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在天有灵(1 / 1)

帝妃本色 麦苏 1041 字 2022-12-17

春初一长长的吁了口气,声音更沉,“但我有预感,大小姐若是哪天被惹毛了,她的怒气绝对和王爷一样可怕,我只希望我们四个千万别有正面对上大小姐的怒气的那一天,到时,云府不要我们,玄王府不容我们,天下之大,就真的没有我等姐妹容身之处了。”春初一这番话,说的夏初二连连点头。她们沉默下来,比往日更加仔细而谨慎的整理好了卧房,方才退出了门去。秋初三在书房外的小院内守着,云纤夜进了书房便将门给反锁起来,窗子也不放关严了。来到密室门口,她踏动了机关。密室内巧妙的安装了通风的小孔,即使不经常有人来,空气一样是新鲜的。云纤夜没有迟疑,直奔书柜。尽管已经翻看了许多次,她仍是耐着心,一本一本的认真翻。这一次,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仔细,就连书页上云傲然随笔留下来的笔记都浏览了一遍。这个过程其实是很耗费时间和精神,云纤夜却是一点都不急躁。一页一页的翻找,小心翼翼的对待那些薄而脆书页,心中再急,不急手上。她坚信既然云府在这间密室里放了这么多东西,不可能是无用的传家说教。印象之中的云傲然一向是务实且实在的那种人,他拥有着洞窥先机的能力,就算他已经逝去了很多年,他的每个安排仍然会给人一种别有预料的感觉。云纤夜是要找到能帮的上宗政玄的方法,过去也曾经过来找过,但那时的心情和现在的感觉明显是不太一样。可恶,到底在哪儿?究竟是在哪儿?爹爹,若你在天有灵,就指引女儿,救救那个男人。她不愿让他死去,更不忍看他一生空有大志,但却因为其他一些原因而无法顺心如意。几个时辰之内,云纤夜几乎没有停下来过。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她仍是一无所获。书架上的书全都被她搬到了地上,最终变的空空,对她适用的技巧有很多很多,可能够帮的上玄皇叔的基本没有。“难道非得要靠着自己去摸索吗?”云纤夜的手指按在一本摊开的书上,云傲然昔日信手写下的两个大字,仍是那般清晰。他些的是:机缘。或许也是在暗示她不可太过着急,有些事若真是机缘未到,她便是拆了这间密室,仍旧无法。云纤夜垂头丧气的把房间内收拾妥当,尽管不情愿,仍是得要离开了。但当她走到门口,手指按向开门的机关,却宛若有感应,她回过头,向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内忘了过去。她一怔,竟瞧见了宗政玄坐在大椅之上,胸口插着一只利箭,身体一点点的倾斜,眼神丝丝涣散。云纤夜心惊肉跳,连忙捂住了嘴,阻止自己尖叫出声。‘感知术’竟然再次自动开启,她像个旁观者一般,被动的看着就在不久的未来将要发生的片段。很多人跑老跑去,葵无和一个长的妖艳的男人扶着宗政玄坐正,不让他摔倒在地。就在这时,云纤夜看到了自己从门外疾奔了进来,神情焦急万分,当看到了玄皇叔,她冲上了前去。云纤夜踱步而回,整个人就站在所有幻像的正中央,就像是看一场无声的电影,画面里出现的一切她只有观看的资格,但无阻止的力量。她清楚的瞧见在宗政玄频死时,那个遭遇这可怕经历的云纤夜有多么伤心,多么绝望。那份无助,透过了画面,竟可以直通她的内心,真正做到感同身受。心碎欲绝的那个人本来就是她自己啊,同样的场景之下,云纤夜知道,她的心必然是已然要炸裂了似的疼个不停。就在这时,她看到宗政瑾瑜冲了过来,他的眉心处涌动着的那一丝龙气,升腾出几分正气浩然之感。云纤夜还想看的更加仔细,所有的一切就那么毫无预警的消失掉了。密室,仍是那间密室。简单的桌椅摆设。却没了之前那一幕幕连贯的场景。云纤夜的腿一软,几乎踉跄的栽倒。她开始主动去催动‘感知术’,但很快发现,她昨晚到今天一直都处于极度耗力的状态,她竟然没办法再控制,‘感知术’像是冬眠了似的‘躲’了起来,不肯给她回应。“该死,该死,该死!!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没前因、没后果,只给我一个结果,让我去等待结果的发生,太残忍了,我不接受,我绝对不接受。”云纤夜抓住了头发,头皮涨疼欲裂,终于小腿一软,一阵天昏地暗之后,晕倒在了地上。密室内无人能够给她一丝帮助,云纤夜在地面上躺了很久,慢慢转醒了过来。她苦笑的活动着手脚,地上太冰了,倒了一会就觉的浑身发凉,整个人都僵住了。可是,至少她终于是冷静了几分。‘感知术’所提示的的确是一个最有可能发生的未来,但并不代表着那件事不能想办法更改或是逆转。她爹的预言册上不是早就记载了玄皇叔会为截杀而身受重伤,从此缠绵病榻,直至油尽灯枯;如果她那时候单纯的相信‘命中注定’这四个字,玄皇叔的命运一定和预言册上所书写的那样没有变数;但最后因为她更相信‘人定胜天’,赶过去的她便为他化解掉了这场灾难。这一次,仍是不例外。既然她提早知道可能会发生那样的事,是不是可以提早做些准备,让事情不发生,或者是不至于造成那般严重的后果。至于会不会因为改变他人的生命轨迹而遭到所谓的‘报应’,云纤夜是真的顾不上了。她知道自己不愿意看到他死去,付出的代价再大也没关系,他能平安就好。云纤夜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从密室到书房的那一小段台阶,她是一步步的挪蹭着出来的。已是午后,秋老虎嚣张的展现的最后的闷热。她坐在南边的窗前,把木窗掀开了一条缝,定定的望着窗外的天空出了神。又过去了好一会,门外传来小声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