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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猫已经张口呼吸,意识昏迷了。”
简单的做完视诊、触诊,裴舟脱下白手套,目光盯着诊疗台上的布偶猫,眉头皱得死紧:“情况很危急,恐怕救不回来。”
站在他对面的一对夫妻,闻言脸色一垮。
妆容精致的中年妇女,露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她双手紧拽着医生的胳膊,哀嚎道:“它可是我的宝贝,医生你一定要救救它!不论花多少钱,都要救它!”
“……我尽力。”尽管心里对这猫的病情不容乐观,但是裴舟并没有放弃,他将猫递给旁边守着的实习生,冷静的道:“先带去吸个氧吧。”
实习生是个女大学生,很听话地立刻点头,抱着猫就往吸氧室那边小跑去。
这是一只很漂亮的布偶猫,检查时可以看到它的眼瞳大而圆,仿佛蓝琉璃一样,毛发虽然脏乱打结了,但是毛色是分布规整的双色,如果能看好病,再打理一下,一定会是非常漂亮的小猫猫的。
裴舟看着实习生抱猫离去的背影,银边眼镜下的眸光微微柔和了一瞬,但只是一瞬,他就恢复了往常专业而冷漠的样子。
“为什么现在才送来。”裴舟把视线转向了那对夫妻,声音冷淡,“它的症状已经非常严重了,如果你们早点送来,也不会这样。”
穿着工字背心的中年男人,一脸横肉,面对裴舟不满的质问,他态度不逊,语气轻蔑:“这畜生一开始只是拉稀而已,我们又不是兽医,哪会懂这些?再说了,如果我们都懂了,还有你吃饭的地儿么?”
不、可、理、喻!
裴舟被气得微微手抖,却不是为自己受到了侮辱,而是为那个挣扎在死亡线上的小生命:“持续性拉稀这么明显的症状你都视而不见?如果你亲生的孩子这样,你能这么放任着?”
他完全没办法跟这种人沟通,对方语言中的冷酷让人心寒。
见裴舟真生气了,中年妇女立刻出来打圆场:“哎,也不怪他,我们夫妻俩的生活都很忙,养个宠物是指望减压的,哪知道还有这么多事。”
这位女士不说这话还好,这么一说,裴舟更是直犯恶心,但是他也知道这种宠物主人多得是,自己做这份工作,就不能跟人发生冲突。
深深咽下这口气,坐在诊断桌后面,裴舟冷下脸孔,竭力保持平静的语气道:“宠物本就是很难养的,需要主人投入大量的时间、精力、金钱。如果没有足够的责任心的话,我劝你们还是别折腾猫狗了……行了,出去等着吧。”
语毕,他就开始低头写诊断报告。
“嘁,什么态度嘛,冷着张脸……”中年男人更加不高兴了,他拉着女人就往外走,一边还骂骂咧咧道:“不就是一个兽医嘛,还给他脸了。”
“医生,医生……这个猫没呼吸了。”这时,诊断室的房门被撞了开来,实习小妹抱着猫,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吸氧也没反应了,应该是救不回来了。”
“嗯?”裴舟抬起头,眉头皱了皱,尽管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但毫无疑问,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让他本就不好的心情变得更差了一点。
“什么?!我的宝贝死了!!!”身旁传来中年妇女堪比八百分贝的尖叫。
裴舟耳朵刺疼了一瞬,但是从表情上却看不出什么变化,他冷静的接过那只布偶猫,再次动手诊断了一下,终究是无奈地摇摇头:“没心跳了。”
“行了,把猫尸体带回去吧。”裴舟有些烦躁地盖上笔帽,把诊断报告放到一边。
“不,不可能!”
抱着自家的猫假哭了一会儿后,一直比较和善的妇女,猛地翻了脸,她一拍桌子,尖声叫嚣道:“我们家3000多块买的猫,好端端的送过来,你们看一眼就死了!”
你们看一眼就死了!!!
一眼就死了!!
就死了!
了!
妇女刺耳的咆哮,吓傻了身旁的实习小妹,令得门外的走廊也震了震,趁着众人回不过神之际,她一个箭步冲上前,直接揪住了裴舟的衣领。
“庸医,赔钱!!!”
被揪住不放的裴舟:“???”
“我要让全医院的宠物主人都看看,就是你这个庸医,把我家猫弄死了,你给我赔钱、赔钱!!!”
说着,中年妇女就使足力气,把裴舟往门外的医院大厅里拖拽,一副要将其游街示众的架势,引得走廊上路过的人,都频频回头看向这里。
明明不过一米六几的个子,妇女的力气却是大得很,裴舟猝不及防之下,还真被她拉得一个趔趄,但他毕竟是个男人,反应过来后,用力地一甩手,挣脱了中年妇女的拉扯。
在惯性的作用下,中年妇女反倒摔了一个屁股蹲,重重地栽倒在地上,“唉哟”、“唉哟”的连声叫唤。
裴舟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领,一边对着地上撒泼的女人冷声道:“双色的纯种布偶猫,市场价都在一万以上,你却用3000就买到了?”
中年妇女的撒泼大骂,陡然凝滞了一瞬,她目光微闪,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随即,她更激烈地哭嚎起来:“我、我一万块钱买来的猫,你们看一眼就死了!你赔我的猫!”
说着,她就挥舞着尖利的指甲,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往裴舟的身上扑过去。
拉扯之间,裴舟的白大褂被拽得皱巴巴,犹如咸菜干似的,他狼狈不堪之余,心知这个猫多数是被卖出的时候就有疾病,而自己是碰上无赖医闹了。
但裴舟也不好还手,他只得一边挡着中年妇女的攻击,一边向着旁边的实习小妹使眼色,示意对方快去找保安。
然而下一秒,他却在实习小妹的眼眸里看到了骇然惊恐之色,“裴医生,当心!!!”
实习小妹的唇形在不断变换,但是裴舟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了。
脑壳上被什么东西重重地砸了一下,他一个趔趄,往前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一个板凳被丢在了他的身边,鲜血沿着太阳穴蜿蜒留下,眼前的景象出现了模糊,重影……