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山甚至没敢问方不为去哪,直接开动了汽车,跟了上去。
进了牯岭路之后,看唐生志的车停了下来,关大山看方不为并没有要停车的意思,便呼啸而过。
又往前走了一公里多,就到了军校。
方不为闭着眼睛,任由关大山和警卫把他抬上了轮椅,送进了房间。
“在楼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来打扰我!”方不为嘶哑着声音交待道,“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感受到方不为身上散发的寒气,关大山心里一颤,连忙应道:“明白!”
他当即关上了门,又叫来了三个警卫,像是四樽金刚一样,牢牢的守着楼门口。
等刘绪武,叶兴中,冯家山,边从军等相继率部离开后,这幢小楼里,就只有方不为一个人了。
看到方不为的房间灯光一暗,关大山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离开铁道部地下室之后,这一路走来,他一直有一种直觉:总感觉方不为处在崩溃的边缘,随时都会发疯……
月淡星稀,既便已入夜,不时还会听到远处的枪声,以及零星的掷弹炮的声音。
这应该是日军的便衣队试图渗透,被国军发现后,引起的小规模交战。
在这些声音的掩护之下,谁都没发现方不为的房间里发出的动静。
方不为关好了后窗,朝两条正围着他撒欢的狼狗“嘘嘘”的两声,又猫着腰,快步的奔向了墙头。
两只狼狗随着方不为的挪动,抬头看向了墙头。
方不为像是一只狸猫一般攀了上去,甚至没有任何的停留,就翻了过去。
所有的战斗部队,甚至连炮兵连和动输大队都被刘绪武和叶兴中带走了,方不为只留下了营本部。
警卫组,通讯组,文职人员等等,不到一个排,所以对方不为来说,警戒形同虚设。
他估计,唐公馆可能还不如他这里。
飞下了墙,方不为像是一道鬼影一般,在街道的阴影之下飞奔着。
离他受伤,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外伤已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肚子的伤口还有些隐隐做痛。
方不为也早做了准备,出来的时候特意打了两针吗啡。
他总觉得心里有一口恶气堵着,怎么都吐不出来。
要是一直这样憋下去,方不为感觉自己会发疯!
陆军大学离唐公馆,撑死了也就三里路,方不为转瞬即到。
听着墙里警卫说话和走路的声音,方不为瞅了个空当,悄无声息的攀上了墙头。
院子不大,三层灰砖小楼,后面还有一个小花园。
院子里的灯很亮,崭新的车身反射的刺眼的光芒。
唐生志还在!
方不为松了一口气。
他从怀里一掏,摸出一个头套,戴到了头上。
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
他身上还穿着一件军棉大衣,更不怕有人会通过体形,把他给认出来。
把自己遮严实之后,方不为才轻轻的滑下了墙头。
可能是去临时指挥部送行李了,前院里的警卫并不多。
前院门口两个,正凑在一起抽着烟,还有两个正在往车上搬着行李。
听动静,还有几个在楼里正收拾着东西。
只算警卫,最多不会超过十个人。
方不为猫着腰靠着墙根,慢慢的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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