了口气。
毕竟,他虽然给贺一然请了保姆。可叶婉现在病着,他既然知道了贺一然是自己儿子,怎么可能完全不去看他?
闫子宋给贺一然买的公寓,就在跟自己公寓隔两条街的位置,因为考虑到叶婉以后也可能会住,所以他直接买的三室一厅,精装房,直接就能拎包住。
这样一来,闫子宋也算放心了很多。
就算贺一然出点什么事,他也能第一时间赶到。
……
时间眨眼进入最炎热的七月。
王明泽的案子已经判了下来,他本人因为主导这起强奸案,再加之前的家暴历史,被判了五年。
而另外那个两个律师,虽然是直接施暴者,但毕竟属于从犯性质,所以倒是各自只判了三年。
贺一然的身体在保姆的悉心照顾下,一点点变得强壮,闫子宋还给他报了个跆拳道班。现在贺一然在个头上已经隐隐快要超过傅七夕了。
一切似乎都在变好。
除了叶婉。
叶婉的病情也好过,可还没等到医生同意出院,突然又恶化了,现在甚至比以前更厉害。
以前她顶多是发呆,可现在护士稍不注意,她就会用各种方式来伤害自己。医生说,这是她内心始终无法接受自己被人侮辱了。
闫子宋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叶婉虽然嫁过两次人,可她跟这两任丈夫,竟然都没有发生过身体关系——一次都没有!
根据叶婉被催眠后自己的讲述,她跟闫子宋分手后。内心却始终无法接受自己错过了闫子宋,潜意识里还幻想着有一天他会回来娶她,所以身体也就无法接受别的男人碰她。
不管是之前那个丈夫,还是王明泽,只要一碰她的身体,她就会不停地颤抖,如果要用强的话,甚至会出现恶心、呕吐、甚至痉挛等现象。
闫子宋听到医生说这些的时候,心里突然变得很复杂。
他突然能够理解王明泽为什么当初要娶她,娶回家后又那么不待见她,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心里还藏着别人,还因为别的男人拒绝接受自己。
同时,他也理解为什么叶婉会这么卑微隐忍,因为她自己也知道,她根本无法尽到一个妻子该尽的责任。
闫子宋心里多少有些同情。
但也仅仅只是同情。
毕竟当初他跟叶婉分手,并不是他负了她,而是两人之间夹着那么深的血仇,根本没有可能再走下去,而她却因为自己那一分执念毁掉她自己的一生。
说到底,是她自己没能过去她心里的那一关。
“那她这种情况,有什么办法能改变她的心态,让她慢慢恢复过来吗?”
医生为难地摇了摇头:“我们已经尝试过很多办法,但作用都不大,她这个人看似什么都能忍。实际上却很倔犟,一旦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她的想法。”
闫子宋点头。
确实,叶婉就是这样的人。
“那现在怎么办?”
医生想想道:“倒是有一个办法,不过就是有点冒险。”
“什么办法?”
“把她这一段记忆消除了。”
闫子宋眼睛一亮,这还真是个好办法!
“那这个办法的风险是什么呢?”
医生皱眉道:“她的精神极度不稳定,所以即便我们给她洗脑强行消除这段记忆,但也不排斥后面有可能会再想起一些零星的片段。”
闫子宋想想道:“既然只是想到一些零星片段,那可以骗她说那只是她做梦梦到的,或者以前看的什么电视里的场景。”
医生略微思索了一下:“这也是个办法,不过,还有一个风险。”
“您说。”
“她恢复之后。还有可能会记忆紊乱,比如间歇性忘记一些东西,过几天又想起来这样。”
闫子宋立刻明白了医生的意思:“这个问题也不严重,只要她精神正常,不影响正常生活就行。”
医生点头:“行,既然你想好了,那我就安排。”
……
消除记忆并不是一天的事情,而是通过一天数次,数天重复的高强度催眠洗脑,将患者脑子原本的记忆,一点点地抹去,直到淡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叶婉整个治疗过程,持续了半个月。
半个月后那个下午,叶婉从最后一次催眠之后醒来,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那天,年婳约她吃饭,给她介绍律师的时候。
“我这是在医院?”
“咦?一然呢?一然怎么不在?”
就在这时,闫子宋突然走进来。
“你受伤了,脑部受到重物撞击,在床上躺了整整两个月。”
叶婉不可置信地瞪着他,明明他说的每个字都能听懂,可组合在一起,却宛如天书一般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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