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其他人都离开审讯室后，王祖城把马冲放了下来。马冲缓了一口气，问道：“你想知道什么？！”王祖城回答道：“我这个人比较贪心。什么都想知道。反正有的是时间，咱们可以慢慢地聊。”

马冲问道：“可不可以给我一支烟？！”王祖城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从里面拿出了一支烟，递给了马冲，然后又掏出了一支烟塞进了自己的嘴里，接着拿出打火机先帮马冲点燃了烟，随后又给自己把烟点上了。马冲抽了两口烟，说道：“马冲是我的真名。我是朝xian人。从小受日本人训练。成年后，奉命来到中国，经过他们安排，我进入了中國軍队。后来通过关系，我当上了第五军后勤处少校参谋。”王祖城问道：“你是通过谁的关系，调到第五军的？！”马冲回答道：“出钱通过黄浚的关系，调到第五军。”王祖城说道：“接着说！”马冲继续说道：“淞沪会战，我奉命获取第五军的进攻计划。因为我是后勤处的人，没有办法直接获取计划，所以我利用送补给方案的机会，偷偷的潜入参谋处，把计划偷了出来。我原来打算拍好照片把计划送回去，这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但没有想到第五军的那些作战参谋非常的警觉。后来幸亏孙嘉驹来了，帮我打了掩护。”

王祖城问道：“你把计划交给了孙嘉驹？！”马冲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把作战计划交给孙嘉驹。而是让孙嘉驹帮我打掩护，把偷出来的计划放了回去。我把拍有作战计划的胶卷送到了金陵点心店，交给了点心店的老板。”

王祖城问道：“你除了盜取作战计划外，还做过什么事？！”马冲回答道：“我刚刚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让我尽快弄清楚部队新的整编方案。”王祖城说道：“你是后勤处的参谋，弄整编方案对你来说是小菜一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整编方案你已经弄到手里。”马冲点头道：“如果不是被你们抓住，我已经把东西交给点心店老板了。”

王祖城安慰道：“你心里不要有负担。我说到做到，等过几天案子结了之后，会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等日本人退出中国，我想上面会放了你们。”接着王祖城对边上的打手说道：“把他待下去！好吃好喝的供着！”

“是！”打手应了一声，架起了马冲向审讯室外走去。等马冲离开后，吕涛走到了王祖城的身边，问道：“科长，为什么我跟他们说的话，他们不听。你跟他们一说，他们怎么什么都告诉你了？！”

王祖城笑着说道：“你跟他们说的都是一些废话。跟他们这种人说话，一定要掌握好节奏。而且说话的时候，一定要做好铺垫，让他们跟着你的思路走。如果没有办法用语言突破他们的心里防线。那么接下来只有动刑。根据不同的人，采用不同的手段。但是归根结底，我们是要口供，不是要他们的命！”

吕涛问道：“科长，现在事情弄清楚了。我们是不是该去抓孙嘉驹了？！”王祖城说道：“孙嘉驹的事情已经不归我们管了。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盯着金陵点心店，然后顺藤摸瓜，把这条线全部挖出来。”……

“怎么样？！第五军的人交代了吗？！”二十多分钟后，王祖城带着吕涛走进了贺函忠的办公室。贺函忠开门见山的问道。王祖城回答道：“已经交代了！”说罢王祖城把审讯记录送到了贺函忠的面前。贺函忠翻看了一下审讯记录，说道：“你们的速度不慢啊？！那么快就把内鬼找出来了？！”王祖城说道：“孙嘉驹就是所有案子的钥匙。只要有这把钥匙，很多案子都能很快了解。”贺函忠说道：“孙嘉驹的事情，就不归我们管了。以后也别再提了！”王祖城说道：“科长，能不能让我见见孙嘉驹。有些事情，我想从他那里了解一下。”贺函忠想了想，说道：“好吧！我跟处座商量一下，再答复你。”接着说道：“金陵点心店那边我已经派人盯着。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另外，根据情报，日本人派来接替山野熊太郎工作的人已经抵达了南京。那个人的具体身份目前还不清楚。”王祖城想了想，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我们已经见过了。”经王祖城这么一提醒，贺函忠也反应了过来，说道：“你是说那张照片？！”王祖城点了点头，说道：“就是那个人。”

贺函忠说道：“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的话，我们接下来的工作就简单了。”王祖城说道：“科长，我看接下来我们兵分三路。一路继续盯着金陵点心店这个点；第二路寻找照片上的人；第三路从孙嘉驹的口供作为突破口，顺藤摸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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