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很晚了,七七,快上床睡觉吧。”贺一然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傅七夕。
傅七夕眼泪巴巴的,“可是,我睡不着。”
爹地妈咪都在危险中,她怎么睡得着。
虽然这都是她猜测的,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你别担心,你爹地和妈咪自有吉人天相。”贺一然安慰着。
“可是...”
“别可是了,去睡觉,都快十二点了。”贺一然瞪圆了眼睛。
他理解傅七夕的心情,可她毕竟只是一个五岁小孩呀!
五岁的孩子,能干什么?
傅七夕听话的点点头,转过身,回到了卧室。
贺一然没看到的是傅七夕仍然纠结着的小脸。
回到屋里,傅七夕当然没有乖乖睡觉。而是又打开了电脑。
我一定要帮助妈咪和爹地...她咬牙道。
是的,她只是一个孩子。
可五岁的小孩,也是很厉害的!
因为她是爹地和妈咪的孩子。
地牢。
年婳打了一个喷嚏。
这里地处偏僻,很潮湿,地砖都发霉了。年婳趴在地上,只觉一股刺骨的寒气入体。
靳枭逐渐靠近。
年婳的脸抽了抽。
时隔多日不见,靳枭依旧是那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而他的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
年婳看得想吐。
最要命的是,靳枭的嘴角一直挂着一抹浅浅的笑。
“为什么那样看着我?”靳枭的语气有些儿受伤,好像错的人是年婳,不是他。
年婳顿了顿,本想骂人,但又忍了下去,“没什么。你看错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更何况眼前这位,还是一个阴晴不定的坏人。
年婳还想活着出去呢。
突然,她又打了一个喷嚏。
年婳吸了吸鼻子,用手抱住自己,实在太冷了。
忽然,年婳感到一阵温暖,一件白色西装外套盖在了自己身上。
年婳抬头看着靳枭,有些不解。
这人不是一个冷血的杀人犯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呵,那帮人还是不安分,居然给你换这样的衣服。”靳枭冷笑着。
接着,他扶起年婳,年婳不得不起身迎合着靳枭,接着,靳枭突然打横抱起了年婳。
年婳吓得吸了一口凉气,怕摔的她不得不用手紧紧抱着靳枭的脖子。
靳枭似乎还在为衣服这件事不太高兴,他抱着年婳一步一步走出去。
那些手下都看直了眼睛。
“我去,我没看错吧!老大居然抱着一个女人!”
“你没看错,老大找了十几年的女人,抱一下,怎么了!”
“切,狐狸精!”姣姣呸道。
话音刚落,忽地,一道凉凉的目光落在了姣姣的身上。
姣姣一个激灵,低下头,假装没看见靳枭的警告。
谁知,这一次,靳枭却没打算放过她。
“这件衣服,是你给她换上的吧?”靳枭走到了姣姣的面前,而此刻。年婳还在他的怀里。
年婳看了一眼姣姣,又看了一眼靳枭。
此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三人身上。
年婳默默缩回了脑袋,她心里想的是: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
有事儿不能待会说吗,非得抱着她,当着一众手下的面。
“我在问你话。”靳枭咬重了发音。
年婳抬头看着靳枭,这男人的气场真的很可怕,阴森森的,果然,姣姣一听,整个人都在发抖。
是我,对不起,老大,是我太恶趣味了。
“给她换上一件一样的,浇冷水。锁在密室十天。”靳枭冷声道。
“不,不要!”姣姣没想到靳枭会为了这个女人惩罚自己,她一把拉住靳枭的手,想求情,却被靳枭无情甩开了。
姣姣求助的看着大哥大熊,大熊想说点什么,却被组织的其他人拦住了。
“老大好多年没惩罚过手下了,姣姣是自己蠢,你确定你要跟老大杠吗?”柳溪拉着大熊,语重心长地说道。
大熊最终还是没有替姣姣求情。
此时,姣姣已经被人拉走了,她咬着牙,愤恨地看着柳溪和年婳。
都怪她们,如果不是她们,自己怎么会遭这种罪!
当然。最可恶的便是年婳,肯定是她偷偷打小报告,不然,一向义气的老大怎么会舍得对为他豁出性命的自己动手呢?
“反正也死不了,就这样吧。”大熊叹了一口气。
自家的妹子,什么时候能长大呢?
年婳越来越僵硬了。
她不习惯被陌生男人抱,更何况靳枭抱了她这么久。
她也是个成年人了,但靳枭抱了许久,一点不适都没有,年婳眨了眨眼睛。探寻的目光望向靳枭。
这人,肯定不是一个单纯的医生啊,他究竟又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收拾完了姣姣,靳枭抱着年婳走了。
他来到一个出口,放下年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