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任将陶信亲自送来。
告知要调查真相水落石出。
可真相是什么戴老板心知肚明,为什么还要曹砚宁来查?
且曹砚宁是什么人,这军统局内大家都有目共睹,他不信戴老板不知道。
此刻再看眼前陶信。
曹砚宁心中再无压力。
他隐约明白戴老板深意,这是打算严惩陶信。
目的是为?
曹砚宁想到了此前御木孝太的事情,没想到居然如此。
但也算是宋书堂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真相,曹砚宁也不再打算客气,对陶信说道:“如果你不配合,审讯室内的刑具你可以尝一尝。”
“你敢?”陶信质问。
刑具?
这是人可以承受的东西吗?
别说日谍。
陶信肯定不行。
仅是想象就觉得通体发寒。
若是真的落在自己身上,那不是要命吗?
比要命还让你难受。
生不如死!
陶信觉得曹砚宁是吓唬他,不信敢对自己用刑,自己可是副主任秘书,戴老板的人。
且戴老板此前将消息按下不表这态度显而易见。
可曹砚宁却冷着脸说道:“你既然说我铁面无私,那我必然要让你看看什么是一视同仁,审讯室的刑具你可以好好尝尝。”
“你们敢。”
“他们不敢就我亲自来。”曹砚宁起身挽起袖子打算亲自上阵。
陶信觉得曹砚宁是疯了。
当曹砚宁将鞭子拿起来的那一刻,陶信喊道:“戴老板知道你这样做吗,你不想活命了吗?”
“戴老板让我审讯。”
“可戴老板将樊睿慈直接送走,你还不明白吗?”陶信吼道。
可是他这一声吼叫,更加让曹砚宁坚信,戴老板就是什么都清楚。
却还让自己审讯陶信。
就是想要借着自己的手,将问题公之于众。
一方面帮校长转移视线。
另一方面是想要杀鸡儆猴威慑军统局内众人。
毕竟现在局势混乱,军统局内也暗流涌动。
戴老板用自己人开刀,就是要让他们都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一鞭子直接抽在陶信身上。
疼的他吱哇乱叫。
“曹砚宁你他娘的疯了。”
“你如果还不配合,可以试试更加疯狂的东西。”
“我弄死你。”
“等你先能从审讯室离开再说。”
继续挥舞鞭子。
曹砚宁根本不打算慢慢审。
他既然想明白了按照他的性格,就必须立马完成这件事情。
陶信他不信比日谍嘴还硬。
可是陶信自然是不想开口的,这件事情戴老板一个人知道,和弄的人尽皆知是两种概念。
人尽皆知戴老板都不一定能保住他,毕竟军统局内还有人会盯着。
陶信打算死不承认。
起码可以活命。
但审讯室的刑具他太过小瞧,仅仅只是鞭子就让他苦不堪言,等到曹砚宁将鞭子放下,拿起烧红的烙铁之后,陶信大喊大叫不让曹砚宁靠近。
“衣服扒开。”曹砚宁直接对下面的人喊道。
他都动手打了,下面的人也不怕了,直接上去将衣服给扒开。
陶信威胁,但众人充耳不闻。
当烙铁慢慢靠近,陶信都能感受到自己胸前的汗毛被烧焦发出的味道。
皮肤开始灼热刺痛。
陶信再也忍住不住说道:“我说,我说。”
将烙铁随手扔回炭盆之内,曹砚宁说道:“你这可比日谍差远了。”
“你个疯子。”
“说吧。”曹砚宁不理会陶信的怒骂。
陶信喘着气说道:“我当时来审讯科见樊睿慈,确实只是想要询问名单一事,毕竟当时名单事关重大,不让审讯科成员陪同,是我会许诺樊睿慈一些承诺,不想被人听到。”
“是吗?”
“我现在有必要说谎吗?”
“继续。”
“但是我没有想到在我询问他的时候,他居然想要策反我。”
“你答应了吗?”
“我当然没有答应。”陶信立马说道,自己是戴老板的人,在军统局内是副主任秘书,为什么要答应去伪政府呢?
就算是伪政府会给好处。
可他在山城现在过的就不错。
“他为什么要策反你?”曹砚宁问道。
“因我的地位对他们有帮助。”
“可樊睿慈总不会就用一个阶下囚的身份去策反你吧,这毫无力度。”
听到这个问题,陶信闭口不言。
曹砚宁看了一眼烙铁说道:“你真的想试试吗?”
陶信无奈说道:“樊睿慈说出了一件事情,想要威胁我,但我不想接受他的威胁,所以还是没有同意,但是答应他也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只要他配合说出名单,我就会想办法让他自由。”
“这就是你和樊睿慈交易的全部过程吗?”
“是。”陶信说道。
他虽然有想要帮樊睿慈自由的心。
但他没有接受策反。
也是要樊睿慈说出名单之后才会帮助他。
“樊睿慈用什么把柄威胁你?”曹砚宁问到了最关键的点。
但是面对这个问题,陶信说道:“这些事情戴老板都清楚,我不能告诉你。”
“不能告诉我?”
“事关重大,非常机密。”
“你确定?”曹砚宁问道。
“不信你去问戴老板。”
“我现在只问你。”曹砚宁知道戴老板心知肚明,可现在既然让自己审讯,就是想要通过审讯科的口来说这件事情。
见曹砚宁如此死脑筋。
陶信一脸无奈。
觉得自己怎么就遇到了这样的人。
都已经告诉你戴老板都清楚,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吗?
可是曹砚宁心里想的是,你都已经被关押到审讯科了,你还不明白戴老板的意思吗?
陶信不知道是不明白。
还是不愿意明白。
毕竟戴老板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在拉扯之下曹砚宁走到烙铁旁,说道:“我没有太多耐心。”
陶信最后实在无可奈何只能坦白,免受皮肉之苦。
同时也觉得反正戴老板都知道,也不用担心什么。
说出来让曹砚宁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从而去单独汇报戴老板,这件事情肯定也会被压下来。
“我此前泄露过拥剑小组的信息。”
“泄露过拥剑小组的信息?”曹砚宁知道果然没错,确实是有人泄露了拥剑小组的信息,才导致他们损失惨重。
“泄露给谁?”
“日本人。”
“你将泄露泄露给日本人?”
“但我没有和日本人有合作,只是将消息泄露给他们。”
“为了钱?”
“没有拿一分钱。”
“那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湖南系、广东系气焰渐高,你曹砚宁岂会不知。”
“派系争斗你祸及前线冲锋陷阵的战士作何?”
“斗争永远都是残酷的。”陶信一点不觉得自己有错。
“此事是谁让你做的?”曹砚宁厉声质问。
如果是戴老板。
他一样会将这个信息公之于众。
曹砚宁现在不管不顾,心头一口恶气。
他明白宋书堂,真相有时候就是如此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